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依舊待在家裏。
於知扛不住睏意,重新回臥室裏補覺,結果沒睡幾分鐘,盛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於知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電話,盛延那低沉的聲音傳入耳畔:“於知,我媽下週生日,她叫我邀請你來參加她的生日宴,你要來嗎?”
於知抱着被子唔了一聲,拿着手機的動作有點兒遲緩。她翻了個身,勉強腦子清醒了些:“來。”
盛延低笑了下:“那行,到時候我親自去於家接你。”
也不知道盛延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彷彿刻意咬了“強調”那兩個字的重音。
之後,於知也是在迷糊的狀態下掛斷了盛延的電話,又繼續睡了。
……
盛延這邊兒剛到教室上課,和蔣時洲坐在最後兩排的位置上。
前面的人忽然開始騷動了。
蔣時洲率先擡頭看了一眼,死死抓着盛延的胳膊:“延哥,你快看啊!”
盛延以爲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稍微擡眸看了一眼,冷不丁兒地與安斯娜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盛延翻書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眉骨間泛起了明顯的不耐煩之意。
安斯娜施施然地走到盛延面前,在他前面的那個位置坐了下來。
她依舊熱情地和盛延打着招呼:“盛延,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這節課是大學英語選修課,所以他們會撞見倒也不奇怪。
只是……
盛延冷漠地盯着書本,沒給安斯娜一個眼神,旁邊的蔣時洲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蔣時洲比了一個否認的手勢,還說了一句“NO”。
他可是盛延唯一的好兄弟,怎麼會是那種十分膚淺的好朋友呢?
俗話說得好,好朋友會背叛,這不是膚淺還能是什麼?
安斯娜尷尬地笑了一下,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盛延的身上。
安斯娜:“盛延,你喜歡英語嗎?我們可以一起交流學習啊。”
盛延懶懶地撩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嗓音帶着森冷:“你認爲,我是學渣?”
這個問題,直接把安斯娜給問住了。
回過神以後,安斯娜趕緊解釋說:“不,不是啊,盛延,你別誤會,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盛延又開口:“既然你覺得我不是學渣,那我爲什麼還要和你交流?”
安斯娜被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她依舊自信着盛延會被她所吸引:“你難道不覺得如果我們之間進行交流學習,可以促進彼此共同進步嗎?”
“抱歉,我並不需要。”盛延這話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安斯娜不可能聽不出來。
安斯娜氣得咬緊了牙關,最後還是氣憤地逃離了教室,不再糾纏了。
見那外國妞狼狽地走了,蔣時洲終於忍不住了,放肆地笑了出聲。
媽耶,延哥懟人,簡直就是牛逼!
三兩句,隨隨便便說一下,都能讓人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