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區門口,涌動在他心底的那股希冀,瞬間被濃重的失落所淹沒。
她不是回來了,而是回來將留在北京僅有的東西帶走。
這是說,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回北京了嗎?
他還以爲,他和她之間的距離終於有拉近的機會了,然而未曾想到,真相遠比想象來得殘忍,卻是更遠的開端。
怕是她這一退租,一離開,許是一生,兩個人就再難有交集了吧?
秦以南凝望着窗外的視線,變得黯淡無光。
程青蔥生怕自己在秦以南面前撐不住,一直都在強壓着情緒,他不說話,她也沒開口。
兩個人就這般靜靜地坐着,屋內沉默的沒有半點聲響。
過了許久,秦以南將視線從窗外拉了回來:“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程青蔥聽見他的聲音,原本有些茫然的神情,立刻變成了柔軟的微笑,她站起身,輕聲細語的說:“我送你。”
秦以南盯着程青蔥含笑的容顏看了幾秒鐘,很輕的“嗯”了一聲,率先邁着步子,衝着門口走去。
出了門,左拐,大概五十米是樓道口,程青蔥跟在秦以南身後,保持着約莫一米遠的距離,把他送到了樓道口,停下了腳步。
秦以南背對着程青蔥站了幾秒鐘,才緩緩地轉過身,深邃漆黑的眼睛,對視着程青蔥澄澈的眼眸看了兩眼,語氣輕緩地開口:“再見。”
程青蔥的身體,已經開始控制不住的輕顫了起來,她眼底酸澀的厲害,她望着秦以南不敢眨眼睛,生怕一不小心眼淚就砸落了下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衝着秦以南微微的彎了彎脣角,開口的聲調和他一樣,平淡自然:“再見。”
程青蔥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虛空,聽着秦以南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直到最後聽不見,整棟樓被他腳步聲吵亮的聲控燈全部熄滅,她還像是個傻子一樣,保持着秦以南轉身的姿勢,沒有動彈一下。
她不敢動,她怕她一動了,他剛剛站在這裏留下來的氣息,她就再也尋不見聞不到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眼淚還是從眼角流淌了下來。
順着她的面頰,一路滑到了她的嘴角,苦澀的味道,一下子擊潰了她猝不及防的巧遇他後、拼命的維持了這麼長時間的僞裝。
她頓時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軟弱地跌坐在了髒兮兮的樓道地面上,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流,簌簌的滾落了下來。
以南,我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可以再見到你一次。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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