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然而京城內卻是一片死寂。

    慘叫聲,血腥味,爆炸聲,讓那些無辜的人和其家人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而一些膽子比較大的人,則從縫隙中看着街道上動靜。

    絡繹不絕的騎兵不斷在街道上游走着,時不時還能看見一些混身是血的士卒匆忙地經過。

    同時,有些人還看見一些奇裝異服的人走過。

    “這一回,你們相信普渡慈航是妖魔了吧。”

    郭逸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斜眼看着太上皇,冷笑道:“話說,你之前爲什麼會這麼相信普渡慈航?”

    “……”

    皇帝他們一臉憤怒地看着屏幕,雙眼還露出了兇光。

    屏幕中,三老把整個寺廟敢反抗的僧人都清完了,然後來到了寺廟普渡慈航的全黃金雕像處。

    而等三老把黃金雕像收入噬囊後,三老就看見了普渡慈航金身雕像底下有一個密室入口。

    等三老進入密室後,衆人就是此時的表情了。

    憤怒,無窮無盡的憤怒!

    在密室內,無數大大小小,完整或破碎的骸骨鋪滿了整個密室的地面。

    甚至,有一些地方明顯不止只有一層骸骨。

    在密室的中央,還有一個由骸骨,人皮編織的蒲團。

    而在蒲團的四周,還掛有薄如蟬翼的人皮薄紗。

    隱約間,衆人還能看見一絲絲黑光從四周的骸骨處流出,透過薄紗匯聚到那蒲團處。

    “普渡慈航!”

    皇帝捏着拳頭,怒氣沖天地低吼道:“這該死的妖魔,朕要把它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

    而太上皇此時一臉色蒼白,緊咬着牙關,身子還微微顫抖着。

    不是害怕,也不是後悔,而是憤怒到身子發抖!

    甚至,他的仇恨還超過了所有人的總和。

    之前他有多信任普渡慈航,那麼現在他就有多恨慈航普渡。

    或者,還可能是翻了幾番的仇恨。

    “唉。”

    郭逸看見皇帝他們的表情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和老天師他們說道:“老天師,你們把那黃金雕像放回去,然後打開那密室。”

    和老天師說完後,郭逸就和阮豐說道:“十三,收兵後你就帶支小隊圍住那密室,然後讓那些信奉普渡慈航的人去那密室看看。”

    “……”

    “殺了普渡慈航,血債血償!”

    良久之後,等所有餘孽被抄家後,京城就解封了。

    一些信奉普渡慈航的信徒按照習慣,來到了普渡慈航的寺廟處。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那密室……

    隨着第一個信徒的憤怒喊聲,越來越多人聚集到了寺廟處,也知道了普渡慈航的真面目。

    最終,許多人彙集在皇宮城門處,大喊着復仇。

    “皇兄,你就別出去了。”

    皇帝在大殿門口處聽着皇宮城門處的喊聲,淡淡地和太上皇說道:“以後,你也別出皇宮了。”

    “……”

    太上皇此時臉色不喜不怒,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

    那些平民有多恨普渡慈航,那麼就有多仇恨太上皇。

    誰讓他推普渡慈航上位的?

    如果他現在敢出皇宮的話,那些之前信奉普渡慈航的信徒就敢把他給活生生咬死。

    如果他敢出現在皇宮城頭上,那麼那些大喊復仇的人,就敢衝擊皇宮,把他給活生生咬死。

    所以,太上皇現在已經進入了看破紅塵的賢者模式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求保命。

    “朕去安撫那些民衆了。”

    皇帝嘆息地看了一眼太上皇,然後和郭逸點了點頭:“你和諸位愛卿去準備下一步的安排吧。”

    “……”

    城牆上,隨着皇帝的出現,皇宮城門外的聲音逐漸安靜了下來。

    等徹底安靜後,皇帝就開始了他的表演:“朕的子民,朕辜負了你們……”

    “我們進去吧。”

    郭逸聽了一下皇帝的演講後,就和衆人回到了大殿中:“我們現在給普渡慈航安排見面禮吧。”

    “傅天仇回京,是要走這一個門的。”

    郭逸打開了京城的平面圖,然後把某個區域給圈了起來,和衆人說道:“左指揮使,你帶人讓這個區域的人都離開,然後讓京營的人假扮這個區域的居民。

    還有,從等下開始,這個門不許任何人進出。”

    “普渡慈航會進入京城內嗎?”

    趙國公看了一下平面圖,好奇道:“萬一它從其他地方進入呢?”

    “還有……”

    趙國公說完後,李國公就補充道:“你讓京營的士卒假扮居民,萬一普渡慈航直接進攻的話,整軍的時間就有點長了。”

    要假扮,肯定不能披甲帶刀。

    所以,如果普渡慈航不進城,而是直接進攻,或者從其他地方進攻或進城。

    那那些假扮居民的士卒就要重新穿甲,並需要等待隊伍集合完,才能上城牆協助防守。

    這期間所需要的時間,可不短啊。

    “誰讓你們全部假扮了?”

    郭逸看了那兩位國公一眼,淡淡地說道:“讓少部分士卒穿着平民的衣服在街道上溜達,其他的人則全副武裝潛伏在這區域的房子內。

    至於從其他城門進攻……

    你們是忘了我的無人機了嗎?

    普渡慈航走哪個門,我們就提前調整去哪個門就可以了。”

    “嗯。”

    “孫指揮使司,你帶人把城頭的那些落後的大炮全移走。”

    郭逸看見那些大臣都沒疑問了,就繼續安排道:“藏龍,你和孫指揮使司一起,去教那些士卒怎麼安裝拆卸機炮,怎麼換彈藥,怎麼射擊。”

    “好。”

    “枳謹花,等下我給你一批步槍。

    趙國公,你和枳謹花一起,讓京營的人熟悉一下那步槍。

    只要知道怎麼打開保險,知道怎麼用就可以了,不用追求精準度,也別誤傷自己人。

    反正那蜈蚣精體積大,讓他們亂射都中大部分。

    李國公,你挑選一批力士去和塗君房學習怎麼使用四聯裝火箭筒。

    巴倫,你和陸家的其他後輩在這個城門外的地方都埋上地雷。

    別用觸發式地雷,用遙控式的。

    對了,你們都別選弓兵和操控投石機的士卒。

    弓兵的話,我這有一批桃木,讓他們把箭頭換成桃木的。

    投石兵的話,我這有桶裝的硃砂,黑狗血,公雞血。

    到時候,讓他們用這這些玩意給普渡慈航洗洗澡。

    手雷的話……

    如果還有人多的話,就讓他們在城牆上丟手雷。

    算了,全部都人都要練一下吧,反正丟東西而已。

    甘道夫,夏禾,你們到時候負責控制普渡慈航的行動……”

    “……”

    “嗯!?”

    某處官道上,一直被八大轎擡着的,閉目裝神棍的慈航普渡突然睜大了雙眼,低吼道:“回京城!”

    就在剛纔,它忽然感覺不到國運了。

    原本應該像小橋流水一樣,量少但源源不斷的國運,居然沒了!

    並且,它還感覺到自己的本體少了幾對足……

    而那幾對足,正是它留在京城內看家的足分身。

    這種種跡象表明,京城出現了大變故!

    甚至,有可能連它的真實身份都暴露了。

    越想越氣,同是也越想越急的普渡慈航,一臉便祕地低吼道:“快點,立即趕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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