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一瑤聊了半個晚上後,第二天,喬佳音一個人來到了李氏中醫館,就是之前夜凌琛帶她來找的那個中醫。

    其實那天對夜凌琛發過脾氣回去後,她自己也反思了下,就像昨晚顧一瑤跟她說的那樣,夜凌琛是那麼愛她在意她,不會因爲她不能生而嫌棄她,只是因爲知道她自己太在意這件事纔要帶她來醫治,希望她能不要因爲這件事再逃避他。.七

    是她自己自尊心作祟不容許別人觸及她的軟肋,但倘若她和他以後還能走下去,那她自然也不想給他留下遺憾,所以她想了一晚,還是決定主動來看看,自己是否還有能再生育的希望。

    於是佳音主動的走進了這家在江城百年傳承的老字號中醫館,找到了那位幫夜凌琛治好病的李大夫。

    之前夜凌琛帶她來過,李大夫也認得她,又給她重新號脈做了一些檢查後,告訴她:

    “夜太太,你的情況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雖然之前你流產的時候因爲大出血給子宮造成了一些損害,尤其是子宮內膜過薄所以受精卵不容易順利着牀,這就是西醫說的很難再懷孕的原因,但這些問題也稱不上是致命性的,只要你好好調理,保持好的心態,還是有可能再懷孕的。”

    “真的麼?可是李大夫,之前我也看過不少西醫,用了不少藥,但是都沒能修復之前流產給子宮造成的傷害。”

    佳音不敢抱太大希望,但李醫生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

    “夜太太,我們李氏中醫是傳承百年的老字號了,我父親生前最擅長醫治的就是婦科問題以及女性先天和後天的不孕症,傳承下來的經典藥方一直沿用到今天,可以說我們李氏中醫迄今爲止幫助了無數女性解決了和你類似的問題,所以夜太太要對您自己和我們中國博大精深的中醫文化多一些信心纔是啊!”

    聽李醫生這麼說,佳音原本不敢抱太多希望的那顆心也漸漸照進了一點希望的光亮,於是點了點頭,決定給自己一次機會。

    “那就謝謝李大夫了,不過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夜太太請說!”

    “就是關於我來調理身體的事情,希望李大夫先不要告訴我先生夜凌琛。”

    佳音隨之向大夫提出了這個要求,在沒有確定自己的不孕症能不能調理好之前,她不想讓他知道她來過,潛意識裏,也是不想到時候一旦失敗了,再多一個人失望。

    “好的夜太太,你放心吧!”李醫生表示理解的答應了她的要求,於是就給佳音開了藥。

    “喂,娟姐,諾諾什麼時候回來啊?”

    從李氏中醫館出來,佳音邊上車邊給娟姐打電話詢問女兒,不管以後能不能再生,女兒都是她的心肝寶貝,幾日不見甚是牽掛和想念。

    “還要再等幾天?那這樣吧,正好今天週末不用去公司,我現在就開車過去看看諾諾。”

    聽娟姐說孩子的夏令營還要等幾天才能結束,佳音便當即決定去看看女兒,於是她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抵達了女兒參加夏令營活動的宜城。

    本來她想着來看看孩子下午再驅車回去江城,可天有不測風雲,下午她剛要離開,宜城就下起了大暴雨,把她滯留在了宜城孩子參加夏令營的郊區一帶。

    ~

    “喂,佳音,聽說宜城下起了大暴雨,已經下了一天一宿都沒有停過,那個城市最容易引起內澇了,你和諾諾現在那邊好麼?”

    江城隔天一早,顧一瑤看過早間新聞報道宜城的暴雨後,她就給佳音打去電話,昨天佳音去那邊看諾諾她是知道的,夜凌琛又不在國內,那邊的大暴雨讓她更是爲佳音和諾諾擔心。

    好在電話裏,佳音說一直和諾諾在酒店裏能保證安全,顧一瑤這才安心的放下電話準備去上班。

    可是她剛走出公寓,突然看到樓下停着一輛極爲奢華耀眼的布加迪跑車,從那輛超級跑車狂野的魅力中,顧一瑤已經嗅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果不其然,當她放眼朝着跑車裏看去,跑車敞篷裏隨之探出了一張邪魅的俊顏:

    “嗨!顧小姐早上好啊!”

    看到那輛奢華跑車裏的男人正是榮景年,顧一瑤頓時皺緊細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就繞過跑車走到她自己的車子前,

    可不等她拉開車門,跑車上的榮景年已經快速下車,一個箭步跨過來擋在了她的車門前。

    “榮景年你想幹什麼?這樣有意思麼?”

    “我怎麼了?作爲你們華天集團尊貴的大客戶,我這大清早親自來接顧小姐去籤合同,難道還不夠誠意的?”

    “你!”

    看着榮景年那張妖孽般邪魅的俊臉,顧一瑤憤恨的不知說什麼好?

    眼前這個男人,不惜花費鉅額收購了美國T集團,就爲了作爲華天集團的大客戶來糾纏她。

    要不是看在夜凌琛很看重這次與T集團的合作,她真恨不得把這個惡魔趕走,可她不能因爲自己的私人感情影響了所在公司的利益。

    咬了咬牙,只好暫且忍下心頭對他的憎恨,沒好氣的說:“籤合同去公司,沒人讓榮總來我家裏接我,我也不敢勞榮總大駕!”

    說着她就要拉開擋在她車門前的男人,纖纖玉手卻被那只有力的掌心一把鎖住,

    “一瑤,別鬧了好麼?你知道我是專門爲你來的。”

    榮景年突然變得認真了下來,過分英俊的面孔湊近顧一瑤,那深如幽潭的眸子緊緊凝視着她美豔絕倫的臉龐,低聲說:“寶貝,你不理我,我真的很難過。”

    在外向來冷若冰川,高冷危險的榮景年,這一刻,於顧一瑤的面前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低進塵埃裏的語氣中夾雜着對她獨有的寵溺。

    他突然如此放低姿態的溫柔,讓顧一瑤漂亮的鳳眸不禁爲之一顫,有那麼一瞬她差點又陷進了他那用寵溺編織的大網裏,但在最後一刻,她又想起了那次她悄悄去國外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畫面。

    於是充滿憎恨的目光瞪着他道:

    “榮景年,你的甜言蜜語還是說給你那個小情人聽吧,喜歡腳踩兩隻船的話,你可以去找別人!放手!”

    顧一瑤憤力的掙扎,榮景年卻聽出了不對,更用力的攥着她不放:

    “一瑤,你在說什麼?什麼小情人?什麼腳踩兩隻船?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其他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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