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na中,各人有各人的立場。

    在那位謀反之時,他雖然站的是中間立場,誰都不幫,但當時的選擇,還是讓那位有所忌憚。

    他們生活的並不容易。

    這也是比起那個組織,他更願意在大陸上流連的原因。

    蘇曉曉既然的裝瘋,那麼朱勇想必早就跟她暗中聯繫過,所以小五從組織內逃出來之後,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到她。

    那麼現在那孩子一定是安全的狀態。

    既然如此,他的人就可以繼續演戲,裝作在尋找他的樣子,這樣也能讓自己安心的享受晚年。

    自然……如果需要,他也可以在暗中幫襯一下那丫頭。

    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兩男人見自家爺爺似乎在四思索着什麼,時而笑起來,時而又板起臉的,十分奇怪。

    匆匆應下了他說的話,兩人立刻跟隨老爺子離開這片樹林。

    這裏是那個人的地盤,待久了恐怕會引起他的疑心,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

    蘇家別墅。

    二樓一間被佈置的很溫馨的臥室內,蘇淼淼正站在窗邊,她神色溫柔,手無意識的拖着小腹。

    這是孕婦的標準動作。

    她望着窗外的濃密月色,心中思緒萬千。

    自從有了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後,她就好像被寄託了希望。

    蘇淼淼執着的認爲,祁瀚逸拋棄自己,是因爲婚禮上那些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的照片與視頻,他認爲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屬於他。

    可她覺得,自己跟那個醜男人只睡過一次,跟祁瀚逸卻……

    按照概率,怎麼說也該是屬於祁瀚逸的。

    她年輕漂亮,帶出去又養眼,再加上以前祁瀚逸對自己產生過感情,蘇淼淼確信,只要孩子生下來,想辦法跟祁瀚逸做親子鑑定,就能證明這個孩子的爸爸是誰。

    鄧婉曾勸她打掉孩子,可蘇淼淼卻不肯。

    這孩子有很大機率是屬於祁瀚逸的,是他們兩個愛情的見證,如果錯殺了怎麼辦?

    “寶寶乖,不要再鬧了,等到你來到這世界上,媽媽就帶你去看爸爸。”

    “他是很優秀的人,有身份、有地位,一定會很愛很愛你的。”

    蘇淼淼聲音越來越輕,她臉色發白,突然,她快速衝到垃圾桶旁,彎腰吐了出來。

    可能是第一次懷孕的原因,她的妊娠反應很嚴重。

    往往喫進肚子裏什麼,總要盡數吐出來纔行,這讓她在幾天內消瘦了不少,人也十分憔悴。

    如果沒有婚禮上的意外一幕,這個時候,逸哥哥應該是陪在她身邊的吧……

    舌尖蔓延上一抹苦澀,蘇曉曉鼻子一酸,眼淚就積蓄在眼眶內,要落不落。

    祁瀚逸感覺到一陣心緒不寧。

    往上那些愛狗人士已經聯名對祁勁晟發送了律師函,可是祁勁晟那邊還是毫無反應。

    所有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

    他手下的那些員工依舊在正常運作着,設計新的項目計劃書、與祁家的老顧客進行合作等等。

    可祁勁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公司了。

    他身上不知道有一種什麼魔法,即使他不在,手下的員工羣龍無首的狀態下,也沒有出現混亂或是懈怠的情況。

    他們認真工作,避免勾心鬥角與設計陷害,彷彿看不到自己工作桌以外的混亂一樣,簡直就是公司內的一股股清流。

    祁瀚逸的人曾背後使過小動作,但是那些小動作就像是一拳拳打在了棉花裏,起不了絲毫作用。

    甚至今天夜裏,他還聽說祁勁晟給他們遠程舉行了一場視頻會議,並將一份改過無數次的項目策劃書進行了批准。

    並派專人負責這件事情,尋找合作方。

    “律師函現在應該已經送到他手上了,祁勁晟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底氣,還能坐穩凳子?”

    祁瀚逸屈指在桌面上敲擊着。

    他敲擊的速度很快,眉頭輕皺,似乎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這是他焦慮情況下的表現。

    “蘇曉曉是傻子這件事情他裝作看不見、甚至是自己的流浪動物救援中心出現了負面新聞,他也不管不顧,那麼他在忙什麼?”

    祁瀚逸喜歡下象棋。

    他知道有些時候爲了取勝,必須要進行取捨。

    甚至犧牲自己的馬和車,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麼他究竟想幹什麼?

    “王川。”

    祁瀚逸擡起頭,看着早就進入書房,但是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沒說話的男人。

    “祁勁晟今天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麼?”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祁瀚逸始終都派人關心留意着祁勁晟的一舉一動,這樣才能及時做好應對安排。

    “今天他一直按照私人行程表在走,就是今天下午突然帶着他夫人去湘菜館吃了一頓飯,就回家了,一直沒出來。”

    “一直沒出來?”

    祁瀚逸有些疑惑。

    “對,咱們的人一直盯着,確實是一直沒出來。”

    “那外界的消息傳入他耳中了麼?”

    祁瀚逸擔心,是下人害怕祁勁晟動怒,所以沒有將外界鬧得沸沸揚揚的消息告訴祁勁晟,這才導致了他此時的淡定。

    “傳話的人確定他已經知道了,但不知道爲什麼,他一直沒反應。”

    這就奇怪了。

    隨着知道的越多,祁瀚逸的心理就越覺得不踏實。

    祁勁晟這個人往往沉默又孤傲,他不想說的事情、不想表現出來的自己,往往都能隱藏的很好。

    “你叫人去他今天去過的湘菜館檢查檢查,看看今天是否只是他們自己在那裏,有沒有別的人在跟他碰面。”

    “是。”

    王川應下之後,退出了書房。

    祁瀚逸深吸一口氣,神色深邃的望着外面濃郁的夜色。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地方遺漏了,那是很關鍵的線索。可越去想,大腦就越混亂,就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他拿起桌上的放久的涼茶,一口灌進了嘴裏。

    涼茶沿着食道快速下滑,那股涼意使他變得清醒,輕輕搖頭,祁瀚逸打開電腦,檢查西郊那片地的合同。

    老爺子和祁勁晟爲什麼執意不動這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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