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擔心大小姐會對她的兒子不利。
所以,從一開始,陳酒就已經做好了最好的安排了。
青風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大小姐的安排的確到位,而更爲厲害的便是大小姐的這一雙慧眼。
自從用了陳酒,基本上大小姐在內宅的事情,除非是她自己親自做的決定,陳酒全都可以做。只是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陳酒這個人如此有能力,好像以前的確是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而且……既然這麼有能力,爲什麼沒有投靠大爺和少爺們。
小廝們若是想要有所成就,那自然是直接投靠少爺們,那前途纔是最爲光明的了。
這……
實在是令人有些搞不大懂。
又是一陣馬車的急馳。
路上的大多數行人,並不知道這馬車上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瞧着是顧家家眷的馬車,都趕緊讓了開。
顧玉樹趕到了湖邊,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那一艘畫舫,他眼瞧着竟然是在湖中心的,而周圍還有一羣的侍衛們在守着,很明顯的,他現在想要過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去找那些侍衛們問一問,大爺先在這裏等着。大爺儘管放心,大小姐從來都不是那種喫虧的性子,不管是誰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暫時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
陳酒可算是對自己家的主子十分的瞭解了。
顧七月的那個性子,那還真就不會喫虧。
向來只有她去惹別人,還沒有誰能惹到她的。
顧玉樹挑眉。
他雖然是心急,可畢竟還是個心裏有數的,這會兒讓他意外的便是這個多出來的陳酒,這個人,他以前沒有注意到。現在看起來,他做事臨危不懼,遇事沉着冷靜,還能理智性地這樣分析,倒的確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也不知道他這個人是怎麼到的大小姐的身邊的。
若是顧七月自己找到的,那就不得不說顧七月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不一會兒,陳酒便回來了。
他打聽到的消息是,這畫舫上,一個人都沒有出來過。
“你說的是連透氣的人都沒有?那琴聲呢?”
顧玉樹又問了句。
誰都知道楚玲瓏郡主手不離琴,是個琴癡。
她酷愛彈琴,最是喜歡用琴音來描述心事。而時常也會斷斷續續地有琴聲的。
可這會兒……
畫舫上已經小半天了,卻是絲毫聲音都沒有傳過來,這就有些不大對勁了。
顧玉樹皺起了眉頭。
“不行!我們得想辦法上船去看看!我現在不僅僅擔心大姐和三妹的安全,更爲擔心的是一船人的安全。忽然之間連琴聲都沒有,其他的聲音更是絲毫都沒有聽見,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這種情況也是真的很不對勁,他可不能讓一船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那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我得硬闖過去看看!”
顧玉樹剛剛想動,一旁的陳酒就攔住了他。
“那萬一是沒什麼事,二少爺就這麼闖過去,船上可都是女子。您的身手也不好,指不定就會被侍衛們給當作是刺客……還沒有到船上,他們就很有可能會把您給綁了!”
“那也不能再等下去!再等,怕是就會真的來不及了!”
陳酒搖了搖頭。
就算是來不及,這該等的也還是要等的。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這樣,拼的就是一個耐力。
顧玉樹瞧着陳酒這個樣子,他此時反而忽然冷靜了下來。
他身爲顧氏子弟,好歹父親不中用,那祖父還是個有能力的,怎麼在此時還不如個普通的陳酒?
這種情況下,他也的確是應該再冷靜一些。
“這樣,我先去找侍衛們說,我要求見玲瓏郡主!讓那些侍衛們去通報,而順便你再幫我去找蕭家的人來。”
顧玉樹這樣的做法就穩重多了。
陳酒連忙點頭。
那個蕭穆安雖然是跟自己家大小姐有些過節的,可畢竟他也還是個靠譜的前任。至少從男人的角度上看,蕭穆安還是時不時地管着大小姐的事情,所以找蕭穆安也許真的能幫得上忙。
況且,能找人過來救人的,也除了蕭穆安之外,大概沒別的人了。
如此,陳酒便立刻就要去。
而顧玉樹則是深吸了一口氣,顧不得君臣之禮數,也沒想好什麼藉口,便去找侍衛們,說是要求見玲瓏郡主,讓這些人去通報一聲。
那侍衛冷笑了一聲,瞧了一眼顧玉樹。
“顧家的?你覺得郡主大人會見你這樣的無名之輩?”
顧玉樹眉頭皺了起來。
這些個侍衛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也不能就照着臺本子上的步驟去走,那也纔是給她自己找麻煩。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淡定地開口道:“不管郡主要不要見我,那也是郡主自己的決定。你只管過去通報,若是通報後的答案,郡主沒有答應我的見面,那我自然會離開。可是……如果你沒有把話帶到,而郡主又說了想要見我,到時候,你又該怎麼處理?”
聽到了這樣的話,那侍衛纔不由得一懵。
似乎還真的是這麼一個道理。
他只管做好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就好。
這時候最好的職責,自然就是有人來找了,他就進去通報。
這些事情若是沒做好,那纔是真的會被懲罰。
況且楚郡主一向是個仁義的,他進去通報一聲,也自然不會有事。
“那你在這裏等着!我進去通報!”
那侍衛才進去沒多久,船上便立刻騷動了起來。
雖然是立刻封鎖了消息,可還是不少的人發現了郡主等一干人全都昏迷不醒,在船上已經是睡了多時!
還好那侍衛去的早,若是晚了的話,還指不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過……
這麼多女子,侍衛們卻是不能碰的,只能去向上級稟告!
雖然這些侍衛們是真的一片慌亂,可顧玉樹卻是難得的輕鬆和平靜。還好的是……
顧七月和顧欣容是真的沒出什麼事,若不然,這可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很快陳酒就回來了,卻見他神色無奈和驚慌,身後則是跟了大批的人馬和一頂華麗的轎子。
顧玉樹瞧見不由得愣了下。
這轎子……好像是當朝第一人宇文銘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