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是商圈裏的傳說,是那個大家都不願意打交道的天才少年。
如果只是簡單的參與家族內鬥,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但osna就不一樣了,那是一個強大到祁勁晟足以仰視的巨大組織。
作爲一個精明的商人,不會選擇與這種龐大的組織硬碰硬,因爲不划算。
但蘇曉曉卻偏要知道祁勁晟的心思,她故意步步緊逼,試探祁勁晟,想看看他會如何回答。
兩人四目相對。
祁勁晟撇嘴一笑:“當然是能者多勞。”
好一個能者多勞。
這不是蘇曉曉想要的答案,但卻是站在祁勁晟的角度來說,最好的一個答案。
果然是個狡猾的狐狸。
“剛收到消息,祁瀚逸見了鄧婉,估計是要禍水東引,轉移咱們的視線。”
祁勁晟將那份化驗報告單放在桌面上,他身子向後仰,認真的打量着蘇曉曉的這身穿着。
目光從上往下,最後落在那雙筆直有力的雙腿上。
他發現蘇曉曉很喜歡穿機車服。#@$&
性感的尤物。
“那麼漂亮哥哥換位思考一下,鄧婉會怎麼做呢?”
鄧婉最近在與蘇海升忙着結婚分家產的事情,兩人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還互相請了專業的律師,簡直是狗咬狗,熱鬧極了。
倒是她的那個傻妹妹,最近消停了不少。
外界最近一點關於她的傳聞都沒有,這個高調又張揚的妹妹,似乎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過這時候消失,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不管是什麼方法,肯定難纏就是了。”
鄧婉出身並不太好,屬於市井上的小家庭。她目光短淺,與蘇海升結婚之後,想的不是怎樣幫助自己的丈夫,而是想方設法的江蘇是集團的股份都買入到自己的賬戶上。
弄得雞飛狗跳。
被這種市井中長的人盯上,被她咬上一口,一般不會傷筋動骨,但是出點血是肯定的,損得很。
祁勁晟不怕與聰明人鬥狠,因爲大家自小長大的生活環境是差不多的,教養與三觀都擺在那裏,就算是鬥法,也是有章法的。
但是鄧婉那種人不同。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什麼下三爛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有時候再來個魚死網破。
在她們的世界觀中,我反正來的時候一無所有,走的時候如果再從高臺上拽下來一個人,那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實在是愁人。
蘇曉曉很喜歡祁勁晟現在臉上的這種表情。
她歪頭細細觀察了一會兒,最後說道:“鄧婉如果知道自己能讓你露出這種表情,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自豪。”
“你好像很喜歡看這張臉。”
祁勁晟似乎才意識到蘇曉曉的這個喜好。
以前她在自己身邊裝傻時,就喜歡正大光明的看着自己的側臉,一臉花癡相。她那時智商停留在幾歲的時候,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但現在知道蘇曉曉並不傻,還是個很聰明的人。
再回想起這些,他會覺得莫名的……羞恥?
蘇曉曉湊到祁勁晟眼前,故意小聲說道:“悄悄告訴你哦,從第一次見到你時起,我就喜歡上了。”
喜歡上這張臉。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祁勁晟用手指微微壓下她的領子,在她的脖子偏下處,有一個淡了一些的吻痕。
這是他在國外莊園那天晚上時留下的。
這是他故意留下的屬於自己的痕跡,沒想到淡的這樣快。
“夫人這麼說,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蘇曉曉拍掉他的手,將領子弄好,一邊隨意的問道:“嗯?”
她坐在椅子上,想順手抓點糕點來喫,可手伸到了半空中時,才注意到他的桌子上除了一些辦公的文件之外,竟然一點喫的東西都沒有。
這個人……
“當初墜崖之後,夫人把我拐到那個小村莊時,曾經跟我打過一個賭,說如果我輸了,就把這顆心輸給你。”
那個賭約是蘇曉曉當時突發奇想說出來的,沒想到祁勁晟竟然還記得。
天知道,那時候蘇曉曉根本就沒想過,祁勁晟會是海外的一個投資大佬,與自己一直保持着穩定的合作。
如果那時候自己知道祁勁晟還有那樣一個身份,一定不會說出那種挑逗的話。
現在報應來了。
“按理說當時是我贏了,但到現在爲止,我竟然算不清楚誰纔是輸家了。”
祁勁晟靠在椅背上,含笑打量着她。
一向古靈精怪的蘇曉曉,聽到這句話時,起初還沒覺得有什麼,可細細分析起來之後,神色卻變得古怪了起來。
她轉頭看着正含笑看着自己的男人。
無論如何,都無法從那張臉上分析出來這句話的真僞。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在變相跟自己表白麼?
那天,他們兩人以祁勁晟的人什麼時候能找到那裏,並且將讓他救出來爲賭約。
賭期爲一個月的時間。
如果一個月之內祁勁晟沒被救走,就屬他輸,要將這顆心輸給蘇曉曉。
他若是贏了,蘇曉曉就以真面容展示在他面前。
而剛剛祁勁晟卻說:到現在爲止,我竟然算不清楚誰纔是輸家了。
那豈不是說,他看過了自己的真面容,又將那顆心輸給了自己?
蘇曉曉神色有些恍惚,臉上的表情也說不清楚究竟是開心還是驚訝。
總之十分複雜。
祁勁晟半真半假的一句話,讓蘇曉曉一整天都神色恍惚。
他對傻女蘇曉曉,是有幾分真心的,蘇曉曉一直都知道。但她始終都認爲,祁勁晟對她的感情,更多是來自於憐憫。
祁勁晟憐憫那個傻女的出身、憐憫她的身世,甚至將她當成了一隻可憐的小貓咪在疼愛,這種愛,更多的應該是偏向於親情。
總之就是一份稀裏糊塗的糊塗賬。
算不明白。
蘇曉曉甩甩腦袋,乾脆靠在窗邊,望着下面那一大片幾乎差不多的建築。
迷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