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墨弦又來到公寓,陪孩子玩兒了好幾個小時,又給孩子講了睡前故事,看着孩子香甜入夢,他纔不得不起身離開。

    雖然,他更想留在這裏,陪着孩子和他心愛的女人一起入夢,可佳音纔剛接受和他在一起,他怕自己操之過急會適得其反。

    “墨弦哥,你白天要忙公司的事情,每天晚上還要趕過來陪孩子到半夜才能回去休息,這樣實在太辛苦了!要不以後你就別每天晚上都趕過來了。”喬佳音送墨弦下樓時說道。

    墨弦則停下腳步,攥住了她的肩膀,不辭辛苦的說:“沒關係,我一點都不累,而且每天,只有跟你和孩子在一起的時間,纔是我最放鬆的時刻。”

    “音音,”說着,墨弦又突然用懇求的口吻道,“等我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後,我們就回法國,再也不回來好不好?”

    他攥緊她的肩膀,心中滿是對平靜生活的嚮往,他很懷念在法國的那兩年,他每天守着她和諾諾的日子,那麼平靜,溫暖,而幸福。

    而喬佳音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從墨弦深邃的黑眸裏看到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沉重,便不由的問他:“墨弦哥,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墨弦有些匆忙的否認,他不想讓她知道他的公司正面臨漏洞百出的窘境,還有背後那不爲人知的人命事故,他只想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和她帶着孩子再回到法國,從此安然度日。

    雖然喬佳音還是覺得墨弦有點點不對,但想到自己已經決定和他在一起,便輕輕點了頭,“好,等我們都忙完這邊的工作,就一起回法國。”

    其實在這之前,她還沒有拿定主意是留在江城還是回去法國,可現在看到墨弦這麼想回去,她也不想再給自己找留下的藉口了,畢竟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而看到她點頭答應,墨弦嘴角勾起了欣慰的弧度,張開雙臂將她輕輕擁住,吻着她頭頂的髮絲,低聲對她說:“音音,等回去法國,我們就結婚,我會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也會給你和孩子還有阿姨,一輩子的守護,相信我!”7K妏斆

    “……嗯。”喬佳音靠在墨弦寬闊的胸膛裏緩緩的點了頭,雖然她並不想再要任何的儀式,可如果他想,她願意配合,這個男人,爲她付出的夠多了,她不能再辜負他。

    “音音,”墨弦低啞的聲音再響起時,輕輕擡起了喬佳音低斂的下巴,凝視着月光下,她分外柔美的臉龐,他有些情不自禁的,緩緩湊向了她的脣……

    “墨弦哥!”然而,卻不等他觸及她一絲氣息,就見喬佳音輕輕從他的懷裏掙脫了開,有些不自然的閃躲着他的目光道:“你今天一定很累了,時間很晚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見她匆忙躲開,墨弦才恍然意識到方纔那一刻的衝動,他不禁有點尷尬的抿了下薄脣,只好點了下頭,“好,那你也早點休息!”

    “嗯,那我先上去了,不然寶寶要是醒了看不到我又該哭鬧了!墨弦哥你回去慢點開車!晚安!”喬佳音匆匆說着,就轉身快步回去公寓大樓裏。

    望着她匆忙逃離的身影,墨弦站在原地,眸色默默的暗了幾分,他知道,她的心,還沒有完全接受他,不過他會等的,只要她答應和他在一起,哪怕一輩子都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認了!

    而喬佳音加快腳步回到公寓大樓裏,直到聽見外面傳來墨弦發動車子離開的聲音,她才停下腳步回過頭,默默的鬆了口氣。

    剛纔,當墨弦想要親吻她的一刻,她幾乎是本能的躲避開,就算他們現在是伴侶的關係,親密接觸是在所難免,可她卻一時間無法適應這一切,心裏對墨弦,便又多了幾分歉疚……

    “這麼難捨難分,就別讓他走啊?”突然間,公寓大廳裏,響起了一道冷沉的聲音,喬佳音頓時脊背一僵,隨之就感受到那刻骨銘心般的熟悉氣息,慢慢的逼近了她身後。

    “不是連孩子都有了麼?爲什麼沒有直接住在一起?”

    “這些跟你有關係麼?”身後越發犀利的問,終於還是讓喬佳音轉過了身來,並無意外的,撞上了夜凌琛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每次看到這張臉,她的心,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一瞬間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緊,心口窒息了一瞬後,她拼盡全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很平靜的樣子,問:

    “夜凌琛,大半夜的,你來這裏做什麼?”

    面對她這個問,夜凌琛冷漠的面色未動,只是拳頭默默收緊了幾分,半個小時前,他在LE九週年晚宴上,聽到薇薇安那些犀利的言語後,他就鬼使神差的又來到這裏。

    而他剛剛一來到就看見她送墨弦下樓的一幕,他看到墨弦擁抱了她又要親吻她,可是她卻躲開了墨弦的吻,想到這,他話題一轉,未答反問道:

    “你們不是連孩子都生了麼?做都做了,親一下你還躲什麼?”他寒冷而犀利的目光盯着她,嘴角劃出一抹諷刺的意味。

    喬佳音眸子一顫,顯然剛纔那一幕他都看見了,生怕他發現什麼不對,便匆匆掩飾道:“這是我們的事,跟你沒關係!”

    她說着便要從他身邊走過,卻並無意外的被他用力抓住了手腕,那熟悉的掌心溫度,瞬間傳遍她全身,令她定在了原地,怔怔的看向他,只見他仍舊目光冷寒的盯着他,咄咄逼人的問:

    “你是什麼時候,懷上他孩子的?”

    “我說了這跟你沒關係……”

    “是剛離開我,轉身就跟他上牀了是麼?”夜凌琛根本不由她逃避這個問題,用力的抓着她試圖掙扎的手腕,更爲諷刺而又犀利的質問着她。

    對於那個孩子他已經派人調查過了,按照時間的推算她就是在離開江城的前後懷上的,本來他以爲會是他的骨肉,可是法國醫院裏保存的DNA報告上清楚的顯示着孩子是墨弦的。

    所以他不甘心,爲什麼,兩年來,他飽經思念的煎熬,在愛卻不能愛的深淵裏痛苦折磨,她卻可以那麼輕易的轉身就接受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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