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裏,顧一瑤爲這事兒生了一整天的悶氣,黃昏時分,下班後她本打算去逛逛商場,換換心情,可沒想到她剛走出公司,一輛奢華的勞斯萊斯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後面的車窗落下,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露了出來,淡漠如斯的聲音,夾雜着深秋的冷風灌入了顧一瑤耳中,

    “今天,又要去跟哪個相好的幽會?”

    聽聞那冷漠而諷刺的聲音,顧一瑤秀眉一緊,擡眼便撞上車窗裏那雙犀利逼人的鷹眸。

    “又是你?榮景年!”

    看到這個男人又出現在眼前,顧一瑤精緻的眉眼中頓時露出厭惡之色,隨之想起白天的事,便憤然問道:

    “榮景年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擡高價錢搶走香城久麗的項目?是不是故意和我們作對的?”

    “你想知道?那就上車,上車我給你答案!”榮景年賣着關子,誘她上車。

    顧一瑤卻忘不了前不久被這個男人囚禁的日子,便不會再輕易上賊船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那些陰謀詭計!”說着,她轉身就繞過他的豪車,不想再理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

    於是她快速去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本來還想去商場逛一逛,現在已經毫無心情,便直接打車回家。

    然而她回到公寓剛打開房門進去,正關門的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敏捷的閃身而入,正是,跟了她一路的榮景年。

    “是你!誰讓你跟蹤我的,趕快給我出去!”見他追着她回來還進了她家門,顧一瑤頓時憤怒的想把他推出去,兩隻細腕卻落入了男人寬大有力的掌心裏。

    榮景年大手攥緊她的一雙細腕,便將她用力摁在了門板上,一雙犀利逼人的鷹眸盯緊她排斥他的樣子,不爽的問到:“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嗯?”

    “對,我就是不想看到你,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不要再騷擾我,放開我,這裏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唔!”

    她抗拒的聲音,頓時被榮景年兇猛襲來的烈吻封鎖住。

    每一次見面看到她對他的抗拒和排斥以及厭惡,榮景年就會不由剋制的,有一種想征服她的強烈慾望,他用力按着她,霸道的吻着她,不能容忍她對他的排斥,直到吻的她快要透不過氣來,感覺到她虛軟的無力再抗拒,他才暫且放過了她那被他咬的紅腫不堪的脣瓣。

    在她差點虛弱的倒下去時,他一把攔腰將她摟進懷裏。

    “放開我!你這個強盜!混蛋!”顧一瑤憤力的掙扎,一雙粉拳一下一下捶打着榮景年堅如壁壘的胸膛,卻是無力的,好像在給他撓癢癢一般。

    這個該死的男人,每次見面兩句話不到就強吻她,簡直讓她羞恥憤怒到極點,在她眼裏,他就是強盜一般的惡魔!

    而她越是掙扎,榮景年越是緊摟着她不放,一手捏起她倔強的下巴,霸道的告訴她:

    “別費力了,只要我想要,你就逃不掉!”

    “榮景年你這算什麼?追求我麼?”見他不肯放開自己,顧一瑤越發的咄咄逼人起來。

    “追求?”榮景年則饒有興致的回味了一番她問出的這兩個字,說來,他活到現在二十八年來,似乎還真的沒有如此這般的對哪個女人上過心,如果這就是所謂的追女人,那麼,他也就一不做二不休了,於是淡然自若的承認道:

    “算是吧!”

    “算是?呵~”顧一瑤被這男人漫不經心的語氣惹得更覺諷刺,於是憤然的告訴他:

    “榮景年,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追求我,總之我告訴你,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菜,我跟你沒戲!”

    “你喜歡的菜,難道就是夜凌琛?”榮景年劍眉微擰,犀利的盯着顧一瑤對他百般抗拒的模樣,還是想要弄清楚這個女人一再拒絕他的理由。

    而這已經不是顧一瑤第一次聽到榮景年這樣問她了,看出榮景年是真的誤會了她和夜凌琛的關係,她突然很想解釋清楚,

    “榮景年,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夜凌琛是我哥最好的朋友,我也一直把他當自己的哥哥一樣看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麼說,你心裏喜歡的不是夜凌琛了?”聽到顧一瑤對他解釋這番,榮景年微微愉悅的挑起了眉梢。

    顧一瑤也自然不是爲了怕他誤會而解釋,只是她心知夜凌琛和喬佳音的深厚感情,而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不想因爲其中有任何誤解而給自己的朋友帶來麻煩,纔給了他這番解釋,沒想到這這個男人還得寸進尺,繼續盤問道:7K妏斆

    “你說你跟夜凌琛沒關係我姑且信了,不過,這個男人,又是誰?”

    榮景年質問間,從西裝懷兜裏掏出了一張照片,顧一瑤凝眸一看,照片上的畫面正是幾天前她帶諾諾在醫院做檢查的情景。

    想起那天她帶諾諾去遊樂場玩,中午帶孩子去吃了披薩和冰淇淋後,諾諾突然拉肚子,於是她在帶諾諾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遇見了那個被諾諾親切喚作爸爸的男人,經過了解,後來她才知道那是諾諾的乾爸,也就是喬佳音的另一個追求者,叫墨弦,那天在醫院,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墨弦,他們一起帶諾諾做了檢查,但全程並沒有任何額外的交流。

    可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男人,卻被拍進了和她同框的照片裏。

    此刻,看見榮景年手裏捏着那張照片質問她,顧一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榮景年,你真卑鄙,竟然跟蹤我?”

    “我只是安排人,密切關注你的一舉一動,這叫關心!”榮景年強詞奪理的道,隨之收起那張照片暫且作罷。

    關於她的一切,只要他想知道,可以有很多種辦法,何必繼續惹她不高興,於是鬆開她,轉身走去房間餐桌前坐下,理所應當的要求道:

    “我餓了,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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