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間內等太久,最後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耳朵裏的竊聽器忘了摘,所以沒聽到祁勁晟的敲門聲。
醒來後,蘇曉曉迷糊的揉了揉耳朵,將它收進手心裏,這才茫然的看向祁勁晟。
“漂亮哥哥,你來啦?”
祁勁晟嗯了一聲。
他想起剛剛蘇曉曉的脆弱,心中涌起一抹愧疚。
“朋友請我參加一場宴會,你想去麼?”
祁勁晟不喜歡這種羣體活動,一般是能推則推。
但一來那位朋友與他要好,又剛剛歸國。
二來,他因爲情緒傷害了蘇曉曉,想找機會彌補。
帶她散心,是他能找到最好的方法。
果然,蘇曉曉一聽見有的玩,立刻表現出興奮。
“真的嗎?”
祁勁晟揉了揉她的頭:“宴會在明天,可能要早點出發。”
他那朋友的莊園並不在濱海市,有一定的車程。
只要出去玩,蘇曉曉並不介意多早起,於是重重的點頭。
“嗯!”
……
與此同時,蘇家別墅。
蘇淼淼坐在牀上,手裏攥着的,是一張燙金的請柬。
落款處,寫有杜子明三個字。
杜子明是上流社會的牛人,年紀輕輕就坐擁萬千寵愛。
他在國內時,就有不少人上杆子結交他,後來爲了進修,他去國外留學。
杜子明回國的消息是去年傳出來的,而在三年前,他祖父更是買下了一塊昂貴的地皮,建造了一座四人莊園送給他作爲禮物。
這不,人剛回來,立刻就吆喝一羣朋友,舉辦了一場四人聚會。
就這樣,人人都想拿到一張請柬,結交青年才俊。
而就在不久前,蘇淼淼也從祁瀚逸那裏得到了一張。
可惜她身上被人侵犯的痕跡還沒消,如果被祁瀚逸看到,那麼她這輩子都別想嫁入祁家了。
爲了她的未來,蘇淼淼打電話告訴祁瀚逸,因爲身體原因,她無法參加聚會。
此時此刻,蘇淼淼無比憎恨。
憎恨蘇曉曉,也憎恨搓局的張仲。
沒有蘇曉曉,母親就不會找人侵犯她;沒有張仲,她就不會出現在那場宴會上,就不會有荒唐的事情發生。
但無論如何,既定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昂貴的請柬在手中被攥成皺巴巴的一團,蘇淼淼拽着頭髮,憤怒的嚎叫。
伴隨着而來的,是無數貴重物品被咋在地板上的“砰砰”聲響。
傭人們站在門外面面相覷,卻誰都不敢上前。
蘇淼淼的脾氣誰不知道?
被她盯上了,扒層皮都是輕的。
而鄧婉則坐在客廳,她沉默的聽着蘇曉曉在樓上的發泄。
她想彌補女兒,卻又無計可施。
甚至爲了女兒而搞到的漂亮長裙,也被放在長盒中沒有拆封。
現在送上去,無疑是刺激她的神經。
……
大廈十八層的拍攝間。
程欣然疲憊的走出來,她一邊走,一邊拆卸着身上的亮片裝飾。
爲了討好經紀人,這段時間她接了不少廣告代言。
甚至公衆視野中,她也經常高調出席。
在公司的包裝與媒體的好評下,程欣然高調復出。
太累了。
她坐在沙發上,正準備小憩一會兒,眼角餘光卻瞥到遠處的單人沙發上坐着一個人。
那人鼻樑上架着無框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他長腿交疊,目光卻始終望向這裏。
程欣然以爲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睛後再度看了過去。
沒錯,那裏確實有人在等。
且還是身價上億的祁氏現任掌權人——祁瀚逸。
程欣然左右看了看,最後站起來,走了過去。
“祁先生。”
她甜甜的笑,又伸出手與他交握。
“在等人?”
祁瀚逸目光打量程欣然,隨後輕輕點頭:“嗯。”
“哪位小姐這麼有榮幸,能讓大名鼎鼎的祁先生等?”
程欣然說笑間,動手撩了下頭髮。
長髮因此而顯得凌亂一些,但這樣能更突出她的優勢。
程欣然脖頸修長又白皙,宛如白天鵝。
祁瀚逸嘴角輕輕勾起,他兩指伸進口袋裏,再拿出來時,指尖已經夾着一枚燙金的請柬。
“美麗的程小姐,我這有一張請柬,不知道能不能幸運的邀請到你。”
程欣然打量祁瀚逸,沒有立刻伸手去接。
自從祁勁晟倒臺,祁瀚逸接手祁氏之後,她的目標就轉向了他。
但祁瀚逸身份尊貴,並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程欣然努力多次,都沒能找到機會,之後就沒再動歪腦筋。
沒想到今天,目標竟然主動找上她。
這讓她十分意外。
“怎麼?沒時間?”
見程欣然猶豫,祁瀚逸發問。
“只是有些意外。”
程欣然笑了笑,她抽出那張請柬,翻開認真看了看,當看到落款處的杜子明三個字時,感到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我很榮幸,能與祁先生參加這次盛宴。”
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祁瀚逸嘴角輕輕勾起。
“還有工作?”
程欣然搖頭,一提起工作,疲憊盡顯:“已經忙完了。”
“那我能邀請程小姐,共進晚餐麼?”
一直到坐上祁瀚逸的車,程欣然還沒反應過來。
與祁勁晟分手後,她也收到過別人的邀約。
但大多數只是一些上流社會的晚會,邀約者也都是業界小有名氣的存在,但與祁勁晟那個層面的,還差了一大截。
沒想到幾年後,她迴歸這個層面時,第一個參加的,就是杜子明搓局的宴會。
祁瀚逸紳士的替她繫好安全帶,親自駕駛車輛,帶她來到一家高級會所。
看了眼牌子後,程欣然一愣。
“藍魅?”
祁瀚逸也擡眼掃了眼店面,明知故問:“來過?”
以前與祁勁晟交往時,兩人簡直是這裏的常客。
藍魅中的天字號房間,就是專門給祁勁晟留的。
程欣然收回視線,輕輕點頭:“以前來過幾次,但藍魅的價格可不低,今晚要讓祁先生破費了。”
“想喫什麼儘管點,不要害羞。”
祁瀚逸將車鑰匙扔給保安,領着程欣然走入了會所。
兩人都沒注意到,在會所兩側的小樹林裏,有人悄悄的將鏡頭對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