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市區的一棟豪宅裏,

    董萍在女兒羅婭楠的攙扶下,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卓修!”

    走下樓的董萍,望見站在客廳中央的夜卓修時,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就好像多麼意外他會來似的。

    而筆直佇立在那的夜卓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黑眸卻異於尋常的犀利。

    緊緊盯着從樓梯上被攙扶下來的董萍,以及這棟房子裏曾經無比熟悉的一切,夜卓修的內心正暗暗翻滾着洶涌的浪潮。

    他從小生活在這座城市裏的這棟房子中,是眼前這個女人把他帶大的,他曾經視她爲親生母親一般的敬愛與感恩。7K妏斆

    可今日今時,他內心原本那些深重如山的感激之情,都被這段日子裏他得知的種種真相慢慢的瓦解了,所以他今天重歸故里,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與憤怒。

    “卓修,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咳咳~”

    董萍走下樓梯,看着夜卓修筆直的站在那裏,面沉如水一言不發的樣子,她心裏再不安,還是面露慈愛之色的開了口,說話間還捂着胸口咳嗽了起來,那樣子十分病態憔悴似的。

    “媽,您還沒吃藥呢,是不是又難受了?”羅婭楠在一旁攙扶着母親滿面擔憂之色。

    見夜卓修依舊站在那無動於衷,羅婭楠便很是憂傷的樣子告訴他:

    “卓修,我媽她生病了,很嚴重的病……”

    “婭楠!”董萍攔住女兒,一副不想讓夜卓修知道的樣子,然後對羅婭楠囑咐:

    “卓修難得再回來這裏,婭楠,你去讓廚房多做點卓修愛喫的菜。”

    “哦……好。”羅婭楠看了看夜卓修漠然的臉色,有些惴惴不安的從他身邊走過,去了廚房。

    “卓修,萍姨以爲,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羅婭楠走開後,董萍紅着眼眶對夜卓修說,那微微顫抖的聲音裏透着悲傷之意。

    只是,夜卓修的心,再也不會輕易對這個女人表現出的悲傷或是脆弱而動搖,他內心無比堅定這一次他回來的目的。

    終於,他邁上前兩步,犀利逼人的語氣開了口:“爲什麼騙我?”

    “卓修~”

    面對夜卓修一開口就對她質問,董萍蹙眉,一臉茫然無辜之色:“你在說什麼?我何時騙過你?”

    “董女士,我今天來這裏,不是看你繼續演戲的,要麼你親口說,要麼,我們到法庭上對峙!”

    “法庭?”

    聽到夜卓修想要對簿公堂的話,董萍心頭頓時慌了,但面兒上卻依舊要把這場演了三十五年的戲進行到底:

    “卓修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竟讓你現在對我這般好似仇人一樣?”

    “我再說一遍,董女士,我今天來這裏,不是聽你繼續編謊話的,三十五年前,我媽是怎麼在手術檯上被人殘忍的結束了生命,我又是怎樣被你帶回來的,這一切的背後,真相到底是什麼?董萍,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不說,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夜卓修凌厲的話語間攥緊了拳頭,胸腔裏都是翻滾的憤怒,自然,在來之前,他已經掌握了八成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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