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跟他們去嗎?”
在這棟無比狹小的棚屋內,身旁的小甜甜無比擔憂地看着那一臉堅定的周立新,雙眼之中竟是那有些害怕離別般地不捨之意。
望着身邊那有似乎快要梨花帶雨般地長髮女孩,周立新在心中微微地一陣嘆氣之後,只能開始稍稍透露了那其中的一些信息。
“我明白你們的擔憂…”周立新看着面前那各個表情都神態各異的同伴們,在有些勉強般地擠出了一個淡定般地微笑之後,給予了那衆人一臉真誠般的答覆。
“但是這次前往那避難所內部的機會,我卻不得不去。”
“可是…”蕭佳甜的神情似乎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焦慮,也許是聯想到了白天那多次分別而開後的經過,讓這個原本就有些神經纖細的女孩子,更容易去產生那一些不好的聯想。
“就算那裏面有你曾經的學長。”蕭佳甜望了望窗外不遠處那些正在孤零零等待的守衛們,似乎仍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那他也不一定會這麼好心的選擇幫你啊!”
看着一旁那仍有些顧慮重重的青梅竹馬,周立新還尚且找不到什麼安慰的話語之時,那位於牆角原本還一直默不作聲的學姐周欣,卻突然有些略有所思般地沉聲問道:
“你說的那個以前的學長,難道就是去年那個被學校開除了的‘張瘋子’?”
聽着這股久未有聞的外號稱呼,周立新那稍稍的一愣之後,頓時也有些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
像這個明顯是算不上什麼褒義詞的外號,曾經身爲校友的周立新自然是再也瞭解不過。
對於這個明顯是有些名如其人的傢伙,學長‘張濤’這個鼎鼎有名的可謂是響徹了那整個分校的校區之中。
自然這一對算的上是同校的姐妹花們,對於這個鼎鼎大名的傢伙當然也會有所耳聞。
“你確定…”周欣彷彿回憶起了當初什麼不好的經過,頓時神情變得有些猶猶豫豫地說道:“他會有這麼好心的去幫你嗎?”
看了眼那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同姓學姐,周立新也只能在那微微搖了搖頭之後,有些肯定淡然般地輕輕說道:
“已經過了那麼久的時間,我當然沒有什麼太多把握…”
“那你!”
蕭佳甜頓時神情一急,臉色的擔憂之意越發尤甚。
連忙輕輕伸手製止了眼前那個毛毛躁躁的丫頭,周立新在稍稍地等待其情緒略微的穩定之後,不慌不忙般地從胸口那處了那幾條尖銳的長條狀指甲。
“這…這是什麼?”眼尖的孫霸天頓時便發現了周立新那手中的異物,頓時臉上的警惕之心大起。
“這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再又稍稍地仔細端詳了一陣之後,孫霸天頓時十分肯定地說道:“難道…難道是那些變異生物身上的組織結構?”
有些肯定似的輕輕點頭,周立新頓時證實了身邊這個漢子那番精準無比般的猜測。
衆人眼見周立新這番打定了注意後的決絕之意,頓時個個也都不好再去說上一些什麼。
只不過小甜甜那原本只是有些隱隱約約的眼角淚花,竟然慢慢開始變成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惹得身旁的夥伴們一陣由衷的心疼。
“不要哭了。”看着面前那快要眼珠滴落的蕭佳甜,周立新倒是有些輕描淡寫般地微微一笑後,給出了自己今晚那第二個承諾。
“我明白你那內心,不過是怕我又像上次的那番模樣,變成了那一去不復返的永遠路人。”
“但是,不僅是你,我還想周圍的這些同伴們保證,我周立新…”
“一定還會回來的,你們就在這裏等着我!”
看着面前那個個眼神有些迷茫的此行同伴們,周立新用那屬於自己的一番男人的承諾,表達了自己那絕對不會那拋棄對方的決心。
望着身旁那個一直那沉默不語的彪壯漢子,一向寡言少語的周立新也只在那最後的微微一笑過後,緩緩地伸出了那自己唯一的左臂。
兩支男人的大手慢慢地緊握,青筋從那堅實的手臂之上開始那條條的暴起。
“別死在哪裏了。”孫霸天彷彿有些輕描淡寫般地輕輕說道:“不然我可沒有辦法去應付那麼多漂亮的小丫頭們啊。”
“放心好了,你等不到這個機會的。”
貌似有些滿不在乎般地淡淡一笑,周立新頓時有些灑脫般地對着衆人們輕輕地揮了揮手。
“我可是絕對不可能去死在你前面的,老老實實地去保護好這些嬌滴滴的傢伙們,等待着我再一次的去而復返吧!”
露出了那最後一個輕輕的微笑,周立新頓時便不再有那過多的猶豫之色,伸手便推開那面前薄薄的房門。
剛一踏上那有些潮溼的空地之上,頓時一股又一股的冷風便毫無保留般地對着周立新陣陣襲來。
眼前的那幫正等待許久的傢伙們,看似都還是那一副夏裝似的模樣,個個都被吹的頭皮開始漸漸地發麻,不禁往這看似堅硬的石板地面上連連跺腳。
“不好意思。”看着面前那些甚是有些滑稽的守衛們,周立新只能在稍稍擠出了那一個有些抱歉般地微笑之後,緩緩地漫步走到這幫不速之客的身邊。
“讓你們久等了呢。”周立新表情自然般地淡淡說道,那原本有些單薄的身上幾乎沒有受到那絲毫冷風吹過的影響。
“沒…沒事。”守衛頭頭有些哆嗦般地強裝笑道:“要說的事情都已經全部的交待完了嗎?”
輕輕點了點頭,在那面前衆人的目光之中,周立新那明亮的瞳孔之中看不到那絲毫的猶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