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已經感覺到了,現在的君臨就是一灘旋渦,捲進去就會危險傍身,搞不好落個屍骨無存都有可能。
因爲佛索威家族騎士的衝冠一怒,引起了滿堂貴族的歡呼,對決鬥這些傢伙熱衷的很,而貴族小姐們聽到是爲了小玫瑰而決鬥,也是滿臉的嫉妒。
周圍的貴族爲兩人丟來鐵劍,看熱鬧不嫌事大嘛,而且騎士決鬥本來就是允許的。
拿起劍,這位面色通紅的佛索威就向夏爾行決鬥前的騎士禮,看他似乎喝醉了的樣子,夏爾也能明白爲什麼今晚那麼多騎士,就他跳了出來。
向這位身材肥碩的騎士行禮,周圍的貴族爲兩人散開一個空地,夏爾將劍挽在手中耍一個劍花,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傢伙還真是喝醉了,像一頭髮情的野豬一樣向夏爾衝來,甩弄手中的鐵劍毫無章法而且還漏洞百出。
無奈搖頭,自己這是接了什麼人的挑戰,拿起劍面對他臉上一拍,佛索威騎士應聲而倒。
捂着臉,他嗚嗚痛哭起來,看來真的是喝醉了。
本來以爲可以見到一場有趣的騎士決鬥,這也會讓晚宴增加不少樂趣與話題,結果卻只見到了一個發酒瘋的傢伙,這讓衆人大失所望。
不過對夏爾的勝利,還是送上了掌聲。
決鬥的勝利者可以向在場的任何一位女士送去告白,提利爾家族的僕人也很識趣的送來一支玫瑰花。
這也是爲難夏爾了,他可不敢再送給提利爾公爵的掌上明珠了,不然非得跳出一堆騎士和他決鬥不可,聽說追求小玫瑰的人,可是從高挺一直排到了君臨。
可在場這些女士,夏爾也不認識誰啊,萬一是哪位的未婚妻,自己搞不好還要來一場生死決鬥呢。
看着夏爾的猶豫,小玫瑰笑着說道:
“難道夏爾爵士不是在爲我而決鬥嗎?”
小玫瑰本人開口,也算爲夏爾解決了尷尬,夏爾將玫瑰遞過去:
“很榮幸爲你取得勝利,美麗小姐。”
她裝作開心的接過玫瑰,然後用眼神提醒夏爾,她剛剛的提議。
非常聰明女孩,這是小玫瑰所帶來的感覺,美麗而且危險,就像她的外號一樣,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決鬥過後,夏爾告別酒宴,來得匆匆,走得匆匆。
對於夏爾一直未表態,小玫瑰有些遺憾,如果能將夏爾安插到首相身邊,那將會是提利爾家族的一大助力。
貴族的酒宴讓夏爾無法適從,不管是北境還是君臨。
對於爲人處世如此老道的小玫瑰,夏爾是深嘆不如的。
回來的路上,塔渾似乎能看出夏爾的心情不怎麼好:
“可汗,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次晚宴夏爾只帶了塔渾一起過來,因爲身份原因,他被安置在其他房間。
“沒什麼事,只是有些惆悵罷了,一直在漫無目的遊蕩,讓我漸漸看不清前路了。”
塔渾的腦袋裏可不會想那麼多東西,他只知道遵從夏爾的命令就對了。
兩人沉默無言,就這靜靜走回酒館。
噓~噓~
有人在吹口哨,大晚上的誰會那麼無聊?
“可汗,不好...”
話音未落,夏爾也看到了月光下閃動的鋒芒,是刀
來者不善。
看到刀刺向自己,夏爾迅捷從系統拿出長劍,對着他的脖子就一抹而過。
刺客實在想不通夏爾從哪裏拿出劍來的,他一臉驚恐的捂着脖子倒下。
塔渾也拿着長刀一臉警惕的站在夏爾的旁邊。
從口哨可以聽出刺客不止一人,周圍還有。
果不其然,牆上又跳下來四人,他們拿着刀將塔渾與夏爾圍在中間。
眼見旅店不遠,塔渾看到了夏爾的微微頷首,他連忙繞動舌頭將手放在口中,一段有韻律的長哨響在小巷內。
聽到哨子,旅店的馬棚躁動了起來,不斷有戰馬嘶鳴。
看到戰馬長鳴,旅店也活躍了起來,醒來的庫賽特戰士們都聽懂了哨子,這是有人遇襲了,他們拿起長刀就往巷子趕來。
四位刺客看到塔渾吹口哨,暗道不好,連忙出刀。
擋~擋~
夏爾兩人防守着殺來的刺客,刀劍相接擦出點點星火。
眼見拿不下兩人,而且身後傳來了大批人馬的聲音,一位刺客又吹了一聲口哨,聽到口哨,刺客們連忙一同向夏爾與塔渾揮刀。
蹲下躲過砍來的刀刃,塔渾順勢還砍向一位刺客的腿上,刺客直接倒地哀嚎起來。
其他刺客也不管哀嚎的同伴,向着庫賽特騎兵趕來的反方向跑。
因爲剛剛蹲了下來,所以無法趕上逃走的刺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三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夏爾踢開被刺中大腿的刺客手中的刀,塔渾提着他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
眼見自己無法逃脫,他的眼中閃過決絕,然後一咬牙,鮮血就從口中流了出來。
看他自殺如此果斷的,夏爾也被嚇了一跳,這就是傳說中的死士嗎。
塔渾似乎發現了什麼,撿起一枚掉落的紋章:
“可汗,你看這東西。”
將紋章遞給夏爾,紋章上雕刻着一隻獅子的輪廓,蘭尼斯特家族!
回憶起在臨冬城迎接國王時看到的蘭尼斯特家族的旗幟,就是一隻雄師,是蘭尼斯特家族的死士嗎?
可是爲什麼要殺自己呢?
看着紋章夏爾陷入沉思,哪個刺客會那麼傻,刺殺人還隨身帶着家族的紋章。
“可汗,塔渾隊長。”
姍姍來遲的士兵們,此時正一臉凶神惡煞,時刻打量敵人在何處。
對他們的速度,塔渾非常不滿意,現在這支騎兵夏爾已經全權交給了塔渾領導,只是礙於夏爾在這,所以塔渾才忍住不發。
吩咐他們將屍體處理一下,然後夏爾就返回旅店,他要仔細想想,到底是誰想要殺他。
來到君臨城他除了參加了比武大賽外,好像也沒做過什麼事,也就今天去了百花騎士舉辦的宴席,難道是被自己打敗的那個酒鬼騎士的報復?這很有可能,可他爲什麼要留下一枚蘭尼斯特家族的家徽呢?是想禍水東引嗎?這伎倆用得也太沒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