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不爽地磨了磨小虎牙,脣角微微帶起了壞笑:“蔣時洲,你是不是皮癢了?想讓我抽你?”

    “啊?”蔣時洲嚇得往後躲了些距離,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延哥,你這話……是啥意思?”

    “沒事兒就別八卦那麼多,是作業不夠多你寫得不過癮還是咋?”盛延冷冷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蔣時洲頓時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識相地做了一個嘴巴上拉鍊的動作,閉嘴了。

    盛延冷呵了聲,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

    —

    一年後。

    秋風席捲而來,掠過了搖擺的樹梢,沙沙作響。

    這節課是自習。

    盛延捧着一本書擋住了臉,呼呼大睡着。

    班主任突然出現在窗口那兒,猛地拍了拍玻璃,似乎是想叫醒盛延。

    然而盛延睡得昏昏沉沉,完全沒有發現來自班主任的死亡凝視。

    直到……

    一道暴怒的嗓音響徹在教室內:“盛延!”

    盛延在睡夢中彷彿聽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迷糊地睜開了眼睛。

    擡頭一看,發現是臉色鐵青的班主任。

    “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兒?”盛延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哈欠,伸着懶腰。

    班主任氣得咬牙:“盛延,下次再讓我逮到你在自習課上睡覺,你就給我罰抄書吧!”

    盛延揉着腦袋,一聽到抄書這兩個字,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發疼。

    抄書要命!

    班主任教訓了盛延以後,又單獨找了班長,給他交代一些事情。

    過了會兒,班長就帶着一個新同學來到教室了。

    這位新同學,絕大部分人都認識她。

    班長領着新同學進了教室,站在講臺上熱情地給大家介紹。

    “同學們,這是我們班新來的同學,她原本是大我們一屆的學姐,因爲休學了一年,現在轉來我們班學習,大家歡迎於知學姐!”

    於知沉默地看了班長一眼,也沒吭聲,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底下趴桌子的盛延擡頭,冷不丁兒地和於知對視上,僵持了幾秒鐘。

    盛延率先移開視線,冷呵一聲,踹了蔣時洲一腳,“你,滾去那邊兒坐!”

    蔣時洲:“?”

    不是,延哥這怎麼突然要趕走他啊?

    蔣時洲看了看盛延那臉色,又看了看講臺上面的新同學,頓時明瞭了。

    行,他識相,他不打擾延哥泡妹!

    班長眼睜睜地看着盛延命令蔣時洲把班上最後一個空位置給佔了,只剩下盛延身邊還有個空的位置。

    “於知學姐……”班長十分難爲情地看着於知,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於知並沒有在意。

    於知捏着書包的肩帶,徑直走到盛延身邊的那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於知就偷偷地把桌子拉開了,和盛延劃出了一道涇渭分明的三八線。

    盛延:“……”

    盛延氣笑了,扯着脣角微微笑道:“想劃三八線?經過我同意了嗎?”

    盛延右手一拉,將那張桌子給扯了回來,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於知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眉眼微微垂下,變得更加沉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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