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不知道是入戲太深,還是已經形成了下意識反應。

    當郭逸戳破她後,她居然和普通的小女孩反應一樣,歪着頭,天真地問道:“啊咧,大哥哥,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人家叫雛手哦,不是綱手哦。”

    “……”

    郭逸似乎猜不到綱手的臉皮居然這麼厚,還故意賣起了萌,下意識地說道:“你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這樣賣萌,你不覺得瘮人嗎?”

    郭逸剛說完,一股強烈的惡意突然籠罩在他的身上。

    隨後,郭逸就看見綱手笑的異常之“核善”,咬牙切齒地和他低聲怒吼道:“小哥哥,你在說什麼,爲什麼我聽不懂?”

    “……”

    郭逸楞了一下,看着綱手淡淡地笑着,並不出聲。

    “你是哪個賭場找來追債的?”

    綱手被郭逸盯了半天,忍不住雞皮疙瘩都起來,拉着臉,一臉鬱悶地說道:“我欠你們賭場的錢過幾天再還你們,我現在沒錢。”

    “我不是來找你要債的。”

    郭逸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和她示意了酒館外:“我們出城聊一下?”

    “……”

    綱手聽見郭逸的話後,微皺起了眉頭,神色冷漠地看着他,淡淡地說道:“你是來找我的?”

    “嗯。”

    “……”

    綱手原以爲郭逸是賭場找來專門追債的,但是想不到郭逸是衝着她本人來的。

    衝她本人來的,就只有兩種人:木葉的暗部和想殺她的賞金獵人或忍者。

    郭逸的打扮並不是木葉暗部的制式打扮,所以他肯定不是木葉的暗部。

    想殺她的賞金獵人或忍者……

    在這個世界,當忍者正式成爲忍者的第一天起,不是殺人中就是被殺中……

    生活,訓練,任務等等,都是爲了殺人,或者被殺,無一例外!

    甚至,有些忍村從接受忍者訓練開始,就已經註定了這種命運。

    但是,如果是想殺她的話,那郭逸的態度明顯不對啊。

    就算不是暗殺偷襲,也不會主動笑眯眯地邀請她去某個地方吧?

    這是光明正大地邀請她進入陷進嗎?

    還是說,這是新流派暗殺術?

    綱手眯着眼看了郭逸一會,帶着一絲嘲笑道:“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等個人呢?

    等個人,我就和你走。”

    綱手的恐血癥除開大蛇丸外,就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

    但是,知道她這個弱點的人都沒把這件事說出去……

    綱手自我認爲的。

    所以,在綱手的認知中,她在其他人眼中依然是大名鼎鼎的木葉三忍之一,木葉的公主,綱手姬。

    因此,她不能慫!

    特別是面對名聲不顯,實力弱小的人,她絕對不能慫!

    一旦慫了,那她就將遭受到無盡的暗殺騷擾……

    殺死綱手姬的榮譽,可是會令許多沒有自知之明的弱者找上門的!

    但是綱手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明知道自己有這麼大個弱點在身,還獨自一人跑去陷阱內……

    就算郭逸此時笑的有多真誠都好,綱手都不認爲郭逸是來找她聊天的!

    聊天哪裏能不能聊,爲什麼非要去城外?

    所以,綱手要等靜音回來。

    她帶着靜音到處跑,不就是爲了一方面教她忍術,另一方就是讓靜音代替她打發走那些想騷擾她的暗殺者嗎?

    如果靜音比暗殺者弱,那她就用不流血的方式殺死對方,或者在敵人冒血之前徹底送敵人歸西。

    如果靜音比暗殺者強,那暗殺者不就是靜音的經驗包嗎?

    至於說靜音伺候她……

    她不是靜音的姑姑,靜音也不姓加藤,雖然她的叔叔的確是加藤斷,但是靜音就全名就是靜音。

    所以,靜音伺候綱手,就是徒弟伺候師父這麼簡單。

    再說了,她可是五十多歲的老人家啊……

    就是外表年輕了億點而已,看着不像罷了。

    這徒弟伺候年邁的師父,以報答師恩,不很天經地義嗎?

    “靜音又給你打發去應付債主了?”

    郭逸感知了一下,然後抽搐了一下嘴角,擡頭看向某處天花板無語道:“一,二,三,四……

    你這是欠了多少家賭場,怎麼我感覺有三十多個人在上面?”

    “嗯!?”

    綱手聽見郭逸的話後,微皺起了眉頭,打量了下四周,好奇地問道:“感知忍者?

    你是什麼忍村的,怎麼你一個人來找我?”

    感知忍者的戰鬥力普遍不強,但是因爲戰略性高,所以感知忍者基本都是以小隊的模式行動的,依靠隊友輸出。

    但是,綱手並沒發現四周有其他忍者在……

    要麼是郭逸一個人,要麼郭逸的隊友在接下來要去的地方等着她。

    雖然綱手不認爲能從郭逸口中打探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問問又不掉塊肉,不問白不問。

    至於說郭逸知道靜音……

    這是天下皆知的事。

    誰不知道綱手身邊有個小跟班,專門伺候她飲食起居和應付債主嗎?

    因此,郭逸知道靜音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他不知道靜音的話,那纔是真正的有問題!

    “我不是感知忍者。”

    “啊?”

    然而郭逸的回答讓綱手詫異了一下,繼續好奇地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有三十多個人在上面?”

    “……”

    郭逸揉了揉鼻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

    他連忍者都不是,怎麼可能是忍者中的特殊忍者之一。

    同時,現在地點和時機也不對,不可能和綱手說他的來歷。

    這怎麼回答?

    因此,郭逸揉完鼻子後,雙手一攤,微笑道:“反正我不是感知忍者就對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

    這裏不合適聊天,等我們去到合適的地方再聊。”

    “呵……”

    綱手冷笑了一下,然後自顧自地倒着清酒喝了起來,懶得繼續搭理郭逸了。

    她只是無聊好奇一下,隨便郭逸說不說……

    反正死人一個。

    就算不死,也是陌生人一個。

    “……”

    過了一段時間,郭逸就看見一堆罵罵咧咧地從樓上下來了,一臉不爽但又無可奈何地離開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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