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了眼前的一番控制之後,周立新又在這密密麻麻的控制檯前稍等了片刻,等待那轟隆隆的作響聲開始逐漸變得平穩安靜,才放心大膽地轉身回頭,離開這個時明時暗般的詭異房間。
眼下這隧道備用電源的主保險已經打開,剩下的只要再去那位於地底負一層的發動機組的所在地,周立新就可以將這個阻攔在衆人面前的厚實大門打開。
只要…
只要不會存在那更多的麻煩…
周立新纔剛剛一個扭頭,就突然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那悉悉率率的作響聲。
用不着去加以分辨那聲音的來源,周立新頓時一臉警惕地朝着那處數米外的屍體看去。
“唉。”
周立新突然地一聲嘆息,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
原本那曾經一動不動般坐落在死去的輪椅之上,並且鮮血早已流盡一地的死屍,似乎是因爲周立新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終於開始完成了屬於自己的變異!
原本因流盡了鮮血而開始乾枯的組織和器官,居然就在這不可思議的狀態之下開始了那一漲一合。
在那早就已經長滿着屍斑的皮膚之下,一股一股的增生組織快速快速的涌出,頓時在這個視線不明的房間之中更憑添了那三分的詭異之色。
‘這是什麼情況!’
看着眼前這突然驚變的情景,就算是對於已經快要‘見怪不怪’的周立新而言,也是露出了那滿臉驚訝般的不解神情。
雖然周立新曾經對陣那些變異之後的喪屍,但是像這樣去親眼見證這種不可思議般的場景,倒也是其生平第一回。
居然在至少死去半個多月之後,還能完成這種特殊形態般的變異,這頓時有些大大地刷新了周立新的想法和三觀。
原本這個植物系的傢伙曾經固執的認爲,喪屍病毒對於人類而言,到底也只是一個選擇和寄生的過程。
雖然這其中的變化會有那麼一絲絲的殘酷,但說到底也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誰也沒法去真正的改變這種狀況。
但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呢?明明都已經是自殺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爲什麼還能再一次地去完成這種屍變的過程。
看着這眼前的死屍開始慢慢地鼓起,那些漸漸刺破了皮膚的觸手開始從背後的肌肉處開始快速地鑽出,密密麻麻般的令人心寒。
就算是周立新此時再怎麼的饒有興致,也沒有辦法再去忍耐這個眼前怪異景象。
不用懷疑,這個屍體的變異程度遠遠不止那些普通的屍變那麼簡單,十有八九就是那些特殊存在的變異體之一。
只不過,沒有了那可以行動的雙腿,這個所謂的‘自殺者’又能進化到什麼樣的地步?
不得不說,這讓周立新感到非常非常的好奇。
之前在遇到那些變異體時,周立新曾發現過這些病毒的進化和改造,似乎並不是呈現渙散般的方向,而是似乎有針對性地在加以改變。
麗麗的體型弱小,所以才擁有了那神乎其神的聲波攻擊方式,和其異常麻煩的召喚喪屍技能。
但是眼前的這個傢伙…
周立新冷眼看着前方那令人毛孔悚然般的情形,在儘量剋制自己那忍不住將棒槌給砸下去的攻擊慾望。
能親眼看着這種生物形態的變化,實在是太難的得了,以至於周立新寧願去冒着這種未知的危險,也要去好好那一探究竟。
畢竟,身爲一個長時間待在實驗室的助教而言,有些偏執的性格一但在養成之後,往往都會伴隨着那悲劇的一身。
就像現在個在明顯作死的周立新一樣。
即使自己那體內能量在那少許的休息之後,或多或少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提升和恢復。
但是畢竟昨晚的消耗實在太大,就算是對於已經多次強化後的周立新而言,也都開始漸漸地感到了一些力不從心。
看着這眼前不斷冒出的條條章魚般的觸手,周立新那心中的警惕性頓時尤爲更甚。
不斷刺激般的心跳聲,開始焦急着提醒着這個充滿着好奇心傢伙離開。
隨着那變異的組織開始不斷的延伸,屍體上原本的皮膚開始無限般的加以延長,漸漸地將這個身下的輪椅給完全地包裹其中,並由那弱小的雙腿處生長出了那類似觸鬚狀的東西,竟將這整個變成一團的怪異變異體,給輕輕鬆鬆般地從從地上給直接地支撐了起來。
‘我去,還能有這樣的操作!’
周立新在心中頓時一個怒罵,同時卻又手腳不停般的一個箭步而去,對準那坨看似噁心卻又心寒的肥肉便狠狠地砸下。
這眼瞅着對方快要變身完畢,若不是周立新已經自己那作死般的好奇,不然也不會讓事情變成現在的這番局面。
想必如果再去這樣的稍等片刻,一但任其再這麼的發展下去,恐怕周立新都將要陷入那一陣苦戰之中。
對方明顯是屬於一種特殊的喪屍變異體,不同於周立新所見過的那些其他宿主。
光是在死後大半個月的時間,還能去激活這種類似令人驚悚的變異過程,就足以讓人側目三分。
對於這種明顯就不爲尋常的敵人,周立新也沒有將其再繼續拖下去的打算,終於在仔仔細細般地觀察了那少許之後,直接提着手中那根碩大的棒槌,對準着那顆還尚未完全變異的腦門便一股腦的砸去。
趁他病,要他命!
對付這種甚是怪異的碩大肉球而言,周立新可沒有絲毫一對一想法的存在,什麼中世紀的騎士精神?
做夢去吧,就眼前這個模樣驚恐的存在,任誰看了都不會有夢幻存在,只會有那噩夢的纏身。
‘不得不說!’
看着被自己給深深砸扁後半拉腦袋,周立新頓時有些無法忍受般地嘆息道:
‘你這傢伙也實在是太噁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