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估計也是平時欺軟怕硬慣了,想着這邊人多勢衆纔敢放手去幹。
結果這次碰到硬茬了,全軍覆沒不說,還被目標用拳頭威脅。
那人眼神躲閃,支支吾吾的地說道:“沒有人派我們來,這條路上少有人來,我們是打算劫財!”
在柏寒手底下審問的人沒有七十也有一百,憑藉他細微的舉動,他就能判斷出來這人是否在說謊。
他話音剛落,祁勁晟就揚起拳頭,毫不客氣的砸在他鼻樑。
柏寒並沒留手,這一拳下來,那人直接鼻血橫流,人也發出一聲慘叫。
彷彿殺豬。
“再給你一次機會,誰派你們來的!”
柏寒聲音充滿寒意,再加上剛剛那一拳,讓這人徹底都交代了。
“饒命饒命!”
“我們是王哥派來的!他們看上了你們車上的蘇小姐,給了我們一筆錢,叫我們將人帶回去交給他!”
這話那人幾乎是喊着說出來的,他怕柏寒再下死手,因此說的飛快。
“他要蘇小姐做什麼?”
“不知道……我們就是收人錢財,出來跑腿的,王哥那種級別的人要做什麼怎麼會跟我們說呢。”
他說的有道理,柏寒見狀兩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男人立刻骨頭碎裂,無法再逃走。
在他的哀嚎聲中,柏寒走向祁勁晟。將剛剛詢問出來的話簡單說給他聽。
聞言,所在祁勁晟懷裏的蘇曉曉擡起頭,她眼裏有些疑惑。
“那羣壞人是想要我?”
祁勁晟看了眼蘇曉曉,今天出門之後,就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這讓他心中十分不痛快。
“解決這裏。”
柏寒最懂祁勁晟的心思,他撥通了報警電話,又叫人來守着這裏,之後開車親自帶着祁勁晟兩人回到半山別墅。
就算是在濱海市,他們也沒在一日之間經歷這麼多事情。
柏寒甚至懷疑,在他們內部,是否又出現了叛徒。
否則祁勁晟的行程怎麼會暴露?
就連那些社會上最底層見不得光的蛀蟲,也能知道他們的形成,從而來摻和一腳。
事情有些不對。
回到半山別墅後,柏寒將那塊染血的手帕交給相關人員,希望通過這點蛛絲馬跡,再結合海洋館內的監控信息,從而確定那個想要引走蘇曉曉的人的身份。
到現在爲止可以確定的,海洋館製造混亂的那些人,與剛剛在路中劫車的人是兩批人。
第一批人有組織有計劃,從頭到尾經過嚴密的計算,甚至到了最後,連一個人都沒有落網,神出鬼沒如幽靈。
但劫車那七八人,無論是從伸手上,還是從別處,都看得出來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是社會上自發形成的鬆散組織,甚至有可能連組織都算不上,就是收人錢,替人辦事的小混混而已。
最讓柏寒與祁勁晟擔憂的,是海洋館內的那一批人。
這不得不讓他們聯想到調查到的關於蘇曉曉的身份信息。
這人雖然癡傻,可卻能吸引不同組織人的注意,大家都想得到她,這是爲什麼?
是她的身份,還是因爲她身上攜帶的某些重要的物品?
柏寒與祁勁晟,兩人思索的是同一件事情。
當初調查蘇曉曉的過程中,引起了某一神祕組織的注意,甚至還給祁勁晟招來了殺身之禍,爲了保證他的安全,兩人才暫時終止對她的調查。
但現在看來,及時保證了自身的安全,還是無法保證生活的平靜。
蘇曉曉就像是一朵誘人的罌粟花,吸引着各方的注意。
只要將她帶在身邊,這種行爲就不會終止。
看來想要知道那羣人的身份信息,只有調查清楚蘇曉曉的身份纔行。
回到別墅後,祁勁晟將柏寒叫道書房,吩咐他繼續調查蘇曉曉的身世。
蘇曉曉見兩人走上樓,她的臉色才稍稍發生了變化。
躺在沙發上,蘇曉曉動作隱祕的帶上了迷你耳機,準備竊聽鄧婉母女的對話。
剛剛路上,麪包車上下來的劫車人,看他們鬆散的行動與武力值,就能猜測到是誰的手筆。
不過叫她好奇的是,祁勁晟既然來到吳城是準備洽談合作的,且他的行動都刻意向祁家人隱瞞,必然也會誤導對方自己的行蹤。
可到了現在,爲何連鄧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具體行程?
她總覺得,在自己身邊,似乎埋伏有一個內鬼,這種被人暗處盯梢的感覺並不痛快,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安全與行動,她也要將那人給挖出來。
手在暗處悄悄的調頻,蘇曉曉將頻道調到了之前留在鄧婉母女身上的頻道。
可是聽了半天,也只聽到一些雜音。
蘇曉曉愣了片刻之後,眼裏才浮現了一絲笑意。
被發現了啊。
與此同時,濱海市。
蘇淼淼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几上擺放着的小東西,臉上神色簡直是快速變換着。
這小東西,是她在自己經常佩戴的首飾上發現的。
它十分小巧迷你,乍一看,還以爲是首飾上的一個裝飾品,如果不是她細心,恐怕不會發現這個東西。
而同樣神色複雜的,還有坐在蘇淼淼對面的鄧婉。
母女倆,已經對着這小東西,看了有十分鐘了。
“媽,你的意思是,有人一直在通過這東西,監聽咱們?”
蘇淼淼到現在都無法接受。
鄧婉輕輕點頭,她看着蘇淼淼,問道:“淼淼,這個首飾,你佩戴了有多久了?能記起來它是在什麼時候被裝上了監聽器的麼?”
蘇淼淼搖頭:“這個首飾昂貴無比,是我纏着爸爸好久他才狠心給我買的,因此我幾乎天天帶着它,至於這個小東西,我也是第一次發現。”
“要我說,在我身上裝上這東西的人,一定是個變態!”
她露出厭惡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