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音這才輾轉得知,是因爲有人舉報墨上金融旗下的一個項目在施工過程中死了三人卻隱瞞不報等問題,作爲公司法人的墨弦幾天前被刑拘,案件正在調查中。

    得知消息後,喬佳音第一時間就想去派出所看看墨弦,可案件調查中不能探視,她只能找到墨弦的律師來了解情況,

    “陳律師,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墨弦真的會坐牢麼?”

    “喬小姐,關於這個問題我現在不能給你明確答覆,正常來講,工程出現事故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謊報或隱瞞不報,作爲公司法人是必定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但拒墨先生講,事故出現的時候他人在國外並不瞭解情況,他也是在事發半年後回國才知道的,而當時的事件負責人是墨先生的手下嶽東,所以真正隱瞞不報並私下挪用公司資金了事的人是嶽東,可現在嶽東咬死了這些事情都是受墨先生指使,並且嶽東還在相關的文件上都僞造了墨先生的簽字,就目前掌握的證據,的確對墨先生很不利!”

    “怎麼會這樣?”聽完律師這番話,喬佳音蹙緊秀眉越發擔憂,她不想看到墨弦無辜背鍋,更不想他坐牢,便只能懇求律師:

    “陳律師,拜託您一定要幫墨弦洗清罪名不能讓他坐牢,不管花多少錢我都可以出,您一定要幫幫忙!”

    喬佳音懇切的說着就從包裏取出了一張提前準備好的現金支票放到了陳律師面前,陳律師瞄了眼支票上的六位數額後,笑着道:

    “喬小姐放心吧,這是我的職責,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那就拜託陳律師了,有什麼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有,如果有機會的話,請幫我爭取見墨弦一面!”

    “好的喬小姐,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嗯,好吧!”喬佳音只好滿懷不安的先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走出律師所後,喬佳音回想着律師剛纔告訴她是那個叫嶽東的人趁墨弦不在,而私自隱瞞工程傷亡事件等等行爲才導致今天的局面,她內心不禁充滿愧疚感。

    過去兩年,墨弦就是爲了她才拋下江城的公司,一心去國外陪着她給母親治病又照顧她生下的諾諾。

    這兩年,墨弦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纔會疏忽了對公司的管理,造成今天這樣他面臨承擔法律責任的局面。

    如果他真的因爲這件事坐了牢,她就太對不起他了。

    喬佳音就這樣滿腦子想着這些,恍惚不安的走在大街上,連路口亮起的紅燈都沒心思注意,還低着頭繼續要往前走。

    “喬佳音!”而在她險些闖紅燈的一刻,一道匆忙的呼喊聲突然襲來,喬佳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大手猛地攥住手腕迅速將她安全的拽回了路邊。

    “你走路不看路想什麼呢?知不知道這個路口闖紅燈有多危險?”

    聽到面前響起的沉冷責備聲,喬佳音才怔怔的擡頭看去,意外的,看見了夜凌琛那張帶着緊張之色的冷厲俊容。

    他是剛剛經過這條路,一個不經意發現了她的身影,本來他趕時間也沒想停下來,可是看到她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低着頭,遇上路口紅燈還繼續往前走,他便急忙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就朝她飛奔了過來。

    索性他發現及時沒讓她闖紅燈,不然在這個事故高發的路口意外隨時可能發生。

    “謝謝你。”意識到他剛剛把她從危險邊緣拉回來,喬佳音下意識的道了聲謝,又心思重重的低下了頭。

    “你怎麼了?”看出她滿懷心事的樣子,夜凌琛忍不住的關心。

    喬佳音又擡頭看了他一眼,有點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墨弦出事了,也許他會有辦法幫墨弦度過這次難關呢,想到這,她決定開口告訴他:“墨弦他……”

    “這位先生!”

    可是還不等她說出來,就見一位交警同志向夜凌琛走過來提醒道:“這個路段不能停車,請您立即把車開走,不要妨礙交通!”

    “知道了,馬上走!”夜凌琛朝交警答應道,隨之便回頭對喬佳音說:“上車吧,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你快走吧,別違規停車!”喬佳音不想耽擱他時間,說着便轉身朝着剛亮起綠燈的路口走了過去。

    “先生,請您快把車子開走!”交警的催促聲傳來,夜凌琛又看了她一眼後不得不轉身跑回路邊開走了車子,駛出沒多遠,好友顧如凡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凌琛你在哪兒了?一瑤出事了,你趕快去看看,我馬上就辦理手續回國……”

    接到顧如凡的電話後,夜凌琛連忙將車子調轉方向駛去某酒店,因爲顧如凡在電話裏告訴他,顧一瑤昨晚在酒店被人下藥。

    於是夜凌琛以最快速度趕來昨晚顧一瑤出事的酒店,推開一間總統套房的門之後,就看到眼前這樣的畫面:

    顧一瑤穿着一件浴袍坐在牀上,雙手抱着膝蓋蜷縮成團,全然沒有了往日那般活潑開朗的精氣神兒,好似受到了嚴重打擊和傷害,惶惶不安的抱緊自己,肩膀隱隱的顫抖着,哭得通紅的雙眼呆滯的盯着潔白牀單上,那一抹嫣紅的痕跡。

    看到這一幕,夜凌琛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擰緊眉頭試圖走上前去,卻見顧一瑤一副受驚的樣子往牀腳縮去,“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離我遠一點!”

    顧一瑤微微嘶啞的聲音在空氣中顫抖,紅腫的眼眸裏蓄滿了屈辱的淚光,昨天她來酒店參加一個同學聚會,不知道是誰在她的酒裏下了藥,讓她昨晚一夜迷失。

    今早醒來後她就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的躺在這張牀上,而潔白的牀單上赫然醒目的那抹嫣紅痕跡,已經殘酷的告訴她昨晚自己失身了,失去了她二十三年來守身如玉的,最珍貴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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