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把行李箱丟給蔣時洲以後,還真的走往停放共享單車那邊去了。

    蔣時洲想阻止都不行。

    行吧,他尊重延哥的選擇。

    和蔣時洲分別後,盛延騎着共享單車,前往了離飛機場最近的商場。

    他的目的很簡單,再去買一雙新鞋子。

    反正他盛大少爺不缺那一雙名牌鞋子的錢。

    ……

    因爲長時間的奔跑,於知的頭髮都亂了,可她還是沒有停下來,依舊在尋找自己的哥哥於識。

    於識今天要去國外看望母親,他和於父都隱瞞了這個事情,還故意哄騙於知,說於識是要回校做論文研究。

    結果於父在家裏書房和於識偷偷打視頻的時候,被於知不小心得知了這件事兒,於知立馬就追着來機場了。

    於知討厭母親,她一點兒也不想讓哥哥去國外找母親。

    一想到母親那個言笑晏晏的笑面虎模樣,於知只覺得止不住的害怕。

    於知氣喘吁吁,身體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氣一樣,軟綿綿的,擡不動腿了。

    機場來來往往的人太多,於知根本就找不到於識的身影。

    更何況,於知從小就患有很嚴重的孤僻症,根本就受不了這種人多的地方。

    最後一絲力氣用盡,於知直接癱坐在光滑的瓷磚地面,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於知察覺到他們的目光,開始害怕了。

    身子止不住地微微發顫,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脣瓣也是毫無血色。

    匆匆追來的於父,帶着幾個黑衣保鏢,把圍觀的人都遣散開。

    於父將嚇得臉色發白的女兒從地上抱了起來,將她帶去了醫院。

    另一邊。

    已經上了飛機的於識,前一秒剛關了手機,後一秒於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可惜,於識接聽不到了。

    盛延在商場裏慢慢吞吞地找了好久,纔買到了一雙他滿意的名牌鞋子。

    在店裏付了錢,盛延就直接換上了新買的鞋子,把原來被人踩髒了的那雙名牌鞋給裝進了袋子裏。

    盛延一手拎着裝鞋子的袋子,一手操作着手機,給蔣時洲發消息。

    剛走出商場門口,盛延重新坐回共享單車上,還沒有騎出去,旁邊就來了好幾輛黑色商務車。

    盛延看了一眼那幾輛車子的標識,全都是豐田埃爾法,嘖,還挺有錢的啊!

    最前頭那輛車子停在盛延旁邊那停車位上,裏面的人打開了車窗。

    一張蒼白的小臉露了出來。

    盛延遠遠地睨了一眼過去,發了一聲冷呵,行啊,居然被他給遇上了。

    盛延認出來了,在那車子裏面坐着的女生,就是踩髒了他名牌鞋子的那小姑娘。

    不過,盛延並沒有上前去找那小姑娘要鞋子的賠償,因爲他看到了那車子裏還坐着一位中年大叔。

    那兩個人會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坐在那麼豪華的車子裏,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盛延懶得管這些事兒,低頭擺弄着自己的手機,正好這時,蔣時洲在微信發過了共享位置過來。

    盛延沒有再拖延時間,踩着那共享單車,慢悠悠地上路了。

    豪車內,於知一臉的死氣沉沉,眼神空洞無光,像是一個只有血肉的冰冷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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