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眯起眼睛，表情神祕地說，“咱們學校有連同其他世界的通道。”
“是麼。”陸凡敷衍道，心中在盤算怎麼把這個傢伙打發走。
既然沒發現他的實力，那他就沒必要繼續浪費口舌下去了。
“你知道爲什麼咱們校區只有大一一個年級，剩下的人都不在麼？”王雲用講鬼故事一樣的語氣問。
“不知道。”陸凡說。
雖然不怎麼感興趣，但他確實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從早上來學校到目前爲止，除了幾個年齡一看就很大的老師有着和他相當的精神力，其餘人精神力都很弱，大多不過青銅四階。
“相傳...”王雲的語氣低沉，“去年的時候，有個學生在圖書館下面的地下室學習，誤觸了機關，開啓了某個封印，將惡魔召喚了出來。
一瞬間，所有白銀階以上的卡師，精神力都被吸乾昏了過去，一睡不醒，而青銅階的學生們卻安然無恙...”
陸凡點了點頭。
“然後呢？”
“然後...幸虧有名隱姓埋名的強大卡師路過此地，將封印重新加固，那些沉睡的卡師才甦醒過來。
可是甦醒後，所有人都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掉了兩階！無一例外！”王雲嘆了口氣，“從那以後，只有大一年紀留在了這裏。”
“再加上今天的遭遇，讓我更加確信這一點。”王雲的表情很堅定。
“原來如此~很有意思的推論。”陸凡仰頭感嘆，隨後平靜的說，“我困了，要睡覺了。”
“你...”王雲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廢了半天口舌，對方竟然毫不在意。
“據說機關是本黑書，裏面不僅有封印，還有黑魔法哦？”他持續蠱惑。
陸凡嘆了口氣。
怪不得這人在雲霧裏只堅持了三次就暈了，原來智商是硬傷。
這種很明顯就是根據某些邪惡漫畫硬改的劇情，竟然真有人相信。
“是不是黑魔法還能操縱別人的精神，做一些下流的事？”
“我靠，你怎麼知道？”王雲大驚，“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才收集到的消息。”
唉。
這孩子沒救了。
“多看看漫畫，沒準你能知道更多。”
三言兩語將王雲打發走，陸凡在牀上躺下。
既然今日他有理由不去上課，那該翹的課還是得翹。
謠言中的都市傳說...
誰信啊！
很快，日落西山，天色漸晚。
陸凡從醫務室出來，站到圖書館面前。
果然...
校園傳說什麼的...
還是很好奇。
圖書館地下室裏，難道真的有能控制人的魔法？
陸凡心癢癢，決定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陸凡？”
扭頭看去，正是公孫晴，在路邊小夜光燈的照射下，隱約能看到額頭的汗水。
從她身體的朝向，能判斷出剛從體育館出來。
沒想到她還是個酬勤的女人。
只是她出現的時間，讓陸凡覺得有些麻煩。
“你怎麼還沒走？”公孫晴叉腰問道。
陸凡指了指圖書館：“學習。”
“嘖嘖，被虐完開竅了？等等我教你，就算實戰打不過他，在我的領導下，文化成績還是可以拼一拼的。”公孫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拍了拍陸凡的肩膀。
陸凡沒接他的話，問道：“你不用準備期中考試麼？”
“我？怎麼樣都能過，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說完，公孫晴大踏步的向圖書館內走去，伸手示意陸凡跟上。
陸凡無奈，這時候若是硬要和她分開走，遇到好奇心強的人，反而容易被懷疑。
看來暫時只能和她一起了。
正處十一月秋末冬至，圖書館內空調開着熱風，反而有些悶熱，公孫晴脫掉運動夾克，露出裏面的米黃色毛衣，襯着皮膚更加白皙。
“你今天跟王雲的對戰，具體是什麼情況？”她左手撐在桌上託着臉頰，身體前傾，深v領下的北半球若隱若現。
和其他同學一樣，公孫晴站在場外，只能聽到慘叫聲，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王雲有張精神類卡牌，剛好擊中了我的弱項，打不過。”陸凡移開目光，面不改色的瞎說八道。
公孫晴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索：“精神類卡牌？我怎麼沒聽他提到過，難道又淘到好卡了？”
陸凡不語。
佯裝看了十分鐘書，他站起身：“我去上趟廁所。”
“正好，我也要去。”公孫晴也站了起來。
麻煩的女人。
“怎麼不走？”公孫晴戳了戳陸凡的後背，“有心事？”
陸凡不打算裝了，直接問道：“圖書館的地下室怎麼走？”
“你要去地下室做什麼？”公孫晴歪了歪腦袋，隨後興奮地說道，“難道是...校園傳說？”
她竟然也知道？
陸凡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省的他找別的藉口。
“地下室黑魔法憑空出世，學校校草淪爲牛馬的那個傳說？”公孫晴追問道。
怎麼和王雲的版本不太一樣？
到底靠不靠譜...
“對。”陸凡應了一聲，心裏犯着嘀咕。
“靠，我早就想去了！但是又怕別人嘲笑我信這個，一直沒和別人說。”公孫晴眼睛亮亮的，“走走走，別學了，姐姐下次再給你補課！”
說罷，公孫晴竟然起身，先一步往樓梯蹦蹦跳跳的走去。
說好的補習呢？
陸凡頭一次見這麼脫線的人，怔了怔，隨後跟到她身後。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沒有刻意隱藏，距離廁所不遠，呈螺旋式下旋，周圍牆壁上的石皮有些脫落，掛着小蠟燭，不時有冷風從地下室吹上來，蠟燭上的火焰忽明忽暗。
“怎麼有點...恐怖？”公孫晴嚥了口唾沫，身子往後縮了半步。
陸凡淡定的說道：“一層空調熱風朝下吹，和地下室的冷風形成對流，就會變成循環，造成持續吹風的現象。”
“況且，”他用手指了指樓梯上的人，“這不是有不少同學從下面上來麼？”
“你懂的還蠻多哦？”公孫晴意外的看了陸凡一眼，依舊躲在他的身後沒出來。
“常識。”陸凡說道，隨後向下走去。
公孫晴白了他一眼，小跑幾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