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這些倖存者們的想法,周立新自然是一眼便看了個清清楚楚。
只不過除了那些熱量較高的食物外,剩下連一滴水源都不願意去攜帶的傢伙們,周立新他還能再去說些個什麼呢?
‘這就是貪心不足的最快表現了吧?’
看着這幫正在連連吐舌,滿臉口乾舌燥之色的倖存者們,周立新本來已經去依然的我行我素地不用去不管,放任這幫萍水相逢的傢伙們去自生自滅罷了。
可是…此時的周立新卻有了一種特殊的想法。
打開身上的揹包,周立新將這些剩下瓶裝飲料都給通通的給拿出來後,將其一股腦地丟到短髮女孩的面前。
有些驚訝地擡起頭來,范家琪似乎一臉不解地看着面前這個傢伙的做法。
可是沒有任何的表示,身後已經空空如也的周立新又重新地坐到了剛纔的位置上。
看了看周圍這些同伴們那一臉渴求的模樣,范家琪又扭頭瞅了瞅正在閉目養神的周立新,在稍稍地一陣猶豫之後,女孩似乎頓時明白了這個傢伙的用意。
‘哎…’
心底微微地一陣嘆氣,范家琪將面前的這些瓶裝飲料給全部的撿起,在衆人那無比羨慕與渴望的目光之中,女孩將這些來自周立新的‘饋贈’全部分給了這些早已就快要迫不及待的同伴們。
其實周立新此時目的十分的明顯,就是爲了能讓范家琪去稍稍地改善下這其中的關係,然後再去爲這接下來的情況去鋪路。
將飲料全部分給了身邊這些已經口乾舌燥的傢伙們後,那連連道謝的聲音自然是在范家琪的身邊響徹的不停。
對着這些年輕的同伴們稍稍地揮了揮手後,范家琪又重新坐在周立新的身邊。
“爲什麼?”
短髮女孩似乎自言自語般地,有些喃喃地說到。
輕輕地笑了笑,面對着女孩的疑惑,周立新幾乎沒有任何表示地,一個人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休息的時間總是那麼的短暫,在衆人都差不多喝完了手中分給的飲料後,范家琪也表示差不多到了要去出發的時候了。
對於女孩的這個提議,緩緩睜開雙眼的周立新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不慌不忙地從地上起身後,衆人便開始一步一步地朝着遠方的目的地走去。
相比着剛纔這種無比灼熱的天氣,在得到過一絲喘息的倖存者們此時也變得好受許多。在加上此時陽光已然沒有剛纔的那些濃烈,所以這一行人的速度也漸漸地提升了少許。
“差不多就在前面了。”
伸手指着前方的一處不怎麼起眼的小區,范家琪回過頭來輕輕地說到。
‘這裏就是他們的基地了?’
稍稍環顧着四周,周立新倒也沒有發現什麼其他人類還在活動的跡象。‘
不過既然他們說過避難所是在一處地下的停車場中,那周立新想必也就是在這一片住宅區附近了。
走在旁邊的街道上,周立新跟着這些倖存者們左繞又拐來回穿梭着。不知是不是在有些刻意地繞了些原路,他甚至覺得對方似乎還在有些明顯打轉般地意思。
“是這樣的。”看着周立新似乎有些不解地模樣,一旁的李姐輕聲說道:“由於我們這裏通常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遮擋物,所以也都在約定俗成般地選擇了這樣一條有些繁長的路線。”
“不僅如此…”
這個時候正在帶路的短髮女孩也扭過頭來說道:
“這附近時不時還有一些人在附近巡邏,如果不是按照規定的路線去行進,是很容易受到他們攻擊的。”
說罷范家琪還看了看周立新手中的那把霰彈槍,臉上的意思此時已經十分的明顯。
“原來是這樣的嗎?”
有些訕笑般地將手裏的槍械給背在了身後,周立新彷彿在話中有話般地說道:
“不過我在這附近到是沒有察覺到其他人類的存在,看來你說的這些巡邏隊好像也並不存在呢。”
臉色微微地一變,范家琪似乎從周立新的話語之中聽出了更在深沉的一陣含義。不過後者在淡淡地一笑後,示意女孩去繼續的帶路。
衆人帶着這有些雜亂思緒,這一行人最終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區之中,並且還在某處看似廢棄後的車場鐵門前給停了下來。
稍稍地走上前去,范家琪似乎在有些猶豫地要不要去敲門之時,卻被剛纔就在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姐給攔了下來。
“還是讓我來吧。”
來住女孩的手腕,李姐面色突然變得有些陰冷和決絕。
稍稍地一愣,可是在看到李姐那有些陰沉似水般地神情之後,范家琪最終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咚——咚—咚——!”
對着面前那佈滿灰塵的柵欄鐵門,李姐在輕輕地擡手不緊不慢般地敲了三聲之後,似乎在保持着一種‘長’‘短’‘長’般地特殊節奏。
過不了少許的片刻,周立新便察覺到鐵門內正傳來了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當堪堪停到了鐵門旁的那一瞬間,頓時一股有些疑惑地聲音便從這車場的內部響起。
“這個聲音…目前外面的都是些誰?”
透過鐵門,周立新似乎都可以看見裏面那個守門人一臉驚慌的模樣。不過想想也罷,在這種幾乎算是無計可施般地算計之下,還能這樣的毫髮無損的去返回,倒也算的是一種難得奇蹟了。
“哼——!”
李姐的一道冷哼,又突然變成了往常的那種惡狠狠地模樣,滿臉不悅地說道:
“小李子,難道你這個傢伙還磨磨唧唧地不想混了嗎?”
說罷周立新旁邊的這個三十來歲的大姐,還有些賭氣般地狠狠地操着前方的鐵皮給踹去。
這突然傳過來的一道巨響聲,幾乎快要讓裏面的這個‘小李子’給嚇了一跳。平日裏這幫避難所的成員各個都是無比珍惜着這扇唯一的防禦裝置,恐怕也只有這個已經開始不講道理的傢伙,才能做出這種無比粗魯的事情。
‘爲什麼,都已經這樣的她還能夠回來?’
門內之人在小聲地暗自悄悄嘀咕,卻被門外的周立新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難道…頭頭的情報也是不怎麼準確的嗎?’
這個叫做小李子傢伙正在有些無比鬱悶般地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