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夜卓修決定出國尋找他身世真相開始,夜凌琛就已經有所行動了。

    不管夜卓修內心有多怨他,他們畢竟是手足,他也是夜卓修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親情的人。

    所以夜凌琛絕不會讓弟弟一個人面對這一切,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在他和弟弟出生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夜凌琛比夜卓修更快一步找到了參與當年那臺手術的一名手術助理。

    對方叫朱莉,是一名中美混血,已經年近六十的朱莉,回想起三十五年前那臺手術的時候,滿面內疚之色: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都無法忘記三十五年前的那臺手術,那是我職業生涯第一次身爲主刀醫生的助理上臺,但也是我職業生涯裏最後的一次,因爲在那臺手術上,我親眼看到了一個偉大的母親在拼死生下她的孩子後,是如何被殘忍結束生命的!”

    “你的意思是,我母親不是難產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坐在沙發裏的夜卓修死死攥緊拳頭想要起身,旁邊的夜凌琛面色同樣沉重,但還是鎮定的拉住弟弟,示意他容許朱莉把當年的事情全部說完:

    “是的,你們的母親孟女士,並非難產死亡,雖然她被推進手術室時的情況有些糟糕,但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一個偉大的母親,她憑藉自己的毅力把你們生了下來,只可惜,她卻來不及看你們一眼,就被麻醉師注射了一支足以讓她與世長眠的針劑。”

    “所以,我母親,是被你們的麻醉師害死的?”7K妏斆

    “不,其實麻醉師當時並不知道他給你們母親注射的那支麻醉藥何時已經被什麼人私下換掉了,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畢竟那是一條人命,於是爲了逃避責任,我們最後只能聽從主刀醫生汪華的意思,對外宣稱你們母親是難產死亡的。”

    “混蛋!”

    聽到這裏,夜卓修再無法冷靜,他憤怒的站起身,顧不得朱莉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女人,他只當她是一個扼殺她母親的兇手,將其從沙發裏拽起來狠狠掐住了朱莉的脖子,咬牙切齒的逼問:

    “說,那個麻醉師還有你們的主刀醫生現在都在哪裏?”

    “卓修你先冷靜一點,你這樣她沒法說話!”

    見朱莉被夜卓修掐住脖子張着嘴難以發聲,夜凌琛起身拉開了他。

    朱莉留着慚愧而恐懼的淚水說:

    “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那臺手術後,汪醫生就離職消失了,這麼多年再無音訊,麻醉師盧肯倒是幾年前有過消息,不過他現在已經病亡了。”

    “那我再問你,那臺手術上,是否有一個叫董萍的女人在場?”

    夜卓修最後還是問出了他最想知道又最怕知道的問題。

    結果只看到朱莉一臉茫然的樣子:“董萍?誰是董萍?當天你母親在手術檯上並沒有人陪同。”

    “哦對了!”緊接着,朱莉又猛地想起了這個名字:

    “我記得,當年我們主刀醫生汪華在離職之前好像是特地交代過一件事,說有位姓董的女士會來醫院抱養孟女士生下的雙胞胎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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