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害怕,那麼這段時間就待在郡主府,不要出去了。”蕭恆淡淡的看了一眼謝若芸之後直接就離開了。

    謝若芸既然一口咬定動手的人是蔣嬌嬌,那就說明謝若芸很有可能參與到了這件事情之中。

    此次事關重大,很有可能掀起西北和京城之間的鬥爭。

    謝若芸此舉無異於是將整個京城架在火堆上烤。

    爲了私人恩怨便做出如此不計後果的事情來。

    實在是有些太過分的,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謝若芸根本就沒有想到蕭恆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冷漠,她看了一眼蕭恆,神色很快就變得委屈起來。

    “王爺這是什麼話?”現在受到傷害的人分明就是她,爲什麼蕭恆還要站在蔣嬌嬌的那一面?

    蕭恆自然是聽出了謝若芸語氣之中的質問,聽到了這話之後,蕭恆只是淡淡的擺了擺手。

    “郡主竟然說自己害怕那麼便待在郡主府中,沒有消息不要外出,此事事關重大。”蕭恆招來了自己的人,明面上說是讓謝若芸不要出去,實際上是直接把人給關在了郡主府之中。

    謝若芸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還沒有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看見蕭恆已經起身直接離開了。

    “王爺?”黑鷹不太清楚蕭恆爲什麼要這麼做,下意識就上來詢問。

    “就這麼把郡主關在郡主府,恐怕不太好吧!”他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蕭恆這麼做實在也太強硬了,萬一謝若芸跑去告狀的話,可就麻煩了。

    “這有什麼不好的?我這麼做可是爲了保護她,有人想要以一己之力挑起京城和西北之間的鬥爭,我們這麼做是爲了將事態平息下來。”蕭恆冷冷的看了一眼,黑鷹一聽到蕭恆的話,黑鷹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理由就算是鬧到了陛下那裏去,恐怕也是說得過去的。

    可是沒等蕭恆查出出個一二三來,朝堂上,早就已經鬧開了鍋,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麼忽然一下子就被人傳出去了。

    蔣嬌嬌下毒毒害郡主,西北懷有不臣之心。

    這消息忽然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哪怕蕭恆有心阻止,可消息傳開的速度遠比蕭恆動手阻止的速度快得多。

    等蕭恆接到消息的時候,朝堂上早就已經因爲這件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蔣嬌嬌的這番行爲,分明就是西北有不成之心,想要藉着這個機會毒害皇家之人,若是就這麼放過蔣嬌嬌的話,恐怕還會鬧出更大的禍端!”

    “沒錯,指不定這件事情就是西北的人在背後指使!”

    “曾覺得此次應當嚴懲蔣嬌嬌,以敬效尤!”

    ……

    那些大臣們的嗓音一個比一個大,說到這裏的時候更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聽着那些大臣吵鬧的樣子,蕭恆站在一旁,微微勾起了自己的脣角,根本就沒有想要摻合進去的意思。

    這些人實在是愚蠢至極!

    口口聲聲說要懲罰蔣嬌嬌,卻根本就沒有想過這麼做之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也罷,就讓這些傢伙先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吧。

    那些大臣們見根本就沒有人阻止,自己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了,一個個恨不得跑到蕭晏的面前,當着蕭晏的面指出西北究竟有多麼的野心勃勃。

    蕭晏聽着這些話,眉頭也做得越來越深,西本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頭大患,不過之前他才藉着機會在西北安插了不少的探子,可是這探子傳回來的情報和現如今朝堂之上的消息完全不一樣。

    若是真的從西北動手的話,恐怕京城的時局一下子就會變得動盪起來。

    在這個時候,閆仙兒沒有說出任何有指向性的話,聽到了衆人的話之後,依舊十分的淡定。

    而蕭恆卻聽着那些傢伙一個個的對西部口誅筆伐。

    等那些傢伙終於說過了之後,蕭恆正在朝着衆人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開口了。

    “我怎麼不知道各位什麼時候如此關心西北的事情了?”蕭恆上來就是嘲諷,不屑的目光落在了衆人的身上,目光落在了最爲積極的幾人身上。

    這幾人都是丞相的人。

    看來這件事情恐怕和丞相脫不了關係。

    “西北原是國之重地,身爲朝臣,自然關心!”有人察覺到了蕭恆的諷刺,下意識的就反駁起來,聽到了這番話之後,蕭恆忽然一下子就笑了。

    “原來你們也知道西北是國之重地輕易動不得,你們提出想要對西北動手又是爲何緣由,我看真正有不成之心的人應該是你們吧!通敵叛國又該當何罪?”這一頂帽子砸下去立刻就讓不少人蒙圈了,誰也沒有想到蕭恆不開口就算了,一開口就讓衆人這麼驚訝。

    “王爺休要胡說?我等一番衷心,從未乾過通敵叛國之事!”那言官也被嚇了一跳,立刻就開始爲自己解脫起來。

    如果真的被蕭恆扣上了這樣的帽子的話,不管怎麼樣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閣下現在乾的不就是通敵叛國之事嗎?如今西部各處動亂,一旦此事傳到了西部,若是讓西部猜疑京城,不安好心,你以爲會發生什麼事情?”蕭恆嘴角的冷笑,忽然一下子就浮現了出來。

    聽到了這話之後,在場的衆人都忍不住變得沉默起來,蕭恆這話說的可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們就是罪人!

    那言官聽到蕭恆的話,下意識的還想繼續反駁。

    “若西部真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豈不是說明西部的確有不成臣之心嗎?”他的臉色極其的難看,企圖說服剩下的人。

    可剩下的人根本就沒有聽他的話。

    “真是笑話,難不成你還想對我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先不說陛下根本就不是這種人,若今日陛下對你說了這番話,難不成你願意當場去死嗎?”蕭恆的眼神之中帶着幾分戾氣。

    那言官一聽到這話之後,立刻就被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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