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喬佳音便更加確定了這裏的主人是誰,便直接問道:“請問,墨弦在哪裏?”

    “抱歉女士,我們老闆他下午出去了。”

    “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對不起女士,這個我也不清楚,要不您在這裏等一下吧!”

    “好吧!”就這樣,喬佳音只好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一邊聽着餐廳裏優美的樂曲一邊靜靜等着墨弦回來。

    至從他在江城的公司破產一無所有的離開後,她心裏一直不安,現在看到他開了餐廳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了點安慰,可還是想要親眼看看他現在到底過得好不好?

    然而,她坐在餐廳裏從黃昏一直等到深夜都沒能見到墨弦,最後還是那位中國女孩走過來遞給了她一封信,微笑着對她說:

    “女士,我們老闆讓我轉告您,不必在這裏等下去了,他不會見您的,這是,他給您的信!”

    “……謝謝。”喬佳音遲疑片刻後接過了女孩遞來面前的信件,緩緩將其打開,信件裏,果然是墨弦瀟灑的字跡:

    ——

    “音音,請原諒,幾個月前我的不辭而別,我知道,這段日子你一定很擔心我,沒有聯繫,是因爲我想調整一下自己。

    在過去的十幾年裏,我用一個漫長的時間去守候一個夢,而現在,夢醒時分,我終於知道,不屬於我的,就算我傾盡餘生也無法真的擁有,所以,請給我時間遺忘你,我想開始自己新的生活,也希望你,能夠不要再逃避自己的真心。

    人生很短,如果你愛的那個人有幸也同樣一直在愛着你,就不要蹉跎可以相愛相守的時光,音音,答應我,一定要讓自己幸福,也不枉我放棄了十幾年的守候。

    餘生,就讓我們彼此祝福吧!我很好,勿念!——墨弦!”

    ……

    看完了墨弦的這封信,喬佳音眼底默默泛紅了,心裏有些難過,不是因爲墨弦不肯見她,而是因爲墨弦信中說的用十幾年守候的那場夢,她知道,那場夢就是她!

    人生短短几十年,墨弦卻用了十餘年的時間愛着她,最後爲她傾盡所有,換來的卻是一場破碎的夢,她難過,是爲他感到不值得。

    但是唯一在這封信裏讓她感到欣慰的是,他說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所以她不會怪他不肯見她,而是望向窗外這座他生活的城市,默默在心裏對他說:

    “墨弦哥,對不起!我終究還是辜負了你,只願餘生,你真的可以忘了我,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我永遠,都會在心裏祝福你……”

    ~

    翌日,

    國內,A市,

    榮世通集團,偌大的會議室裏一場會議正在緊張的進行中。

    突然總裁助理陳睿行色匆匆的闖進來,顧不得大家詫異的目光,陳睿快步走到會議室主位上的榮景年跟前,伏在他耳邊慌忙彙報到:

    “榮少!不好了,顧小姐從別墅樓上跳下來了!”

    “什麼?”聞言,原本危坐在位置裏,面無波瀾的榮景年銳利的鷹眸一緊,顯然被陳睿告訴的事震到了。

    雖然自從他把那個女人帶回來後,她一直在鬧,但他也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跳樓!

    “該死!”咬牙磨出這兩個字後,榮景年已經迅速起身,匆匆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衆人困惑的面面相覷。

    大家所熟悉的總裁榮景年,對待工作向來一絲不苟,從來就沒有在會議過程中,因爲任何突發狀況而中斷會議,可想這一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總裁大人特別在意的大事……

    豪車轉眼駛來A市沿海區的一棟私人別墅前,還沒等車子徹底停穩,榮景年就已經匆忙推開車門,大步奔向別墅裏。

    “榮少您回來了!”看到他進門,管家連忙戰戰兢兢地迎上前來慌忙解釋道:“早晨我讓下人去給顧小姐送早餐,敲了半天門她都沒有開,我們以爲顧小姐還在休息,就沒敢打擾。”

    “可是眼看着都快要到中午了,樓上還沒有動靜,擔心顧小姐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適,所以我們冒昧闖進了房間,才發現顧小姐不在房間裏,窗戶是開着的,往樓下一看才發現,樓下的花叢被人踩過,我們這才知道顧小姐不知何時從窗戶跳出去了。”.七

    “於是我連忙就讓所有人出去找顧小姐,索性顧小姐因爲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受了傷,沒跑出多遠就被我們追上給帶回來了。”

    “榮少,是我們沒有看好顧小姐,還請您恕罪!”管家戰戰兢兢的一口氣解釋完,額頭上滿是冷汗。

    榮景年則因爲聽到她受傷的話,冷俊的臉孔更加陰沉下來,暫且顧不上追究責任,而是問及他最關心的問題:

    “她傷到哪了?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

    “回榮少,顧小姐是一隻腳腕在跳下樓的時候被扭到了,不過好在一樓和二樓之間有一個平臺,底下還有花壇,顧小姐是一點點攀爬下去而不是直接跳下去的,剛纔醫生也給顧小姐檢查過了,說胎兒暫時沒有不穩的跡象,但保險起見還是要好好安胎…”

    “嘩啦…”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清脆的破碎聲,打斷了管家對榮景年的彙報,聽聞聲響,榮景年劍眉一緊,轉身就大步奔上了樓梯。

    當他奔上樓,一把推開臥室門的一刻,只看到滿室的狼藉,而剛纔那陣脆響聲,是房間裏的陶瓷花瓶被摔碎的聲音。

    那對陶瓷花瓶是年代久遠的古董花瓶,價值不菲,但榮景年也只是淡淡瞥了眼地上的碎片後,就將目光落到了此刻站在房中間,披散着長髮,面紅耳赤的女人。

    “姓榮的,你這個混蛋,憑什麼囚禁我?”看到他回來了,顧一瑤就一瘸一拐的直奔他面前而來。

    自從一個禮拜前那天晚上,她被這個男人從江城帶來這裏後,就徹底失去了自由。

    這座偌大的別墅雖然猶如皇宮一樣奢華至極,卻成了關押她的囚籠,榮景年不許她離開這裏半步,安排了很多傭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同時也把她看的死死。

    顧一瑤這麼多年來,我行我素自由慣了,怎麼受得了被人如此囚禁,而且還是個被她深惡痛絕的人,她自然不甘屈服,來到這裏的每一天她都在拼命的想要逃離這裏,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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