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羣正欲問是何等慘事,突然,聽一聲破鑼嗓子在外院大罵道:“華山派的小賊,竟敢跟桑爺爺搶女人,活得不奈煩了,快給桑爺爺滾出來。”嶽不羣、陸鏢頭、幹小巧三人一驚,忙站起向屋外衝去。只見屋外有四個人,其中三個人各拿兵刃,指着屋門叫罵,話語十分難聽。剩下一個就是範媽媽,只見範媽媽花容失色,頭髮散亂,被人推倒在地上,不知受沒受傷。陸鏢頭一臉急色,嘴裏說道:“那幾個人是魔教的崽子,前些日子來與陸某聯絡的就是他們。”一臉的無奈之情,可嶽不羣心頭一突,怕是又中了陸鏢頭什麼詭計了。不然時間那裏有這麼巧,自已剛來不久,魔教崽子就找上門來,還指名說是爭風喫醋搶女人,不知對頭的武功怎樣。
爲首叫罵的人見嶽不羣衝出,嘴裏罵道:“好個華山小賊,你華山派殺我神教教主,今日又搶桑爺爺的女人,此仇不共戴天,拿命來。”說着,雙手使出兩支尺長判官筆向嶽不羣胸口小腹分點而來,另兩個分使長劍的也左右夾攻而來。嶽不羣出身於名門大派,高手見過不少,武功一般般,但眼光還算不錯。此時隱約看出這三個魔教教衆的武功,一個二流中品,兩個二流下品,合起來也有二流上品的戰力。但必竟不是一人,武功也不是一個路術,不擅合擊,使劍的兩人配合有些遲緩了。嶽不羣估摸自已勉強能對付得了,心下頓時安定不少。雖未正式與人生死搏殺過,拆解招式倒也純熟。嶽不羣搶先一步,雙手使了招“妙手空空”,迎住使雙筆的桑某,運使空明之勁,抵住雙筆上下夾攻。桑某大驚,雙筆空落落的,混沒着力之處,被嶽不羣雙手一抖,將其摔出數丈之外。這時左右雙劍已然近身,後面出來的幹小巧見了,嬌聲驚呼起來。嶽不羣雙手前後一擋一撥來劍,一個轉身,雙劍擦身而過,左右一拳一掌同時轟向對方面門。兩個魔教教徒沒想到嶽不羣變招之快,長劍回援不急,忙伸出另一隻空手,使掌來迎。嶽不羣左手一記《混元掌》,內力一吐,先將一人震退數步。右手使空明拳,將另一掌掌力空去,在對方不防之下,又運使空明柔勁將對方身子一拖一拉,使其立足不穩,左手反拔腰中長劍揮斬。那魔教教徒驚慌之下急退,不想嶽不羣緊隨而去,一劍穿喉,先殺一人。剩下兩個魔教教徒大喫一驚,沒想到嶽不羣武功竟如此高明,那古怪的空柔勁力,更讓人摸不着頭腦,聽都沒有聽過,不由心生退意。嶽不羣也不等兩個魔教教徒再上來夾擊,先撲向被震得受了點輕傷的使劍魔教教徒。使判官筆的桑某一時去留不定,未及時上前夾攻,不想嶽不羣只幾招拳劍快攻,就以空明之勁卸開對方長劍,一式華山快劍“古柏森森”將使劍魔教教徒殺了。使雙筆的桑某這才後悔末及,現再轉身而逃,怕是死得更快;料得今日脫身困難,雙筆上下一分,形如螳螂之勢,先拼命鬥上一鬥,說不定還有勝機。嶽不羣此時心中大定,也不着急,藉機使出華山各路劍法與桑某喂起招來。桑某連連猛攻百餘招,招招全力以赴,以命換命,卻也攻不破嶽不羣劍圈,自已反倒內力大耗。桑某又賣了幾個破綻引誘嶽不羣來攻,嶽不羣謹慎小心慣了,也不上當,桑某急得冷汗直冒,不知如何是好。嶽不羣見桑某招式用老,長劍分開兩支判官筆,乘機一掌印在其胸口上。內勁一吐,桑某胸口肋骨頓時斷裂數根,連退數步。身受重傷,更難逃走,桑某大恨之下,對嶽不羣刺來一劍不管不顧,待長劍將要入體,纔將雙筆當暗器電射而出。一支飛向陸鏢頭,一支飛向幹小巧,雙手曲指向嶽不羣前胸點來,兩道微弱的凌空指勁射出,直點嶽不羣膻中,氣海兩穴。嶽不羣雖被嚇了一跳,但對其同歸於盡的念頭早有防備,手中長劍只輕輕一點就抽出,右腳蹬地身體向後飄出丈餘。兩道指勁只射出五尺後,就消散了。嶽不羣的長劍又向幹小巧飛射而去,恰好在判官筆離幹小巧身體尺餘時,將筆擊落。長劍順勢射入其身後的門框上,幹小巧小臉嚇得雪白。
嶽不羣心中氣極,後世在書中、影視中有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後世之人誰也不是傻子。自已不定會算計人,但他人的算計卻一眼就能看破。陸鏢頭事到如今還輕描淡寫的解釋,真當自己是傻的嗎?不過區區一個三流好手,竟敢連連算計華山派中人,真當華山派中人不會殺人麼,都是喫素的不成。嶽不羣瞬身靠近陸鏢頭,右掌壓在陸鏢頭天靈上,冷聲說道:“看來龍門鏢局的確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陸鏢頭駭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幹小巧驚慌的直叫:“少俠,少俠,不要啊,不要啊……”身子向嶽不羣奔來,一路跌跌撞撞。嶽不羣厲聲喝道:“還不快說。”幹小巧終於抓住了嶽不羣的手,帶着哭說道:“我說,我說,嶽少俠……”也不敢再有所隱瞞了,忙將自己和陸鏢頭兩家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