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真的現在就要回新加坡麼?”

    酒店公寓裏,羅婭楠一邊幫母親收拾東西一邊不甘心的問。

    自從昨天晚上夜卓修來過一趟之後,董萍今天一早就要求出院,並打算離開江城。

    這不,剛從醫院回到酒店公寓裏就讓女兒收拾東西。

    可母親的這個決定對羅婭楠來說太過突然,想到這次自己來江城還沒有實現自己的目標,羅婭楠自然不情願就這樣離開。

    坐在沙發裏的董萍嘆了口氣,迫不得已的語氣道:

    “你以爲我想現在走麼?但羅應濤那個混蛋出賣了我,不管我怎麼說,夜卓修心裏已經對我產生了很大的懷疑,這個時候如果我們留下來,事情只會發展到越來越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媽,如果我們走了,那豈不是讓卓修更覺得我們是心虛麼?”

    “一個人,一旦心裏有了質疑,無論你怎麼說怎麼做這個隔閡都不會輕易被消除了。可就算他心裏現在已經認定了是我謀劃的這一切,念在這三十多年的情份上,他也暫且不會把我怎麼樣,但是那個夜凌琛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恐怕他接下來會去說服卓修跟他兄弟聯手來調查我,如果讓他們查出了當年的事,以他們兄弟倆的實力和手段,到最後恐怕我們將一無所有!”

    “媽,真的有這麼嚴重麼?”

    聽着母親這番彷彿大難臨頭的話,羅婭楠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

    董萍卻捏緊了手裏的護照,堅定而又陰暗的道:

    “婭楠,別多說了,馬上收拾東西,我們必須儘快離開江城,是時候,回去準備下一個計劃了!”

    “嗯……好吧。”羅婭楠縱使再多不甘,最後也只能點點頭應了母親的決定。

    至於董萍口中所指的下一個計劃是什麼,羅婭楠自然也心知肚明……

    於是,兩個小時後,當夜卓修從外面回到公司時,助理阿健立即將一封手寫信交到了他手上:.七

    “夜總,這是董女士剛剛讓人給您送來的。”

    夜卓修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冷沉的接過了阿健遞上的信件,直到走進辦公室,他站在落地窗前才慢慢打開了那封信,裏面,正是董萍的親筆字跡——

    “卓修,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婭楠已經離開這座城市了,也許我們這個時候離開會讓你更加質疑,是不是我真的做了什麼而不敢面對所以選擇逃避。對此,我不想再解釋什麼,我只想說,這三十五年來我是真心將你當成我自己的骨肉,也感謝你,從小到大一直那麼懂事,孝順。我這一生未嫁,卻能擁有過你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對我來說是莫大的幸事,我很珍惜我們之間親如母子的情分,所以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因爲聽信了別人的惡意挑唆,最後跟我撕破臉皮的那一天。母子一場,若這情分不能陪伴我終老,那我只願帶着最後一份安寧離開。卓修,請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你永遠是我心裏最疼愛的好兒子……萍姨!”

    夜卓修在心裏默默將董萍留下的這封信讀完,才緩緩擡眸望向了窗外的天空。

    他的確沒有想到董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任誰看來這都有一種做賊心虛逃避責任的嫌疑。

    可董萍的字裏行間中一再提到那份三十五年的母子情分,卻還是讓夜卓修的內心彷彿壓了一座泰山,無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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