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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坐姿各異的三人組頭頂打下一片陰影。
不約而同的擡頭,一張有些眼熟的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教練讓你們過去。”
“那個老頭子後悔了?”毛利哈了一聲。
高中生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只是在離開前,猶豫着扭頭補充道:“可能和你們想的不一樣”
不一樣?
仁王對德川投以詢問的目光。
“別看我。”黑髮少年單手撐地,借力起身,“都說了,我不知道。”
“噗哩。”
“”
找到三船入道的時候,這位不着調的教練正坐在高高的石塊上,仰首飲酒。
而聽到少年們的腳步聲後,嚥下最後一口珍藏的三船抹去了嘴角溢出的液體,居高臨下的看着三人嘿嘿一笑:“勝利的人有屬於他們的獎勵,失敗者嘛,當然也會有相應的懲罰。”
“哈?”毛利率先忍不住,直接開了嘲諷,陰陽怪氣的回道,“如果教練沒有失憶的話,應該還記得我們已經接受了所謂的懲罰。”
“在莫名其妙的輸掉比賽之後。”仁王默契的附和。
“咳。”對於自己提前叫停導致三人組輸掉比賽這件事也有些心虛的三船清了清嗓子,在德川沉沉的目光下沉默了幾秒才找回‘真正’的自己。
三船抽了抽臉頰,勉力找回教練的身份:“給我裝幾葫蘆酒回來。”
“去這個地方弄酒。”
說罷,老頭給出了一張極其抽象的,只有幾個線條與幾何圖案的,看似十分破舊的地圖。
見毛利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三船趕緊打斷:“輸掉比賽的懲罰、訓練任務或者是孝敬教練。”
“這些名頭管你們怎麼想,總而言之,幾葫蘆酒是必須的。”
“對了,除了美酒之外,那地方還有一些食物,你們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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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船輕盈的跳下巨石——很難想象,這麼一個不修邊幅,又有着圓潤身材的老頭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走到少年人跟前,露出了他們最爲討厭的笑容。
“你們拿來的食物,就是接下來這段時間所有人的飲食供應。”
“”
聽完三船的發言,仁王死魚眼。
毛利則無語的盯着老頭:“都這麼說了,酒就是次要的了吧。”
畢竟酒什麼的,也就三船一個人享受,食物則是剛需。
“不,酒纔是最重要的。”似乎早已預料到毛利的話,三船快速接話,“帶回來的酒量不夠,你們就要再回去一趟。”
而那個地方,大多數人去過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這時,在一旁s自閉少年的德川突然開口,他指着被做舊的紙上,用紅筆畫了三角的地方冷聲問道:“這裏”
黑髮少年擡眸直直的望向三船:“這裏不是總部食堂嗎?”
‘有幸’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入江奏多帶進去參觀(美名曰參觀實際是潛入找東西作夜宵喫),自身記憶力、方向感也十分強大的德川在仔細回憶與比對後,幾乎有八成的概率能夠確定自己判斷的額準確性。
“是啊。”三船也不否認。
“哎?”
“總部哎,我和小仁王都還沒去過來着。”
“沒去過總部?”德川發出了疑惑的詢問,微微扭頭,“那你們是怎麼到後山的?”
“當然是一路走過來的。”毛利理所當然的答道。
而仁王則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三船入道。
“咳。”
本就不打算對德川隱瞞仁王毛利來歷的三船對他們之間的交流倒是無所謂
“我不知道。”德川發現,自從和這兩名雙打選手認識之後,‘我不知道’這四個字都快成爲自己的口頭禪了。
然而他確實不清楚。
面對兩位同伴的疑問,德川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我只跟着入江和種島兩位前輩從正門進去過。”
種島?
聽到關鍵詞的仁王眉宇微動。
“那就從正門進去啊。”不認識入江也沒聽說過種島的毛利則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在他看來,總部和後山都屬於u17,就是訓練地點、內容以及人員不同罷了,過着苦行僧生活的後山人去總部食堂拿點喫的,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德川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向了毛利,又輕輕的掃了眼仁王,“看來你們確實不是以常規途徑被‘發配’後山的。”
“常規途徑?”毛利眨了眨眼,茫然的和自家搭檔對視一眼,而後懵懵的喃喃道,“難道不是被接送大巴丟在路邊,然後順着引導牌一步步翻山越嶺爬上來的嗎?”
“不”德川艱難的將口中還未出口的話語嚥下。
搖了搖頭,他緩慢又言語思路清晰的爲兩人簡單說明了除去仁王毛利外的後山一衆網球選手們的‘來歷’。
“而我。”德川頓了頓,面癱的冰山臉上第一次有了明顯的表情,眼中染上了堪稱執拗的色彩,“早上那個人說得沒錯,我慘敗於平等院之手。”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贏。
哪怕
付出生命的代價。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德川並沒有看到仁王在聽見‘平等院’這三個字後驚詫訝異的表情,而站在德川側後方,中間還有個毛利的阻擋視線的仁王也同樣錯過了德川眼中幾近瘋狂額執拗。
白髮少年拽了拽小辮子,微微上前一步:“平等院前輩?噗哩,好巧,我也被他擊敗過。”
此話入耳,德川的腦中瞬間回想起那場單方面碾壓的暴力比賽畫面,以及結束比賽後在醫療部足足呆了三天之久的自己,黑髮少年擔憂的看向這個身形偏瘦的少年人,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噗哩。”
仁王眨了眨眼。
我怎麼會有事?
雖是這麼想着,但記憶中平等院殺傷力巨大的光擊球卻不期然的出現在腦海。
唔。
那種網球(魔力/靈力等特殊力量與網球相結合),光是用肉眼觀察就很震撼人心了,更不用說和擁有這種力量的平等院比賽了。
害怕畏懼未知事物是一個人的本能。
不知道將近一年沒見的平等院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金髮美少年,而是平等院鳳凰(已黑化)的仁王拽了拽小辮子,憑藉自己對平等院單方面的瞭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