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時洲從於知那兒拿走了盛延的校服,直接就丟到自己的抽屜裏,沒有再管了。

    下午。

    盛延回來了。

    蔣時洲貼心地給盛延拉開椅子,讓他坐下來:“延哥,你跑出校外幹什麼去了?”

    盛延扯着脣笑了起來,開玩笑地說:“我去打劫銀行了唄。”

    蔣時洲纔不會相信這樣的話,嘖嘖了兩三聲:“延哥,你這冷笑話不搞笑啊!”

    盛延一副我他媽像是想跟你說笑話的樣子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蔣時洲摸了摸鼻子,忽然記起來盛延的校服在他這裏,趕緊掏出來給他。

    “延哥,這是你的校服,那小學神叫我幫忙還給你的。”

    盛延瞥了一眼蔣時洲捧過來的校服,一點兒想拿的意思都沒有。

    “蔣時洲,你他媽是不是鹽喫多了?”盛延的嗓音帶着一股隱隱約約的不耐煩勁兒。

    蔣時洲一聽,頓時心慌了起來,這延哥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嫌棄他多管閒事兒?

    完了完了!

    蔣時洲這下子是真的慌了,連忙解釋道:“不是,延哥,你聽我說啊……”

    盛延沒心思聽,十分冷漠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借給了誰誰就拿來還我,懂?”

    言外之意就是,盛延他不接受別人來幫忙還衣服,他要於知親自來還。

    蔣時洲悻悻然地把那件校服給收了回去:“好,延哥,我知道了,我等會兒馬上就拿回去給小學神。”

    盛延沒理他的話,徑直趴到桌面上開始睡懶覺了。

    ……

    於知津津有味地研究着英語試卷,一道陰影出現在她眼前。

    擡頭一看,是蔣時洲。

    蔣時洲憨憨地摸着腦袋說:“小學神,真是對不起哈,延哥他說要你親自拿去還給他,我還的他不收。”

    於知緊張了一瞬間,但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蔣時洲又把盛延的校服給送了回來,放在她的桌面上。

    好吧,那……她還是親自去還校服吧。

    於知抱起那件校服,扭頭看了看擱旁邊趴着桌面睡覺的盛延:“……”

    怎麼辦?她不敢吵醒他!

    於知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看了看時間,還是不敢去叫醒盛延。

    現在是下課時間……吵人家睡覺,是不禮貌的行爲。

    於知默默地把校服給收了起來,打算等到今晚上放學的時候,再把校服還給盛延。

    下午的時間總是很短暫,一晃就過去了。

    盛延已經醒了,此時正靠着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盯着講臺上看。

    這會兒回家的人很多,盛延並不着急着要回去,他打算等到人少以後再離開。

    畢竟,盛延是要等盛行未一塊兒回家的。

    可於知不一樣。

    於家每天都會派人準時來接她,所以每次放學鈴聲響了以後,於知就會離開教室了。

    但今天爲了還盛延校服,於知不得不推遲一會兒再離開。

    等教室裏的人一個接着一個離開,於知緊張地攥着校服的衣角。

    她擡頭看了盛延一眼,張了張口,心下一狠,閉着眼睛咬着牙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盛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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