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們和我說說當朝皇帝的事。”

    郭逸看見這些文縐縐的人終於安靜下來了,正色道:“他是什麼樣人?”

    “聖上乃是雄主,天命所歸之人……”

    “轟~”

    郭逸看見傅天仇又要花式表忠心了,忍住不再次落雷警告:“算了,你給我閉嘴吧。”

    說完,郭逸就看向左千戶:“傅天仇爲什麼會給押送回京斬首?”

    “……”

    左千戶瞪着眼睛看着郭逸,就是不說話。

    “……”

    郭逸見此,頭都疼起來了。

    這一個兩個,就和他玩是吧?

    “我問你們答,好好配合就好了,爲什麼搞的這麼麻煩?”

    郭逸不善地看着他們兩人,幽幽地說道:“你們是一定要我動粗是吧,呂良!”

    “……”

    呂良一臉微笑地走了出來,伸手摸向了傅天仇的眉心:“我能抽取你們的靈魂,然後從你們的靈魂中剝離出你們的記憶。

    到那時候,你們所有的祕密在我們面前就無所遁形。

    所以,我建議你們好好說話好好回答,大家省點事。”

    “……”

    傅天仇身子哆嗦了一下,立即說道:“我爲何會被押回京師問斬,我也不清楚。”

    “……”

    而左千戶只是打量了一下呂良,繼續沉默地看着郭逸。

    “……”

    郭逸揉了揉眉心,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不說拉倒,我還想着你是不是因爲給叛徒出賣了,導致要給押送回京問斬。”

    隨後,郭逸微笑地看着他們兩人:“看樣子,我們現在只能潛入皇宮看一下那皇帝。

    如果給那些奸黨奸臣知道了,他們敢招惹我的話,我就手起刀落,一刀一個,殺完拉到。

    如果給禁衛發現,那也一刀一個,直接殺到皇帝面前。

    如果我那時候心情不好,順便也把皇帝給一刀算了。

    反正這天下大亂了,也和我無關。”

    說完,郭逸就起身拍了拍衣服,準備閃人。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放開我!”

    左千戶一驚,連忙掙扎道:“放開我!”

    郭逸他們的實力有多強,左千戶剛纔已經深有體會。

    如果讓郭逸他們真的潛入進皇宮,皇帝死不死先不說,朝中的大臣和宮中的守衛肯定會死不少,京師也會因此大亂起來。

    因此,左千戶現在想和郭逸他們拼命,但是又被金光所捆,掙扎不開,只能在地上又吼又叫。

    “我想和你們好好聊下,看看皇帝是什麼樣的,然後再說說怎麼通過你們讓我們和皇帝祕密接觸一下。”

    郭逸瞄了一眼左千戶和傅天仇,冷笑道:“可是,你們一個裝瘋賣傻,一個死活不開口。

    如果我不是確認你們兩人都是忠良之人,而且也算的上是爲天下人着想的人,我才懶得跑這一趟。

    早知道這樣,我乾脆直接潛入皇宮算了。”

    傅天仇這個被稱爲忠良,且身居要職之人,只會拍馬屁表忠心,那麼這皇帝,這朝廷,爛成什麼樣了?

    而且,傅天仇身爲兵部尚書,居然還離京了,然後又被押送回京問斬,這裏面要是沒內幕,郭逸才不信呢。

    更別說,普渡慈航居然也離京了,並半途還想把傅天仇給劫殺了。

    如果說眼神清澈且威嚴的傅天仇剛纔是真實的他,那郭逸自插雙眼算了。

    白瞎了呆着老衛他們身邊這麼久!

    “……”

    “爹爹。”

    傅青風偷偷扯了扯傅天仇的衣袖,小聲地說道:“郭前輩他們也想輔助聖上,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

    傅天仇看了一眼傅青風,然後細細地打量着郭逸。

    “你們到底是誰?”

    隨後,傅天仇擡頭挺胸正色道:“你們都是些山野之人,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呦呵,不裝了?”

    郭逸看着一臉嚴肅正經的傅天仇,微笑道:“我還以爲你會繼續呢。”

    “叛徒……”

    傅天仇沒回答郭逸的話,而是半眯着眼,不善地看着他的家僕:“我離京之事……

    現在可是有人能查詢靈魂的記憶……”

    “咻~”

    在傅天仇的目光下,一個家僕突然打了一個哆嗦,想扭頭離去。

    然而,等他轉身的時候,就發現陸家的幾個後輩不知道何時把他給包圍了起來,並玩味地看着他。

    “原來傅大人也知道你們中出了一個叛徒啊。”

    郭逸看了一眼傅天仇,然後和那家僕笑道:“你是普渡慈航的人,還是朝中什麼大臣的人?”

    昨晚枳謹花和傅家的人聊完天后,這個人就偷偷摸摸地離開了山莊,並放了信鴿。

    可惜,他的行爲一直被巴倫看在眼裏。

    身爲僱傭兵,玩暗哨不是很正常嗎?

    所以,郭逸早就知道傅家家僕中有叛徒,只是他想繼續看看到底什麼情況,纔沒揭穿。

    而且,這畢竟是傅家的家僕,他也沒辦法證明他不是在冤枉人。

    至於那信鴿……

    天知道在誰的肚子裏。

    而看樣子,傅天仇被斬一事,也是和他有關。

    “大人,饒命啊!”

    那家僕看見無路可逃了,立馬跪下磕頭道:“小人也是被迫無奈……”

    “鏘~”

    傅天仇從一個家僕腰間抽出刀,平靜地走到他的面前:“你入府二十載,本公自認待你不薄,爲何要出賣本公?”

    “大人饒……”

    傅天仇手起,家僕頭落,然後他平靜地和郭逸拱手道:“讓小友見笑了。

    之前我無法確認小友是何人所派,只能出此下策,請海涵。”

    “現在能確認了?”

    郭逸重新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一臉嚴肅正經的傅天仇:“不說說什麼情況?”

    “情況是這樣的……”

    隨着傅天仇的講解,衆人也算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很簡單的事,皇帝對普渡慈航也有所懷疑,而他唯一確認的是傅天仇一定是他的人。

    所以,皇帝就下密旨讓傅天仇密查普渡慈航。

    而傅天仇祕密離開的事,就只有皇帝和傅天仇,還有傅天仇的心腹所知。

    恰巧,剛纔死的那個家僕就是傅天仇的心腹之一。

    然後,他祕密離府的事,就成了公開的祕密。

    六部尚書之一,而且還是統管全國軍事的行政長官……

    一個造反的名頭,就這樣被奸黨壓到了他的頭上。

    更重要的是,皇帝又不能說是他指示的,他也就只能忍痛砍人了。

    至於爲什麼傅天仇能確認那家僕就是叛徒……

    他也只是嚇唬嚇唬而已。

    而之所以傅天仇現在相信郭逸……

    傅天仇一直都相信郭逸不是和他敵對的。

    如果郭逸也是奸黨的人,那麼不可能救他。

    如果郭逸是普渡慈航的人,也不可能救他。

    如果郭逸是皇帝的人,更不可能救他。

    這一切,皇帝都命人暗中告訴了他,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這也是皇帝唯一能爲他所做的事……

    而他剛纔之所以裝瘋賣傻,只是不確認他的人之中是否有叛徒。

    可是,郭逸剛纔主動說了有叛徒,而他也就藉機看能不能把叛徒給詐出來。

    如果不能,那就繼續裝瘋賣傻,然後想辦法拖住郭逸,再想辦法給皇帝通風報信,並暗中打探郭逸的底細。

    如果能,那麼就能好好和郭逸談談了。

    而現在沒了叛徒,左千戶又是一個俘虜,那麼他自然不用裝瘋賣傻了。

    “那現在有意思了。”

    郭逸聽完傅天仇的講述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皇帝居然也對普渡慈航有所懷疑,然後還下密旨讓你離京調查。

    而普渡慈航說奉旨代天子巡查天下,平息民怨,正往這趕來……

    那麼問題來了,皇帝現在什麼情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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