石韋被耶律思雲突然間的激情嚇了一跳,想起楊延琪還在屏風後面,急待制止她的衝動,卻不料瘋狂的耶律思雲不管不顧,那溼潤的紅脣緊緊堵住他的嘴巴,令他吱吱唔唔難以出聲。
親吻未罷,緊接着她竟爲自己寬衣解帶,須臾間褪得只剩下貼身的小衣。
那光滑細嫩的臂兒,那酥軟的**,那若隱若現的雪峯和香頸,如傾盆而下的暴雨,將石韋心頭這潭湖水攪得洶涌澎湃。
此等香色誘惑之下,石韋哪裏還有什麼顧忌,他便索性拋開忌憚,用更加猛烈的親吻與撫慰,迴應耶律思雲的熱情似火。
猛一用力,他便翻轉身來,反將耶律思雲壓在了雄軀之下。
耶律思雲眼眸中飽含着情愫,滿臉的潮紅如雲霞般燦爛,急促的吸促引動着那傲然的淑峯山崩地裂般的起伏。
她所有的一切,都誘發得石韋忘乎所以,腦海中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拋開顧念的石韋,盡展男兒的雄風,將積蓄已久的甘露,盡情的揮灑在身下這塊久旱之田。
轉眼之中,屋中已是喘息如風,嬌哼連連。
屏風之後的楊延琪,原還想偷聽他二人“不可告人”的祕密,聽着聽着,忽然卻沒了聲音。
側耳傾聽許久,那隱約而來的騷動聲,不禁令楊延琪狐疑漸起。
猶豫了片刻,楊延琪實在按捺不住。便躡手躡腳的轉過屏風,悄無聲息的探出了半個頭去。
瞬間,她整個僵在了那裏。
如水的眼眸盯得斗大,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那對男女的苟且所爲。
那兩個一衣不遮的身體。緊緊的融合在一起,忘情的撫慰着對方,如仙如醉的享受着彼此身體所帶來的快意,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彷彿天地間只餘下了他二人。
楊延琪怔怔的看着那巫山**,春色無邊之事,內心中跟着便是澎湃盡起。
心中,一股怒火勃然而生。本就壓抑着的妒意,一瞬間便被點燃成熊熊烈火。
“這兩個狗男女,怎能這般無恥,當着我的面就做這等荒唐之事!”
楊延琪羞怒難當。恨不得立刻衝將出去。
卻不知爲何,腦子裏明明有這衝動的念頭,但她的腳卻如灌了鉛似的,移不動半步。
她想要將頭扭去,不去看這等無恥之事。但卻鬼使神差無法扭頭,雙眼如被釘在了他二人身上一般,寸許都難挪移。
“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動彈不得。我明明不想看他們的醜事,可爲什麼眼睛都是挪不開……”
楊延琪心中驚恐。一遍遍的質問自己。
然而,那種自我的懷疑卻越來越淡。那理智的聲音也如回聲般漸漸遠去。
最後,她心中的那些怒氣已全然不見,只餘下那驚心動魄的**。
正是這種**,驅使着她心神淡入迷離,漸漸失神的欣賞起眼前的春色之景。
看着她二人翻來覆去,看着他們彼此撫慰,楊延琪恍惚間,竟是將自己幻想成了耶律思雲,幻想着自己正享受着石韋的親吻撫慰。
石韋激情之際,腦海中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無意間向屏風那邊瞟了一眼。
這一瞟不要緊,正與楊延琪那迷離的目光撞上。
最初的一瞬,石韋還嚇了一跳,以爲楊延琪正在發怒。
他更擔心楊延琪一怒之下衝將出來,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來。
到那個時候,攪亂了自己的好事也就罷了,萬一把自己嚇出個什麼後遺症來,那就壞了。
石韋只是驚慌了一瞬,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當他看到楊延琪那癡醉的表情時,他才驚奇的意識到,這位楊家八妹,非但沒有一絲怒意,反而正在愜意的欣賞着眼前春色美景。
長鬆一口氣的石韋,反而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他如威猛的雄獅,抖擻精神,越戰越勇,邊是在那花田間馳騁,邊欣賞着楊延琪那迷離之色。
幾度縱橫,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登臨了山巒絕頂。
伴隨着一聲雄渾的低吼,山泉盡泄,春雨淋漓而下,盡情的澆灌在那久旱的田窪間。
耶律思雲也臉紅得如火燒雲似的,貝齒緊咬着紅脣,幾乎要咬出血一般。
**已歇,看得滿面香汗的楊延琪,這時也從迷離中清醒過來,趕緊將身子縮了回去。
石韋心火漸息,理智重新佔據大腦,方纔意識到自己方纔的所爲,實在是有些太過肆無忌憚。
他顧不得喘息與無力,起身將衣服麻利的穿戴起來。
耶律思雲躺在地上,懶洋洋的伸展幾下,還欲媚引石韋,見他沒什麼反應之後,只好無趣的起身穿衣。
“郡主,我——”
石韋先打破了沉默,尚未開口,耶律思雲卻用玉指堵住了他的嘴巴。
她望着他,淺淺笑道:“不用我說了,我明白,待你去南京之後,我再來找你。”
耶律思雲說罷,便轉身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門外。
她的那句“我再來找你”,顯然是不滿足於今日的偷歡,欲待石韋去往南京後,二人再敘今日春情。
殘留的餘香,縈繞在鼻間,久久不散。
石韋回味着方纔那驚心動魄的畫面,回味着她那瘋狂嫵媚的春態,渾身上下是說不出的愜意。
正雲裏霧裏時,他猛然間想起,屏風之後還藏有一位佳人。
他趕緊收斂滿臉的邪色,整理好零亂的衣容,乾咳了幾聲,故作從容的轉往了內室。
屏風的那頭,楊延琪側身坐在那裏,俏臉板着,眉色間皆是冷怨之色。
表面上看起來,她是在爲剛纔發生之事而生氣,但石韋回想起方纔她那窺視的神情,心裏便安穩了不少。
“怎的臉色這般不好,莫非是哪裏不舒服麼?”石韋假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說着便將她的手摸到。
楊延琪一把將他的手甩脫,往旁邊挪了一挪,故意的跟他拉開距離。
她這般樣子,與其說是在生氣,倒不如說還是在心生嫉妒。
“還在喫醋麼?”石韋貼了上去,雙手將楊延琪強行摟在懷裏。
楊延琪作勢要掙扎,但石韋卻死死抱着不放。
若以楊延琪的武藝,想要掙脫石韋的束縛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但她掙扎了幾下,見石韋死不放手,便只半推半就的任由他抱着。
她這一下的服軟順從,等於是默認原諒了石韋方纔的放肆。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當年我被綁到遼國,生死操之於遼人之手,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石韋長嘆一聲,言辭語氣中皆是無奈。
聽他這一聲嘆,楊延琪本是板着的臉,不由得緩和了幾分。
石韋那話的意思,則是在暗示自己之所以跟耶律思雲有舊,並非是因爲自己本來的意願,而是因爲當初爲其所擄,迫不得已。
楊延琪想想也有道理,卻又埋怨道:“就你在遼國時迫不得已,可剛纔呢,難道也是迫不得已麼,我看你可是樂在其中的緊呢。”
她這麼一開口,雖然仍含着怨意,但其實已是軟了下來。
石韋乾咳了幾聲,嘆道:“我怎麼不是迫不得已,我還不是爲了大宋朝的利益。”
楊延琪這下就糊塗了,狐疑的眼神瞪着他,明顯是有不信。
你跟那契丹女人行男歡女愛之事,還牽扯上什麼大宋的利益,這不是胡扯的麼。
“先前咱們在遼人的地盤上大動干戈,雖說是爲了救那些百姓,但若追究起來,我卻是有違使節之職。爲了不影響談判的大事,這些節外生枝之事,自然是少一樁是一樁,所以我才勉爲其難,只爲安慰下那耶律郡主。”
石韋不厭脣舌的解釋了一大通,猛一聽倒還確有其理。
楊延琪也知道石韋這話有強詞奪理的嫌疑,但她又能如何呢,爲了這件事跟石韋翻臉,就此一刀兩斷麼?
她做不到,捨不得。
更何況,她雖跟石韋有夫妻之實,但卻無夫妻之名,在這樣一個三妻四妾的時代,自己又憑什麼去管石韋沾花惹草。
想到了這諸般種種,楊延琪明知他有說謊的嫌疑,卻也只能順梯下階,將那些妒意收了。
沉默了許久之後,她只得幽幽一聲嘆。
石韋鬆了一口氣,知她已被自己哄了過去。
楊延琪轉過頭來,幽幽的望着他,“當初你被遼人所擄,我想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一併隨你而去算了,其實只要你沒事就好,其他的那些事,我哪裏還會計較,而且……”
頓了一頓,她輕嘆一聲:“而且我也沒有資格計較。”
她這是在暗示自己無名無份的,沒有資格去喫石韋的醋。
聽着她這般傷感卻又溫柔之詞,石韋心中感動,遂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柔聲道:“你能這般大度,我已經很高興了。什麼資格不資格的,在我心裏,永遠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楊延琪聽着心中暗自開心,臉龐不覺暈色悄生。
石韋看着那嬌羞絕美的臉,忍不住輕輕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