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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樣,我先帶你去換身衣服。”
從仁王這裏聽完了所謂的前因後果後,幸村撫了撫額,一臉複雜。
認識的博士給予的,作用相當於效果強一些的褪黑素的三無小藥丸(連個名字都說不出來,只知道製造者,可不是三無小藥丸嘛)——這已經是槽點滿滿的事了。
更不用說毫無防備的喫下它的居然是智商點滿了的白毛少年。
此時幸村的心中除了茫然,更多的還是哭笑不得。
雅治這是變小了之後,智商也發生了變化嗎?
還是說,自信無論說出什麼離譜的理由,他都會相信?
看着幼年期——大約五六歲——擁有肉乎乎的臉頰以及圓潤的碧色目眸的白毛狐狸幼年體,幸村壓下了蠢蠢欲動的指尖,伸手拉起了跌坐在地上的男孩。
“噗哩。”
小孩肉乎乎的,完全看不出日後會變成纖長有力的爪子搭上了幸村的手心,惹得只有一半心神放在男孩身上的他下意識的捏了捏。
手感不錯。
褐色的眸中閃過愉悅的光,而後低頭,對着僵直着身體的男孩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莫名打了個哆嗦的幼年狐狸仰頭。
看到了少年線條完美的下頜、微翹的鼻尖,以及隨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
真好看啊。
從小到大,審美從未發生過變動的幼年仁王呆呆的想着,眼睛卻如同磁石一般被籠罩在頂燈下的少年所吸引,直到被長又累贅,充滿了褶皺的衣服差點絆倒才堪堪回過神來。
仁王不受控制的踉蹌一下,仗着天賦卓越的身體協調能力,硬生生的將即將摔倒的自己扶正。
男孩摸着腎上腺素激增而急速跳動的心臟,狠狠的喘了一口氣。
小孩子的身體,這麼沒用的嗎?
這麼大的動靜,牽着男孩走路的幸村自然有所察覺,他停下了腳步,微微低頭,看着正艱難的和衣服搏鬥的男孩輕聲問道:“要不要”我抱你走?
然而語意未盡便被仁王扯着嗓子拒絕。
“不用!”
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小孩稚嫩的嗓音驟然拉高,帶着一絲尖銳。
“咳。”隨即,仁王在少年略帶擔憂的目光下輕咳兩聲,稍稍緩解了嗓間的癢意後,擺了擺手,一臉正色的說道,“我自己能行。”
對此,幸村只是從上到下掃了眼男孩,露出了往日的笑容。
仁王明白,這是同意了。
白髮幼崽抿着紅潤的脣,用空閒的爪子使勁揪着身上寬大的衣服,跟着幸村來到了更衣室,並順利換下了身上極其不搭的衣物。
咳,那件比較私密的,沒有辦法換,也是沒辦法的,對不對?
只感覺腿間空蕩蕩的仁王:[黑臉jpg]
然而,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幸村腳步微頓,似是想起了什麼,擰着眉,神情顯得十分嚴肅。
“部長?”
看着眼前(真·眼前)的大長腿漸漸停下了邁動,仁王疑惑仰面。
“監視。”
只有小時候啓蒙網球時才進過俱樂部·已經有十來年沒有進入類似場所的幸村看了眼死角處的紅點。
這樣的話,雅治變小的畫面
≈ap;nbsp;幸村手心一緊。
“噗哩。”幼年狐狸眨了眨渾圓的碧色大眼,張了張嘴,“可是我已經把這裏買下來了。”
監控什麼的,雖然殼子還在,但也只是考慮到了震懾作用才得以保留,實際上早已沒有對應功能了。
幸村一愣,而後神情複雜的看了眼男孩。
少年不期然想起了有段時間一直在自己耳邊唸叨‘仁王的零用錢情況不明’的軍師。
現在看來,何止是不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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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中在自家部長心中又增加了一條疑問的仁王此時正端坐在計程車上,無法觸地的兩條纖細的小短腿隨着車輛輕微的震動而晃動着。身邊是擁有一雙大長腿,腳踏實地的幸村部長,此時的他,正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發呆。
仁王知道,自家部長這是在梳理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讓他暗暗叫糟。
畢竟縮小了體型導致智商也有所縮水的靈機一動完全站不住腳,初二了乍一聽似乎除了意外以及一兩處邏輯混亂的地方大體上還是說得過去,然而仔細一分析,卻處處都是漏風的破洞。
簡單一句話——邏輯都被狗吃了。
然而,在幸村沒有表露出來的時候,仁王也絕對做不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
就這樣,時間在幸村的沉思/出神以及白髮幼崽的忐忑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吱——
汽車剎車的聲音響起,下一秒,推背力迫使兩人的身體向前倒去。
幸村腹部用力,瞬間端住,縮水的仁王就沒有這種能力,差點一頭紮下去,腦袋沒有和地面親密接觸還是因爲他磕在了身前稍稍有些發硬的椅背上。
“沒事吧?”
沒想到這遭的幸村擰眉,趕緊扶了扶男孩。
“唔,還行。”仁王揉了揉額心,放下手時,上面留下了一小片紅色的痕跡,滑稽得很。
幾乎沒怎麼見過少年狐狸這幅模樣的幸村微微勾起了脣,拉着幼年狐狸下了車。
沒錯,他們的目的地便是阿笠博士家。
既然(受害者仁王說)是阿笠博士給出的藥丸的關係,那麼就乾脆找上門去問個清楚。
希望雅治找藉口的時候不是隨口一說的。
幸村眯了眯眼,剛剛轉好的心情瞬間又壞了下來。
當然,管理了網球部的他已經習慣不將內心的情緒顯露在臉上。
“是誰?”
門鈴響起,門內傳來了阿笠博士模糊的聲音。
“咔。”
大門打開,胖乎乎禿出地中海的老爺子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阿笠博士好。”
“啊是幸村部長和仁、仁王?!”
“您沒事吧”
幸村遲疑的看着眼前臉色煞白,似乎要厥過去的老頭,伸出的右手停在半空,不知該如何是好。
“?”
就在這時,呆在家中享受着悠閒又充實的暑假的灰原哀也趿拉着拖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