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低頭打了一句謝謝出來,給班長看了以後,就走了。
盛延看見於知又走回來了,下意識以爲是她想通了,不跑了。
結果,下一秒。
盛延眼睜睜地看着於知停在了蔣時洲的面前,拿着手機打字給他看。
盛延心裏頓時不爽了。
那小同學是怎麼回事兒?她該不會是想和蔣時洲換座位吧?
盛延冷呵,垂下了眸子,遮斂住眸底的情緒,從抽屜裏掏出手機,給於知發了一條微信。
信息成功發送出去了。
看來,這一年不曾聯繫過,於知也沒刪他微信好友。
這點兒小細節,似乎是把盛延給哄開心了,他擡頭再看過去時,脣角微微揚了起來。
於知把自己的想法都以手機打字的形式表達了出來,蔣時洲看了,有些爲難地看了看盛延,似乎是想詢問他的主意兒。
盛延沒吭聲,蔣時洲哪裏敢和於知換位置啊?
於知沒理會盛延發給她的微信,反而是一直在和蔣時洲交涉換位置的事情。
蔣時洲爲難地看向盛延,問道:“延哥,小學神她想一個人坐,我到底要不要和她換啊?”
盛延不爽地磨了磨小虎牙,扯脣笑道:“蔣時洲,你敢和她換一下試試?”
滿滿的威脅意味,蔣時洲頓時慫了,縮着脖子不敢吱聲了。
真是怕了怕了……
神仙打架,還要牽連到他身上,絕了。
於知咬着下脣,眼眶微微泛紅,一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弄得蔣時洲心裏都快要有負罪感了。
盛延站了起來,朝着於知招了招手,“小同學,還不回來嗎?”
於知緊張地吞了口唾沫,沒吭聲,也沒動作,像是沒聽見盛延在喊她一樣。
她不想和別人一塊坐……
哪怕是已經經歷過了一年的治療,於知還是害怕和別人接觸的。
心裏有道坎,她都無法跨越,更別說是一堵高牆了。
從小到大的心理陰影,不是一時之間就可以抹去的,總需要一個慢慢治癒的過程。
盛延嘖了一聲,走過去捏住蔣時洲的肩膀,“滾開,把位置讓給她,省得說我又欺負弱小。”
莫名被兇了一頓的蔣時洲:“……”
他有錯嗎?
不,他沒錯。
既然他沒錯,爲什麼他要遭受這種罪?
而且,延哥你還能再雙標一點兒嗎?
前一秒還說着不同意的話,結果後一秒,人家小學神一哭,你他媽就心疼起來了?!
蔣時洲默默地收拾書本,又搬回了和盛延同桌的位置,把那個單人座位讓給了於知。
於知依舊沒動。
盛延盯着她,冷笑了下:“怎麼,還不坐下?還是說你又改變主意兒了,想回來和我坐?”
於知被他這麼一威脅,頓時嚇慌了,一屁股就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