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下子周立新變成了先前的那番窘境,前有棒槌伺候,後有弓箭在弦。
只不過,現在的周立新,又豈會仍是剛纔的那副受制於人的模樣?
在瞬間算準了那三隻黑洞洞的箭頭所瞄準的方向之後,周立新便顯示不慌不忙地將焦點放到了那個一旁的漢子身上。
說實話,這個看似毛毛躁躁的傢伙,其那快速敏捷的身手也不是一般的傢伙可以達到的地步。
難怪就連那個一向小心謹慎的孫霸天,都會在大意之間着了這個傢伙的道,看來這兩個看似貌不驚人的傢伙們,也是確確實實地有那麼的所謂的兩把刷子再身。
帶着那一絲絲的鈍物破空的聲響,一旁的漢子那夾雜着不明所以的話語聲,朝着頓時朝着周立新蜿蜒踏步而來。
似乎是有些頗爲忌憚周立新那條變異之後粗壯手臂,這個漢子倒是有些趨輕避重般地中途一個轉身,朝着周立新那空蕩蕩的右側而去。
攻人攻弱點,打人打七寸。
可俗話常常會是這麼講,但事情往往卻讓人看不透。
弱點?
周立新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笑。
不存在的!
望着那條快要從上而下般垂直攻擊,周立新眼睜睜地看到與此,卻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閃避格擋的打算。
自己當初連那個變態的手中都能活下來,眼前這個看似毛毛躁躁的傢伙們,在周立新的心中根本就是那不堪一提的垃圾。
就算,還稍微的有着一點點本事。
但也到底逃脫不了周立新心目中那關於垃圾的範疇。
“砰!”
突然之間周立新左側的綠影快速閃過,頓時傳來了一道硬物擊打後的悶哼聲。
周立新嘴角微微的一笑,年輕!
論速度,這幫傢伙們遠遠都達不到及格線上的標準。
論配合,標準都達不到的配合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存在。
原本剛纔那個還彷彿勢不可擋的漢子,突然遭受那粗壯藤蔓的攔腰重擊之後。
不僅僅是那道頓時傳出的那道悶聲般的哀嚎,更多的,確實那種令人心碎般的血肉迸裂的聲音。
面對這種同樣是活生生人類的敵人,周立新算是在人生的第一回,正兒八經地使出了自己的異能進行着攻擊。
想比着原來那些動作敏捷的變異怪物們,眼前的這些看似還有幾個底子的倖存者們,實在是弱小的不像個話。
只不過是輕輕的橫腰閃過,周立新就能清清楚楚地在那接觸的末端,感到到了一種骨骼碎裂般的特殊感覺。
想想也是,當初那些紅眼的變異老鼠們,都往往扛不住周立新的這奪命一鞭,個個都被抽打的血肉模糊成爲了一團無名的碎肉。
更何況這種只比常人而稍稍強壯一點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抵擋的住周立新這早已蓄力多時的攻擊!
說到底,一但周立新釋放住了屬於自己的真正能力後,兩者之間的差距頓時被遠遠的拉開,變成了那種只是單單依靠着所謂的‘努力和信念’,就根本無一絲取勝可能的存在。
那道原本就幾乎快要捱上面龐的武器,也被主人在捱上了那狠狠的一擊之後,頓時一下子也飛出了數米開外的距離,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重物落地般的沉悶聲響。
那道離弦而出的三記木箭,依然逃脫不了周立新那眼角的餘光之中。
如果他估計的沒錯,這三道來勢洶洶的鋼鐵箭頭,帶着那厚實的穿刺貫透之力,正朝着自己的三處要害之位快速而來。
這三處的位置,分別是周立新的雙眼,胸口,以及那最爲脆弱的脖頸之處。
倘若要是捱上了這三道刁鑽無比的攻擊,恐怕就連已經加以啓動過‘綠衣’的周立新,也都要去疼上個好一會才能稍稍地緩過那一絲的勁兒。
對於身體上的疼痛感,周立新今天可謂是已經好好地體驗了一番。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去硬抗的打算。
在用那條厚實的藤蔓朝着對方快速攻擊的同時,周立新仍不忘在捱上那個漢子腰間的那一刻,繼續添加着屬於自己的那種強大力道。
趁你病,要你命。
對於這種算的上是半個仇人的傢伙,周立新並沒有想要對其再過多糾纏的打算。
直接在接觸到對方的同時,周立新繼續揮動的變異後的左臂朝着一側快速的推進。
這個原本纔剛剛被巨力轟飛而出的健壯漢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周立新一下子推到了那位於樓層的正中央。
那塊一直連通着地底的碩大大洞。
“咚!”
從一開始,周立新就在等着這一刻。
畢竟自己曾經生而爲人,雖然如今也變成了這幅不堪入目的模樣。
但說到底周立新也是殘存的一絲最後的人性所在,儘量不願意去就這樣親手瞭解這幫傢伙們的性命。
人渣再渣,到底是人。
雖然在自己的潛入之時,迫於無奈般下了幾次死手。
如果可以,周立新卻不想就這樣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那更多的血腥。
所以嘛,這個巨大的坑洞,則正是周立新目前最爲理想的處理方式。
哪怕是被自己給親‘手’推進的,可那又如何。
哪怕周立新這明明知道這是一那自欺欺人般的想法,可那又怎樣?
在這個早已破舊不堪的世界裏,強者爲尊,實力爲王。
有那麼一點點的精神潔癖,纔是在這個血腥的世界之中,最爲正常不過狀態。
“對,我沒有錯。”
望着那個被推出在半空之時的漢子,在那雙無比絕望的雙眼之中,周立新看到了一絲絲對於未來的恐懼。
爲什麼?
周立新突然感到了一絲無比的困惑。
他會這樣的害怕?
周立新有些莫名般的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
‘他直到現在,在這個早已末日的環境之中…’
‘仍沒有去做好那將會死亡準備嗎?’
‘唉。’
‘這可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