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有些嫌棄:“蔣時洲,你可別把感冒傳染給我啊。”

    蔣時洲冷得牙齒不停打顫:“延哥,不帶你這樣嫌棄人的吧?”

    盛延嘖了一聲,開着玩笑說:“我就是嫌棄你,又怎樣?”

    蔣時洲:“……”

    不能怎樣,畢竟他從未被盛延愛過……嚶嚶嚶。

    兩人一起回到了教室,身上都是溼的。

    於知見他們回來了,擔憂地看了他們一眼,小聲地問着:“盛延,你沒事兒吧?”

    她知道外面下了大雨,盛延肯定會被淋着。

    蔣時洲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嚇得於知都懵了,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她的感冒纔剛剛痊癒,可不能再染上第二次!

    盛延嫌棄地扔給了蔣時洲一包紙巾,命令他:“滾外面去,把鼻涕吹乾淨再回來。”

    蔣時洲不情不願地拿着那包紙巾出去了。

    盛延走到位置上坐下,跟於知要回了他那件藍白色校服。

    緊接着,盛延把身上那件黑色外套脫了下來,換上了校服,直接把拉鍊拉到了最頂端,遮擋着自己的下巴。

    雲川十三中的校服是很單薄的,這大冷天就這麼穿着,肯定會被凍感冒。

    於知好心地拿出了自己帶來學校的感冒沖劑,又拿了一包溼紙巾,遞給盛延。

    盛延看着她塞過來的東西,不解地問:“你給我這些……幹什麼?”

    於知慢吞吞地咬着字解釋:“沖劑,可以……預防感冒。”

    盛延懂了。

    敢情是於知怕他淋了雨會感冒啊……不過,他又沒有她那麼嬌弱,哪裏會那麼容易感冒?

    但,盛延還是要了她給的感冒沖劑。

    盛延先是拿於知給的溼紙巾擦乾淨了臉上的水漬,又慢吞吞地擦了下脖子。

    一種透心涼的感覺竄上心頭。

    盛延把自己脫下來的那件溼了的外套搭在椅子上,隨手拿着個杯子,就去打水了。

    等他再回來時,那包感冒沖劑已經被他倒進了水裏面,化開了。

    盛延看着那杯子裏有些偏褐的水,隔着杯子摸了摸溫度,覺得差不多了,直接一口灌下肚子裏。

    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跟吃了黃蓮一樣,要命。

    於知看着盛延那緊鎖着的眉頭,心裏不禁納悶,感冒沖劑有那麼苦嗎?

    盛延吞了好幾口唾沫,終於從苦味中緩了過來:“於知,你給我的是什麼感冒沖劑?”

    真他媽的苦!

    於知一個勁兒地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這感冒沖劑是苦的。

    那是哥哥給她的感冒沖劑,她還沒喝過,哥哥叫她帶來學校,以防萬一。

    不僅如此,於知的書包裏還裝着治療發燒的藥和退燒貼呢。

    盛延狠狠地磨了磨小虎牙,十分不爽地說:“於知,下次再拿這麼苦的玩意兒來坑我,小心我把你丟垃圾堆去!”

    於知:“……”

    她好心爲他着想,結果他想把她丟垃圾堆裏去?

    真是太過分了!

    於知一下子就不樂意搭理盛延了,拿着自己那幾本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盛延也沒心思哄她,縮着脖子靠在椅子上,冷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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