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瀚逸好不同意攢起來的笑臉,又把持不住了。

    婚禮!

    祁勁晟說他風流簡直是看扁了他,就他這張罵人不帶髒字,殺人看不見的本事,就不該混成這樣。

    先是說身世,又提出了婚禮。

    婚禮那天,是祁瀚逸這輩子對丟人的一天。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財力,纔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

    結果現在就被他的好兄長輕描淡寫的提出來。

    真是殺人誅心。

    祁瀚逸對祁勁晟的恨意直接上升到了頂點。

    “父母長輩之命,媒妁之言,我能說出些什麼呢?”

    祁瀚逸目光在蘇曉曉身上上下移動,說道:“蘇小姐長得很漂亮,又善良單純,我想爺爺奶奶至今都沒有定下你們兩位的婚約,應該是因爲蘇小姐腦子……”

    後半句話被他適時地噎在了喉嚨中,沒說出來,但該說的話,卻一個字都不少的說完了。

    之前讓蘇家與祁家聯姻,是因爲蘇家老爺子拿出了什麼尊貴的東西來做交換,而祁勁晟只不過是兩家聯姻的棋子罷了。

    而之所以只是訂婚,一直都沒有確定結婚,則是因爲蘇曉曉的腦子有問題。

    祁勁晟就算再不被老爺子看重,他也是祁家的正統血脈,怎麼能和一個傻子結婚呢?#@$&

    而兩家之間的婚約至今爲止還沒有被作廢,因爲老爺子每天纏綿病榻。

    祁勁晟說話專門揭短,而祁瀚逸也不敢遜色。

    兄弟兩人間的對話可謂是綿裏藏針,只爲了能夠讓這些老股東們想清楚,該站在誰的那邊。

    “這恐怕是你心中所想吧。”

    祁勁晟手輕輕拍着蘇曉曉的背部,讓她從自己身上起開,蘇曉曉聽話的站直了身子,只是依舊躲在祁勁晟身後,而目光,則是偷偷地觀察祁瀚逸的所在位置,估計是爲了防止他突然發難。%&(&

    畢竟這個男人,曾經留下過一段恐怖的回憶。

    就算是蘇曉曉本尊,都有些感到後怕。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蘇曉曉不確定自己能否能承受的下來。

    蘇曉曉在一旁盡職盡責的扮演傻子的角色,引得不少股東都頻頻回頭觀看。從前,祁勁晟與祁家老爺子,都不願意讓蘇曉曉出現在公衆的事業中、

    第一,就是堵住悠悠衆口。而第二呢,則是怕她這單純的性格會受人欺負、

    因此,外界只知道祁勁晟與祁家的大小姐聯姻,而那個大小姐長得跟個仙女一樣,但要麼就是從網上看見照片,要麼就只能在重要的宴會上遠遠地看上一樣。

    從前大家覺得什麼,甚至是猜測蘇家書香門第,這個大小姐性格矜持。

    如今纔想明白,這怕是害怕被人發現她是個傻子,才故意將人給藏起來吧。

    祁老爺子真是糊塗了啊!

    祁勁晟觀察則左右人的神態變化,將大家的反映都看在眼裏,一邊繼續淡淡說道:“爺爺現在雖然纏綿病榻養病,可他的精神頭卻足的很,我和曉曉每次去看望時,都有說有笑的,風趣的很。如果真是因爲曉曉的原因,那現在蘇家正是生死存亡的邊緣,他大可以在這時候提出解除婚約,畢竟,祁家丟的臉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次。”

    丟臉二字,就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拍在了祁瀚逸的臉上。

    “祁家祖宗曾有訓,祁家後人的業務能力可以不強,但人品不能有缺失;做人立身,只有站的直了,才能將這龐大的企業帶好,可見這句話是至理名言。”

    祁勁晟這話是在暗指祁瀚逸立身不正,德行有失,這才導致很多祁家原本合作的很好的老客戶現在都不願意與之簽署合同,甚至與很多不正經的人往來。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祁家的企業也將毀在祁瀚逸的手中。

    蘇曉曉站在祁勁晟身後,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她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這個男人的嘴皮子真不是一般人。

    難怪當年創造了那麼多傳說。

    據說當年祁勁晟坐在那個位置上時,很多難談的項目,都是被他親自搞定的。

    甚至曾經拒絕過祁家的人,在跟祁勁晟盤談過之後,就離奇的改變了意思,願意跟他合作了。

    真是稀奇。

    “一個企業如果想走的長久,甚至是越辦越好,企業的風氣是很重要的,今天家弟你如果想包庇那些員工,也可以,但日後,不一定次次都有這種好事兒。”

    祁勁晟一個眼神掃過去,他牽起蘇曉曉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今天祁瀚逸會不會懲治那些人,祁勁晟都不在意。

    該說的話他已說完,該聽進去的人自然會聽進去。

    那些股東們都是江湖上的老油條,擇良木而棲是早晚的事情,今天祁瀚逸無論做什麼選擇,都是傷人心。

    如果不懲治那些人,就是包庇。

    那麼按照祁勁晟說的,那些人自然會聯想祁瀚逸這段時間結交的人,做的事情,總會聯想到一起,這就是他們分裂的第一步。

    如果懲治,那麼祁瀚逸算是暫時保住了股東們的心,可那些跟隨祁瀚逸的人,日後就再也不會深信不疑的跟着他了。

    哪條路都不好走。

    車上,柏寒親自開車,離開這座大廈。

    祁勁晟這纔看向自己身邊笑眯眯的蘇曉曉,微微挑眉後說道:“拿到好東西了?”

    他與祁瀚逸鬥法時,這個小丫頭似乎有些不耐煩,總是在身後偷偷的搞小動作,似乎是在提醒他快點離開。

    否則,今天祁勁晟一定能當場讓那些老傢伙反水。

    但那些牆頭草的支持,現在對於祁勁晟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

    “我進入祁瀚逸的辦公室時,確實在裏面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蘇曉曉裝模作樣的敲了敲腦袋,演技拙劣。

    “那麼怎樣才能想起來呢?”

    祁勁晟配合的問。

    “今天下午上躥下跳的,體力透支,我猜是餓暈了頭,才讓腦袋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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