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之我的祖父是曹操 >第17章 草民知錯,請少公子責罰
    經過近半個月的釀造,第一批由曹秀親自釀造的酒大功告成。

    酒香四溢,甘醇可口,宛如瓊汁甘露,饒是連郭嘉這種喝遍了好酒的人也是讚不絕口。

    可曹秀並不滿足。

    他還要提純,給釀出來的酒再度加工,提高度數。

    這個過程很麻煩,也很耗時。

    但好在曹秀早有準備,所以一切進行得也十分順利。

    只不過他這段時間天天往外跑,自是引起了丁夫人的注意,好幾次詢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自己。

    曹秀藉口與郭嘉出門研學,丁夫人自也是不好說什麼,畢竟郭嘉是曹操親自派給曹秀的。

    而就在曹秀完成酒的提純工作後,司馬懿出現在了司空府。

    按照曹秀給他規定的時間,他這算是遲到,遲到了整整十天。

    “草民來遲,還望少公子恕罪。”

    他來到司空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曹秀請罪。

    如此這般看來,他似乎也知道他的這種行爲已經得罪了曹秀。

    只不過看他的臉色,卻又不像。

    他跪在曹秀面前,臉上乃是說不出的淡然和鎮定,有恃無恐。

    郭嘉在一旁看着,沒有說話。

    不過他臉上也是一片雲淡風輕之色,與司馬懿可謂一模一樣。

    唯獨曹秀臉色不太好。

    事實上,他知道司馬懿是故意來遲。

    也知道司馬懿爲什麼有恃無恐。

    所以他不能縱容司馬懿這種自以爲是的心理。

    “恕罪?”

    “不了,你司馬仲達才名廣達,許都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本公子豈有怪罪於你的道理?”

    “你回去吧,就當本公子之前說的都是屁話。”

    曹秀的聲音不輕不重,落在司馬懿和郭嘉的耳中便像是涼風吹過,微有寒意。

    然而司馬懿一聽到這話,頓時臉色鉅變,忙道,“少公子恕罪!”

    “草民府中之事繁雜,若不解決,只怕無法出府,所以這纔來遲,還請少公子恕罪啊!”

    他原本想把張春華擡出來當擋箭牌。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曹秀當然也知道他說的就是張春華,但他的臉色卻並未有任何更改,反而更加的陰沉。

    只聽曹秀道,“這世上之事,還有難得倒你司馬懿的?”

    “別的不說,光是你這一手投石問路便是十分的精彩啊。”

    一旁郭嘉聞聲,當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然而司馬懿卻是怔色問道,“少公子此言何意?草民怎敢有此等想法!”

    眼見曹秀一下子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司馬懿說話時,眼角餘光不由瞥了瞥站在一旁的郭嘉。

    他以爲,曹秀能看穿這一點,乃是郭嘉告訴他的。

    但他不知道,郭嘉其實也是剛剛纔知道,還是在曹秀的提醒下。

    曹秀看着仍在裝傻的司馬懿,臉上不由泛起一絲冷冷的笑意。

    偌大三國,能夠裝瘋賣傻到你這個地步的,古往今來也真是再無他人。

    難怪最終三國歸晉,你司馬懿被尊稱爲高祖,那不是沒道理的。

    不過你在我曹秀面前演戲,那也太自不量力了。

    於是只聽曹秀道,“你以爲你來遲十日,本公子就會觸發你,放你回去?”

    “你以爲這樣一來你就可以不爲我曹氏所用?”

    “你以爲你這點小聰明能瞞得過我們的眼睛?”

    曹秀一點也沒藏着掖着,直接打開了天窗。

    原來,司馬懿故意來遲,就是想以此來讓曹秀認爲他司馬懿對曹家不敬。

    如此一來,曹家自然就不會再讓他入朝爲官,而他自然也就不用再爲曹家做事。

    所謂投石問路,也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試探曹家的胸襟。

    或者說,試探曹秀的胸襟。

    倘若曹秀有容人之能,不但不怪罪於他,反而重用於他。

    那他司馬懿不見得就不能投靠這樣一位明主。

    可如果曹秀沒有容人的肚量,因此而對他生厭,那他自然也就沒必要再選擇曹秀爲主。

    這一點,曹秀看得出來,郭嘉也看得出來。

    只不過他司馬懿沒想到的是,曹秀不但看穿了這一點,而且還十分大方的放他回去。

    這是真的?

    這顯然不是真的。

    司馬懿不蠢,如何不知這是曹秀的反話?

    “少公子嚴重了,草民絕無試探之意!”

    “草民甘願爲少公子鞍前馬後,竭力效勞!”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曹秀的可怕之處。

    一個年僅七歲的孩童,心智竟成熟到如此地步,簡直可怖!

    他的心中不由猜測起郭嘉投靠曹秀的原因。

    對於郭嘉,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當他看到曹秀率同郭嘉出現在司馬府的時候,他的心中其實就早有了決斷。

    只不過他還是想試探一番。

    可誰知被曹秀一眼識破,簡直兒戲。

    曹秀聞聲,仍是不鹹不淡的道,“本公子可受不起先生大才,先生還是回去吧。”

    欲擒故縱。

    誰還不會玩點把戲呢?

    一旁的郭嘉就這麼看着,臉上不見喜怒。

    但他心裏,此時卻是對曹秀欽佩至極。

    這馭人之術自古以來便是上位者的必修課。

    曹秀如此年紀便有如此造詣,將來誰可想象?

    能夠跟着這樣一個上位者謀事,又何愁大事不成?

    越想,郭嘉越發覺得當初自己的選擇乃是正確的。

    然而此時司馬懿卻是暗道心裏苦,他沒想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難堪了。

    眼見曹秀的態度如此冰冷,司馬懿自知自己第一步已經邁錯,當即急忙磕頭道,“草民知錯,請少公子責罰!”

    聰明人都知道,無論什麼樣的辯解,在另外一個聰明人的眼中,都只能稱之爲狡辯。

    所以此刻他乾脆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過錯,不再爲自己辯解。

    換句話說,從此時此刻起,他必須全身心地爲曹秀做事。

    曹秀讓他往東,他不能往西。

    曹秀讓他先邁左腳,他不能先邁右腳。

    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成爲曹秀的心腹。

    而如果他不能成爲曹秀的心腹,那麼他的下場便只有一個。

    曹家人從不給自己留任何後患,這是曹家一貫以來的傳統。

    當然,這個傳統在曹丕那兒被打破,在曹秀這兒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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