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昕的服侍下,曹秀睡的格外的安心。
哄睡了曹秀,蘇昕聽從了郭蓉的建議,沒有在營帳內過多停留。
她來的路上,郭蓉教了她很多事情。
比如曹秀現在的身份只是少公子,不是主將,沒有自己單獨的營帳,不能男女在一起,若是開了先河,曹秀日後不好管理軍政。
比如來到這裏之後,儘量不打擾曹秀,能躲着就躲着,除了伺候曹秀洗漱,連喫飯都要躲開,不要讓曹秀分神。
說這些話的時候,郭蓉是一本正經的。
來到這裏之後,郭蓉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天在客棧裏唸叨着曹秀怎麼不過來之類的話。
客棧。
“呼嚕~”
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吵的郭蓉根本就睡不着。
周倉平時是不打呼嚕的,無奈今天喫的太飽了,忍不住。
“夠了!啊!啊!”
接連被吵醒三次的郭蓉實在是受不了了,推門朝着隔壁周倉的房間用力的大叫。
呼嚕聲依舊。
實在是沒了辦法。
郭蓉只能耷拉着眼皮,坐在桌前發愣。
轉頭看向正在熟睡的蘇昕,她無法明白,蘇昕到底是怎麼睡着的。
……
襄陽州牧府。
這只是一個暫時的州牧府,是襄陽城一名不知名的富豪捐的。
偌大的議事廳。
文武百官都在發愣。
襄陽城就在背後,他們出去打仗竟然還打輸了,而且還是傷亡很少的輸了,最根本的原因是士氣低落,陣型被人衝散,所有的兵馬被曹秀一一分開了。
“軍師這麼說的?”
劉備見一名小童站在議事廳外求見,連聲詢問。
諸葛守仁是今天早上回來的,得知關羽又吃了敗仗,只不過是笑了笑而已,連見都沒見劉備一面就回房洗漱去了。
劉備派人去問了幾次,每個小童都是沒帶回來結果。
好在這一回,諸葛守仁終於回話了。
小童模仿着諸葛守仁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軍師說第二個錦囊是不是忘了。”
聞聽此言,劉備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再繼續問下去。
第二個錦囊他看過的。
裏面寫的是讓他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能調兵,即便是調兵,也絕對不能分散兵力,寧可喫虧都不能讓陣型亂了。
可當他知道曹秀親自過來之後,他就忍不住了,非要過去試一試,這才弄成現在這樣。
“其實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諸葛守仁的聲音。
他一改往日紈絝的形象,一本正經的走進門來行禮,在劉備賜座之後才坐下來。
諸葛守仁將尚且溼潤的髮絲甩了甩,坐在劉備身旁。
“軍師,現在曹操就在古城,龐德、曹彰等人各自佔了一座小城,該如何是好。”
“打,不過不是過去打,而是讓他們過來打我們,你們守着,我回去將西南平定。”
“只有這樣嗎?”
一聽這話,劉備不免有些失落,守城誰不會啊。
“襄陽城城外有護城河,城牆高達四丈,難道守不住嗎?只要不胡亂自以爲是的出兵,一定守得住。”
說話時,諸葛守仁有意無意的扭頭看向關張二人。
張飛一聽這話當即火了,起身罵道:“有話不會好好說,寫什麼錦囊,打仗就是手起刀落,天天這樣猜來猜去,有什麼用途!?”
面對這樣的話,諸葛守仁也不生氣,默默的盯着他。
直至張飛講所有的怨氣全都爆發,劉備才小聲勸道:“軍師,此事是我的問題,不必說我兄弟二人。”
諸葛守仁笑了笑,接着說道:“只要能把曹操的大隊人馬留在這裏,我帶兵離開這裏,曹軍必定展開猛攻。不過,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這城門啊,你們守不住的。”
“曹秀此人陰險毒辣,攻城之戰,少不了他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吸引他離開。”
“那麼怎麼才能吸引?保衛才能營救,到時候關張兩位將軍,你們擅長的奔襲戰要開始準備了,我們這一次要將目標放在陳郡之上。”
說罷,諸葛守仁伸了個懶腰,小聲說道:“孫權答應出兵了,我們就在陳郡附近匯合。”
諸葛守仁離開了。
關於佈局,他自認爲全都說的清清楚楚。
要是劉備等人再不明白,他也沒有辦法。
……
陽光正好。
曹操將曹秀叫道城樓之上,說是有個好東西要給他看看。
曹秀本來是不想來的,無奈叫他去的人時許褚,這小子可不管你想不想看,丞相說了,那就必須得去看看。
祖孫兩人漫步在城牆之上,許褚帶人跟在後面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秀兒啊,你認爲西涼鐵騎與虎賁軍相比,孰強孰弱啊?”
曹操說着,腦中便浮現出西涼鐵騎的強悍。
“不知道,我沒有見到過,不能貿然下結論,不過我有了斬馬客,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有了斬馬客又如何?遇到能騎善戰的西涼鐵騎,斬馬客的追擊能力太差了。”
一聽這話,曹秀笑了起來,問道:“祖父是不是又有了什麼新的兵馬?”
曹操淡淡一笑,反問道:“祖父的兵馬還需要更多嗎?只是很久之前的一支兵馬罷了。”
說罷,他指向遠處。
不遠處一大堆黑點正在快速的往這邊考進。
馬蹄聲如同電閃雷鳴一般傳來,轟隆隆的震的人心頭髮慌。
打眼一掃,最少有七千人。
“這就是孤的虎賁軍,原本不是孤的,現在是了。”
曹操舉起手中的一塊玉牌,玉牌上雕刻着猛虎下山的圖案。
那些兵馬一見到兵符,連命令都沒聽到就停下了馬蹄。
“這就是虎賁軍,到現在爲止才這麼六千人,秀兒,這些人與你的斬馬客相比如何?”
“相差無幾。”
曹秀毫不客氣的評論一句。
“差多了,斬馬客都是經驗堆積出來的,當然,其中不乏有天賦異稟的人,但是虎賁軍不同,這裏面都是天賦異稟的人。”
曹操指向下方的士兵,笑得很大聲:“世人只知道虎賁軍是朝廷的兵馬,是皇帝的兵馬,都是紈絝子弟。殊不知,這裏面的人都是戰場遺孤,或是以君子自稱的人,上了戰場便是以軍令爲先,是士兵中的佼佼者,這也是孤的一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