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時洲說了個沒字,趕忙把尚且無損的另一本譯文拿了出來,遞給盛延。
盛延把自己的快遞和那兩本譯文放到了蔣時洲的桌子上,“蔣時洲,幫我看好這些東西。”
丟下這句話,盛延徑直走向了王冬陽所坐的位置。
王冬陽做了壞事就跑路,估計是想直接逃課不請假了,所以在砸了盛延的東西以後,就沒再見到他人了。
盛延停在王冬陽那套課桌椅面前,手一拉,將桌子傾斜,把抽屜裏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從現在開始,王冬陽這套完好無損的課桌椅歸他了。
盛延把王冬陽的課桌椅搶回來了,緊接着,他又走了回去。
只見盛延彎下腰,把王冬陽的書一本一本地拾起來,疊放好。
等所有的書都拾起來以後,盛延搬着王冬陽的那堆書,扔到了垃圾桶旁邊。
盛延站直了身子,隨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欣賞了自己的傑作幾秒鐘,面無表情地吐出了一句話:“是垃圾,就應該和垃圾桶作伴。”
這句話,明晃晃地是在指王冬陽那傢伙。
偏偏這麼一句囂張得不行的話,瞬間俘獲了班上女同學們的芳心。
而後,盛延又去廁所洗乾淨了手,拐回來找蔣時洲拿了東西。
“蔣時洲,下午的課我請假不上了,晚點兒你幫我帶份晚餐回公寓那邊。”
丟下這句話,盛延拿着那兩本譯文和快遞就走人了。
等蔣時洲去了盛延的公寓時,才發現盛延在認真地粘補那本破損的譯文。
盛延戴着一副銀白邊眼鏡,上面掛了條精緻的眼鏡鏈,垂在兩旁。
盛延呵了一聲:“我圖這兩本譯文上面的字寫得漂亮,不行嗎?”
這是大實話。
因爲……那兩本譯文上面的字,確實寫得很漂亮,讓人一看就有那種筆底春風的感覺。
好吧,蔣時洲這下子沒話可說了。
盛延貼了好長時間,在飯菜都晾涼了以後,終於完工了。
儘管補得不好看,但勉強能夠看清楚字跡就足夠了。
因爲粘補膠沒幹,盛延不敢合上,只能擱在旁邊的茶几上晾。
蔣時洲湊過去想瞅瞅,卻被盛延給斥呵住了,“蔣時洲,你他媽想幹什麼?”
盛延這會兒心情不怎麼好,說話的語調也是充斥着濃濃火藥味的。
蔣時洲被兇習慣了,倒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悻悻然地縮回了腦袋。
延哥也真是的,不就是高中部那小學神送來的兩本譯文嗎?
連人看一眼都不讓,過分!
盛延簡單地去洗了個手,喫完了那份冷透的盒飯後,又跑去拆快遞了。
他心心念唸的新款名牌鞋子,終於到手了!
蔣時洲湊了過來,他想瞅瞅那種活在他夢裏的至尊版名牌鞋子是什麼樣子的。
下一秒,盛延無情地推開了他的腦袋,“邊去,別礙着我視線。”
蔣時洲:“……”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