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祁勁晟已經走向門口,如果叫他走出這間屋子,那麼懷疑的種子勢必會種下,按照祁勁晟的脾氣與性格,後來她就算在衛生間中被他發現,他也會有所懷疑。
在千鈞一髮之時,蘇曉曉只好故意弄出動靜,吸引祁勁晟主動找到自己。
這纔有了昨天晚上那一幕。
叫她意想不到的是,祁勁晟竟然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一晚上,凌晨時,蘇曉曉才耐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但因爲心裏記掛着手鍊的事,所以一早就醒了過來。
察覺到時間差不多,蘇曉曉按下了沖水鍵,嘩啦啦的水聲響了起來。
簡單收拾過後,兩人從房間內走出。
十分鐘後,終於坐在了餐桌上。
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屬於她們自己,蘇曉曉坐在高凳上,兩條腿開心的晃盪起來:“漂亮哥哥,曉曉已經學會騎馬啦,今天曉曉要和漂亮哥哥比賽賽馬!”
祁勁晟騎馬二十幾年,蘇曉曉才學了一天。
馬背上又不比走路,就是起碼走路,也有不少意外情況發生,又何況是賽馬呢?
昨天蘇曉曉剛受了驚嚇,就算她忘得快,祁勁晟也忘不掉,他不可能再讓蘇曉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陷入危險。
“不行。”
祁勁晟看着他,語氣不容拒絕。
“哦。”
蘇曉曉蔫蔫的坐着,不太開心。
很快,下人端上兩人份的早餐,蘇曉曉抓着一根油條咬着喫,眼睛左右亂看。
突然,她看到一個帶着眼鏡的男人正大步走過來。
那男人長着一張清秀的面孔,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長得有點像祁勁晟的心腹柏寒。
因爲不確定,所以她始終看向那裏。
直到那人走的更近,直接站在了祁勁晟身邊,蘇曉曉才確定下來。
“少爺。”
柏寒看着祁勁晟,輕聲說道。
“如何了?”
祁勁晟並未擡頭,只是淡淡的問。
柏寒卻看了眼蘇曉曉,隨後湊近祁勁晟,小聲回答:“一切都按着預定軌道執行,沒問題。”
“很好。”
“東西拿到了麼?”
“拿到了。”
祁勁晟輕輕擺手,柏寒應了一聲,就離開了這裏。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蘇曉曉總覺得,這個人從頭到腳都透着一些不簡單。
早飯過後,祁勁晟帶着蘇曉曉來到馬場。
祁勁晟最終還是沒頂住蘇曉曉的撒嬌,答應帶她騎馬。
馬場上,下人前來祁勁晟的馬兒,兩人共騎一匹,馬兒十分悠閒的踱步,蘇曉曉背部靠着祁勁晟的胸膛,好奇的左右張望。
她身上有股勁兒,使她總能對周圍的事物產生好奇。
也能影響祁勁晟,給他的生活中增添不少新鮮東西,讓他重新“活”了起來。
突然,蘇曉曉輕輕扯了扯祁勁晟的衣袖,悄悄指向一邊:“漂亮哥哥,淼淼妹妹在那邊。”
祁勁晟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見不遠處,祁瀚逸與蘇淼淼,也正共騎一匹馬,慢悠悠的朝這邊走來。
不消片刻,兩匹馬,四個人,就面對面了。
“我說這幾天怎麼沒有哥你的消息呢,原來在馬場快活來了。”
祁瀚逸最近新得勢,心情也不錯,看着祁勁晟時,笑的十分舒坦。
他說話時,蘇淼淼也看着面前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在她看來,蘇曉曉與祁勁晟兩人的夫妻組合,可以起一個貼切的名字:廢物二人組。
原本他們都有最光彩的人生,可惜自己沒本事,收不住自己的光環與地位,被人灰溜溜的打下神壇,不是廢物是什麼?
祁勁晟卻不打算與這兩人浪費時間,他拉扯繮繩,讓馬兒從另一邊繞過去。
卻不想祁瀚逸也跟着調整了馬兒的方向,繼續攔路不讓走。
這就很明顯了,他想挑事兒!
祁勁晟不再試圖離開,而是擡眼看向他。
“說起來,咱們兩兄弟也很久沒跑馬了,今天難得閒暇,比試比試如何?”
“哈哈,看看咱們趕上了什麼大戲?”
祁勁晟還沒回話,就聽見有人插嘴。
不遠處,有人結伴而來。
那人也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懷裏擁着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女人,兩人顯然是抱着喫瓜的心態,視線在祁勁晟兩兄弟身上來回掃視。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今兒馬場上好熱鬧,我沒來晚吧?”
原來杜子明遠遠的見到祁勁晟兩人對上了,於是也策馬而來。
不一會兒,這幾日來馬場消遣的兩批人,就都聚在這塊了。
祁瀚逸笑眯眯的看向祁勁晟,說話間,將他的路全部堵死:“哥,你不會不敢吧?”
說着,他視線掃向祁勁晟胯下的馬兒。
作爲祁家正室子弟,祁勁晟與杜子明一樣,自小就要學習騎馬的課程。
他們的馬兒,都是在很小的時候,被從國外運輸過來的優良品種,它們的父母都是極品賽馬,血統優良,因爲很小的時候就和主人培養感情,所以配合十分默契。
祁瀚逸是後來居上,設計製造了祁勁晟的車禍,纔有機會得到權勢,在這之前,他不過是一隻躲藏在暗處,不敢承認身份的私生子。
自然沒有機會享受這些。
但據說,他母親曾纏着父親,祁勁晟學習什麼,他在私下裏也要學習什麼,因此功課幾乎沒落下。
這麼多年來,他就像是活在祁勁晟腳下的一隻影子。
也難免他喜歡事事都和祁勁晟爭鬥。
就爲了出一口氣。
“比賽總得有彩頭。”
祁勁晟聲音淡淡的,他看着祁瀚逸的眼神,與看着旁人沒什麼差別。
就好像他就像個外人一樣,在他心裏提不起什麼波瀾。
只不過是譁衆取寵的小丑罷了。
“你拿什麼跟我比?”
後半句說出後,蘇曉曉幾乎要給祁勁晟比個讚了。
別看他話少,但氣人,真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果不是角色身份在這擺着,蘇曉曉還真想在一邊給他賀彩加油。
氣死那兩個見不得光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