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眼睜睜地看着盛延回覆她的消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臉紅了?

    她……臉紅了?!

    什麼東西?

    於知有點兒不大理解盛延的意思,忍不住拿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紅。

    結果,等於知再看聊天頁面的時候,發現盛延已經撤回了那條消息,重新發了一條過來。

    這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所以,盛延開始的那句“臉紅了”,其實是不小心發錯了?

    於知認真地打字回覆:

    【於知:應該是好了吧,我拿過冰塊敷臉了。】

    於知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稍微用了點兒力氣,按了一下。

    不痛了。

    那應該就是好了吧。

    ……

    次日清晨。

    於知從牀上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腦袋很沉重,鼻子也堵塞了,很難受。

    於知拿紙巾擦了一下,在牀上呆呆坐了有一會兒,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時感冒了。

    於知艱難地從牀上爬起來,套了一件很厚的羽絨服,走進衛生間裏洗漱。

    下樓喫早餐時,於知一直打噴嚏,看得於識一陣心疼,又忙前忙後地給她拿了感冒藥。

    於識本來是想讓於知請假在家休息一天兒的,可於知不樂意,堅持要去上學。

    於識沒轍,只能由着她去了。

    於知戴着一個藍色醫用口罩,穿着厚實的灰藍羽絨服,圍着圍巾,帽子蓋着腦袋,幾乎是只留出了眼睛那一部分。

    即使是裹成了這個樣子,於知覺得還是有些冷,一路不停地吸着鼻子。

    於知走進了教室,帶着一身的冷空氣,嚇了前排那幾個同學一大跳。

    他們差點兒就認不出這是於知了,裹成這個鬼樣子,可真是誇張啊……

    盛延這次來得比於知早,看見於知這個點兒纔到,他長腿一伸,裝模作樣地攔住了於知。

    盛延挑着不着調兒的語氣問:“小同學,你怎麼來得這麼晚了?”

    於知沒理他,擡高腳跨過盛延的長腿,艱難地把揹着的書包拉下來,在裏面翻翻找找,摸出了一大包抽紙。

    於知胡亂地扯了好幾張,拉下臉上戴着的口罩,用力一吹。

    冷死她了……

    感冒,好難受啊。

    於知擦得鼻子通紅,又重新戴好了口罩,把書包塞好,側頭看了過來。

    盛延盯了她兩秒鐘:“小同學,你這是……感冒了?”

    於知吸着鼻子,點了點腦袋,說話帶着股重重的鼻音:“一不小心……就感冒了。”

    盛延一臉懷疑:“你確定不是因爲你拿冰敷臉,把自己給敷感冒的?”

    於知:“……”

    聽盛延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了……

    她昨晚上拿冰敷臉的時候,確實被凍了挺長時間的,所以……真的是因爲她玩冰,把自己給玩感冒的嗎?

    於知頓了下,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不是你叫我拿冰敷臉,說是可以消腫的嗎?”

    盛延挑了挑眉,氣笑了:“我叫你拿冰敷臉,沒叫你玩冰吧?”

    語氣一頓:“行了,老實交代一下,你拿冰敷了多少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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