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學着寫詩的馬西奧不耐煩詢問:“發現了什麼?你說的東西最好讓我眼前一亮,夥計。”
“敵人的運糧隊啊,老大。我發現了敵人的運糧隊,就離我們不遠。”
將筆墨啪的一下丟在火堆裏,馬西奧猛的站了起來:“敵人的運糧隊?”
“嗯,看到了好多馬車。”
“他們有多少人?”
“沒數過,不過應該比我們多,但也沒多多少。”
“去召集兄弟,我們有活幹了。”
星墜城的叛亂都是因爲糧食的不足而導致的,所以的糧食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在馬西奧想來要是斷了敵人的糧草,估計他們撐不了幾天就會退兵了。
運糧隊自然是阿爾丁統率着緩緩而來,他徵集完各村鎮的糧食後,分成兩次運送,夏爾的從沙石城自備的糧草已經快到底了,這也是夏爾不願攻城的原因之一。
阿爾丁並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了他們,儘管運糧隊在阿爾丁的督促下警惕心很高,但是已經防不了在這片山地上土生土長的石民們。
馬西奧的士兵本是石民出生,出自這一帶的就有不少人,所以阿爾丁的蹤跡很快被石民發現並告訴了馬西奧。
運糧隊中很多馱馬,所以進程並不快,按照當下的速度估計明天入夜前才能到達營地。
趁着夜色,一隊人早就埋伏在了運糧隊的必經之路上,本來他們還想來個突然襲擊,但是警惕的運糧兵們很快就發現了異常,然後瞬間吹響敵襲的號角。
“兄弟們,殺啊!”居然暴露了馬西奧就果斷就帶人衝鋒。
步對騎本來就沒有多少優勢,而且人家還佔據着有利的衝鋒地形,運糧隊的多數士兵都是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他們兩個多月來幾乎都在訓練,所以遇見奔襲而來的騎兵都帶有些懼意。
長時間的磨練下至少他們還保持着陣型沒有混亂。
“結陣御騎!”阿爾丁的命令響在士兵的耳邊。
聽到命令後身體慣性讓士兵們迅速結成了盾陣,他們多是持長矛和步盾,因爲非是衝鋒陣線的,所以武器幾乎都偏於防禦。
馬西奧看着這支軍隊居然沒被馬蹄給嚇退,他的內心也極爲震撼,但對於自家的騎兵馬西奧還是很有自信的,居然敢硬碰硬,那就來吧。
騎兵如利劍劇烈的撞擊到沙石城的運糧之盾上,一波交鋒下來,人力終歸還是難以與馬匹的巨力相較,運糧隊從中間將運糧隊一分爲二,當然在沙石城士兵的長矛下,叛軍的騎兵也所損傷。
馬西奧的目的不是全殲這支部隊,而是毀掉這些糧食,騎兵的隊被護在中間的十幾人都帶着一大堆的火把,他們一路將火把揚撒,很快易燃的麥子就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被火焰驚擾的馱馬四處亂跑,反而幫起了叛軍的忙來。
見到目的達成,馬西奧迅速呼喊兄弟們撤退,他不敢與這支運糧兵多周旋,他怕損失太大。
順着山勢馬西奧的騎兵們紛紛隱退,留下焦急的運糧兵在原地救火。
阿爾丁保持着難有的冷靜,人員損失不重那麼就沒有辜負夏爾的任務,他有序的安排着人員搶救糧食,火焰一直撲到半夜,糧食被燒掉了大半,運糧隊的士兵都心痛的看着糧食燃燒殆盡留下的灰塵。
“兄弟們都累了一夜,先就地修整。”
噠噠噠~
唏律律~
“這邊發生了什麼?”火光也吸引來了在四周的塔渾,他帶着人迅速奔來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景象。
“塔渾?”阿爾丁從運糧隊中走出來。
“阿爾丁,發生了什麼?”
“唉~”嘆息一聲,阿爾丁回答道:“我們被襲擊了,一隊武器精良的騎兵。”
“他們往哪邊走了?”聽到騎兵,塔渾急切的問道。說不定現在去追還能追上。
“沒看清楚...”
塔渾下了馬,他走到阿爾丁的面前,打量了一下被燒得焦黑的現場。
“這你怎麼向可汗交代?”
無奈搖頭:“糧食肯定無法交代了...我的失責我願意用性命來承擔吧。”
“可汗說過沒人是不會犯錯的,而且這次責任也不全在你,我也有失責,當下是可汗非常缺人的時刻,你的性命只能是可汗做主,別再說這樣的傻話。”
“多謝了,塔渾...”
“來吧,夥計。哪有別人陰了我們就想逃之夭夭的,讓他們也瞧一瞧卡拉迪亞人的厲害...”
次日,天明。阿爾丁繼續帶着糧隊前行。
遠處的山頭上,幾雙眼睛在盯着,這裏地勢更加便利於騎兵衝刺。
“他們這麼還敢走這裏?”
“快去,稟告老大吧”
聽到阿爾丁帶着人走進了平谷地,馬西奧覺得自己的機會又來了,這次定然將這支運糧隊全數殲滅於此。
“滾木準備得如何?”
“都準備着呢,老大。”
“那就好,哈哈哈。這一次他們就算是有‘戰士’保佑也插翅難逃。”
平谷地就像個小碗一般,此時阿爾丁正帶着人在谷地裏休息,彷彿對於要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馬西奧面帶嘲諷的看着谷地裏的人,果然貴族都是一羣不帶腦子的傢伙。
“點火,給他們嘗一嘗火焰車輪的味道。”
阿爾丁也想不到敵人居然會那麼狠,直接將木樁點燃後從山坡上給滾下來,他找準一個敵人稀少的方向,大喊道:“兄弟們,朝東面逃!”
馬西奧也發現了阿爾丁他們潰逃的方向,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招呼上兄弟們,準備對着這支潰散不堪的軍隊發起衝鋒。
在不遠處,塔渾看着終於露面的‘老鼠’露出了笑意。
就在馬西奧帶領兄弟們吼叫着準備收割敵人,遠處卻傳來震耳的馬蹄,煙塵鋪天蓋地而來。
“大哥,那是什麼?”
馬西奧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是敵人,而且還是騎兵。”
“我們快逃吧,大哥。人家數量好像比我們還多呢!”
“慫什麼,這些貴族無非是一羣酒囊飯袋罷了,跟着我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