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在面對幸村時產生的奇怪情緒,在這方面全然陌生的仁王在注意力被其他東西吸引過去之後,就將它徹底拋之腦後了。

    雖然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忘了。

    而吸引了仁王全部注意力的,還是突然從他身後鑽出的黃色玩偶。

    “我看到了,你手上還有一張庫洛牌。”小可雙手環胸,一臉興奮的在仁王耳邊說道,“我就說沒有人能夠對庫洛裏多創造的庫洛牌不心動。”

    被我抓到小辮子了吧。

    仁王眨了眨眼:“Puri。”鏡牌確實挺好用的。

    特別是當他在馬甲越套越多——雖然目前爲止滿打滿算只有兩個馬甲——鏡的能力,簡直是爲他量身定製的。

    想到這,仁王瞥了眼正在交談的幸村和奈奈美,又和一臉慌亂的看着小可的小櫻知世對上了眼。

    仍然帶着濃妝的白毛少年朝她們示意,然後,明白仁王意思兩個女孩帶着一絲尷尬的笑容參與進了兩人的對話中,目的,就是給仁王更多的時間。

    與此同時,少年微微側過身,低下頭,裝作一副整理裙襬的樣子,在擋住飛在半空中的黃色玩偶後,輕聲說道:“借我一段時間用用?”

    “哼哼。”小可自得的哼哼兩聲,而後堅定的拒絕,“達咩!小櫻說不準過兩天就要接受審判了,多一張庫洛牌,就能多一份通過的希望!”

    “...”仁王無奈,突然,他說出了一直以來的疑問,“一直說審判審判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所有庫洛牌都被收復完畢,所有持有庫洛牌的人都會受到來自月的審判。”小可嚴肅的回答,“他會判斷持有庫洛牌的人有沒有資格成爲他的主人。”

    “月?”

    “我是代表太陽的守護獸,月就是代表月亮的。”小可的眉心稍稍顯露了他特有的魔法陣。

    這樣啊——

    “你覺得我的魔力量級怎麼樣?”前幾天剛去阿斯拉艦看望流星,順手測了下魔力,發現已經達到A級,甚至AA級也指日可待的仁王將魔力濃縮到指尖,輕輕點在黃色玩偶身上。

    “好強!”剛一接觸,小可脫口而出,然後輕咳兩聲,一轉話鋒,“還不錯啦。”

    “不過你到底什麼意思?”不會要強搶吧?

    如果仁王小子強行奪取,他們好像也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突然發現這一點的小可心中惴惴。

    “嘖。”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仁王極度無語,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說,我可以幫小櫻度過審判。”

    就憑我的魔力。

    一力降十會嘛。

    “這個...那個...”如果有仁王小子的幫助,小櫻確實能夠最大可能的通過月的審判。

    面對如此有誘惑力的條件,小可可恥的心動了,他陷入了沉思。

    只是將鏡借出去一段時間,就能得到這麼強大的幫手...

    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呢。

    可魯貝洛斯罕見的在非食物方面陷入了糾結的思考中。

    -

    作爲大型慶典的海原祭,足足進行了三天。

    期間,仁王所在的咖啡廳成爲他人口中‘國中一年生們開辦的,那個有很漂亮女生的店’,在不斷擴張名氣的同時,還有如同流水一般滾滾而來的收益。

    最後一天,由於海原祭的特殊閉場儀式也是一個大型舞會的概念,所以所有攤位都在上午十一點左右結束了營業,咖啡廳也不例外。

    班級中,不論男生女生都參與到了拆除‘店鋪’裝飾的過程中去——與其說店鋪,實則是在教室的基礎上進行一系列的改造,在沒有足夠空間的情況下,乾脆利用了部分走廊的區域,所謂的候客區就是取決於此。

    一切全部結束後,恢復了平時模樣的空間,總算有了教室的樣子。

    雖然已經到了飯點,但沒有一個人有動身的打算,十幾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站在講臺上的班長,以及她手中專門用來存放這三天以來全部收益的小盒子。

    “咳。”帶着眼鏡的少女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三天到底賺了多少的她,強忍着激動的心情,緩緩說出了這個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數字。

    譁——

    在茫然詫異了幾秒後,似乎終於緩過神來的少年少女們同樣漲紅着臉,眼神晶亮,嘰嘰喳喳的討論着這個數字到底代表了什麼。

    “我上大學的大哥跟我透露過他們國中三年裏在海原祭上賺的總數額,好像還是我們更高哎。”

    br/>“我聽說去年海原祭賺取的最高金額好像比我們還要少來着。”

    “真的嗎,真的嗎?”

    “那豈不是說,我們班可以拿到優勝了?!”

    “國一肯定是我們啦,說不準整個國中都沒有人比得上我們班的。”

    “做夢就要做得大一些,我猜全校優勝是我們。”

    “...”

    仁王和丸井兩個前後桌也在咬耳朵。

    “我打聽了一下,傑克和軍師的班級收入只有我們三分之一的樣子。”

    “嗯?”仁王有些驚訝揚起了一邊的眉毛,仍然帶着女性妝容的他,挑眉的樣子不同於平時帶着點瀟灑帥氣的感覺,墨綠色的眸子波光流轉之下,反而帶着點清純釣系的魅惑。

    簡稱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雖然看了三天,但仍然沒怎麼適應的丸井就糊里糊塗的咬鉤,迷迷糊糊的看着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吶吶的忘了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除幸村外所有人面前都能放的很開的仁王勾起脣瓣,露出了欺詐師的專屬微笑,眼睛微眯,眼尾向上翹起,像極了一隻計謀得逞的白毛狐狸。

    “...”反應過來自己再次踩進仁王設下的陷阱中,丸井鬱悶的撇了撇嘴。

    噗哩。

    逗完好友之後,仁王面上仍帶着一絲笑意,隨口問道。

    “那部長他們班的收入呢,你有問出來嗎?”

    “部長啊...”丸井撓了撓頭,“原本想問真田的。”

    (看吧,真田在部裏同齡人中間確實沒有得到什麼對於上級尊重感,大家都很熟稔的叫他名字不叫副部長來着,這點和幸村截然不同呢。)

    “真田?”像是想到了什麼,仁王從喉中悶出一陣笑意,“好像是因爲扮演女鬼的時候,衣服(裙子)實在太緊了,真田的動作又大,就直接——”

    仁王用手扯住自己的裙子,朝相反的方向比劃了一下,同時還給配上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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