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前,夜凌琛打電話回別墅,告訴陳姐晚上有應酬,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

    直到過了深夜十二點,終於聽到了別墅樓下傳來車門的聲音,不多時,又聽到陳姐在屋外說話,

    “先生,您喝多了呀,我扶您上樓吧,先生您慢點……”

    聽到陳姐的話,喬佳音連忙掀開被子起身下牀,匆匆走出臥室,果然看到夜凌琛高大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上樓梯。

    見他不用管家陳姐攙扶,喬佳音忙走下去扶他,“陳姐你去休息吧,我來!”

    喬佳音走下樓梯一邊扶住夜凌琛的胳膊一邊對陳姐說,卻見夜凌琛甩開她的手,“我自己可以,不用管我!”

    夜凌琛醉意深沉的說着,就自己搖搖晃晃的上了樓梯。

    看着他醉成這樣,喬佳音皺了皺眉,轉身對陳姐吩咐:“陳姐,去幫先生煮點醒酒湯吧!”

    “好的太太,我這就去。”陳姐忙轉身去廚房,喬佳音這纔跟着回到了樓上。

    一進屋,看到夜凌琛仰頭坐在沙發裏,她猶豫了幾絲,還是走了過去,輕聲的問他:“凌琛,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聽到她溫柔的聲音靠近,原本仰頭閉目的夜凌琛這才擡起頭來,渲染着醉意的深眸沉沉的盯着她,一秒,兩秒……

    足足半分鐘的沉默後,他開了口:

    “你爲什麼不問我,墨弦的餐廳出事到底跟我有沒有關係?”

    見他再一次主動提及這件事,喬佳音默默捏緊指尖陷入掙扎,爲什麼不問他,到底是真的百分百確定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還是她根本就不敢去驗證真相?怕那個真相會讓自己失望,所以她才選擇了逃避。

    可是逃避,就能夠改變已經發生了的事情麼?逃避,真的可以解決問題麼?

    在這樣的掙扎間,喬佳音默默的深吸氣,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一句問,說明她其實在早晨墨弦母親找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答案,她已經猜到了,墨弦餐廳出事,應該是他背後指使人做的,因爲在這座城市裏,最容不下墨弦的人,只有他!

    “呵~”見她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夜凌琛譏誚的笑了聲,其實,在他決定那麼做之前,就早準備好要面對這一天,他沒想要瞞她,所以既然她問了,他便也敢作敢當的承認道:

    “對,就是我做的,我的目的很簡單,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所以我要報仇!”最後兩個字,夜凌琛幾乎是咬牙切齒磨出來的。

    那充滿憎恨的字眼,讓喬佳音更加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可是凌琛,我會流產,這不完全是因爲墨弦,而是我本身就有流產的跡象……”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孩子就註定該死是麼?”空氣裏,揚起夜凌琛更爲憤怒的聲音,醉意下的他微微搖晃的站起身來。

    見他如此咄咄逼人,喬佳音揪緊眉頭,心裏越發的難受,她之前是怕他擔心,纔沒有告訴他查出先兆流產的跡象,時至今日,她把真相告訴他,他卻也不肯相信了。

    她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事到如今,他信與不信,都改變不了那個孩子已經沒了的事實,逝者已逝,生者還需生存,於是她只能勸他:

    “凌琛,你昨天還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重新開始的,只要我們在一起,以後我們還可以再要孩子的,墨弦他沒有要糾纏我也沒有要打擾我們的生活,就讓我們往後的日子裏都各自安好不行麼?”

    “所以你是在爲他求我麼?”夜凌琛愈發猩紅的眼眸盯緊她,喬佳音則咬着脣瓣,爲難的望着夜凌琛眼眶裏充斥的怒火。

    她知道,她爲墨弦求他只會讓他更誤會她對墨弦的在意,可如果她不求,難道就要眼睜睜看着他毀了墨弦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來的事業麼?

    那個男人,愛了她十餘年,結果什麼也沒有得到,反而一次次爲她一無所有,她真的可以不管不顧麼?

    如此掙扎着,喬佳音深吸了口氣,只能無奈的說:

    “凌琛,不是我想爲他求你的,是你逼得我不得不這樣,我是你的女人,你爲什麼一定要逼着我去欠別人的?”

    “到現在你還覺得是你欠他的麼?難道他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這還不足夠你償還欠他的人情麼?”

    “可我們的孩子沒了不能全怪在他身上,夜凌琛你爲什麼一定要揪着這個不放,你到底是在怪他還是在怪我?如果你是在怪我你就直接說出來你想讓我怎麼樣?只是請你不要再去找墨弦的麻煩了,我欠他的已經夠多了你知道麼?”終於,喬佳音還是無法忍受的揚起了聲音,將壓抑在內心的委屈和爲難都宣泄了出來。

    而夜凌琛看到她爲了墨弦跟他面紅耳赤的爭吵,醉意下的他只會更爲惱火的誤解她,“喬佳音,爲了那個人你跟我吵,說到底,你心裏根本就是在意他!”

    “如果你認定是這樣,我無話可說了。”面對他的一再質疑,喬佳音頓時什麼都不想說了。

    然而見她轉身要出去,夜凌琛卻大步追上她用力扯過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摁在了門板上。

    “你要去哪兒,是去找他麼?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去安撫他給他送溫暖麼?”

    “夜凌琛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不講道理!你放開我~”喬佳音難過的想要把他推開,她根本沒有想要去找墨弦,只是想去樓下給他端醒酒湯而已,可是偏偏,醉意下的他格外霸道粗魯的按着她不放,

    “喬佳音你給我聽着,你是我的人,我不能允許你心裏有一點點別的男人的位置!只要我活一天,你就別想再去見那個人!”7K妏斆

    “唔……”說完不容違背的言語,他就用力吻住了她的脣,不顧她的難過和抗拒,瘋狂的吻她,粗魯的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袍,轉而把她壓在了牀上。

    今晚他喝了太多酒,醉意早已衝昏了他的理智,讓他忘了,她纔剛流產不到一個月的身子,喬佳音痛的咬緊了牙關,眼淚止不住的涌出,爲什麼,讓她最痛的那個人,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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