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柏不是傻瓜,他看得出來,其實東方雪晴對子明的感情很複雜,介於欣賞與愛之間。
且不說面對子明,東方雪晴下不去手,空自爲難,就算她能狠得下心,也不會是子明的對手,
萬一被子明錯手所傷,那如柏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搖了搖頭,如柏說道:“雪晴,你聽我說。
我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那將會是我一輩子的心痛……”
東方雪晴不等如柏把話說完就忍不住急聲喊了起來:
“你不願意看到我受傷,難道我就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死嗎?”
“雪晴,我……”
如柏被東方雪晴說的啞口無言,愣住了。
就在兩人絞盡腦汁的都想要說服對方的時候,站在樓上玻璃窗前的東方敖雄正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聽如柏說韋金凡死了,東方敖雄心中卻並不相信。
韋金凡是那種輕易會死的人物嗎?
自然不是。
如果是的話,早在十幾年前的道魔大戰上,他就已經死過了。
不過看到如柏的憂傷並不是裝出來的,東方敖雄的心中也有些疑團。
尤其是對如柏口中所說的仇人,東方敖雄更是很感興趣。
東方敖雄比東方雪晴還迫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當他爲此焦急難安的時候,
東方敖雄無意間看到了躲在一旁有幾分鬼祟的看着如柏和東方雪晴的白如松。
東方敖雄心中一動,想起東方雪晴曾跟他說過,如柏還有師兄,
雖然東方敖雄一次也沒有見過白如松,但是從他身上所散發的和如柏有幾分相似的氣息,
東方敖雄還是輕而易舉的猜出了他的身份,心中一動,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如柏和東方雪晴訣別的畫面雖然說不上斷人腸,但是也讓白如松唏噓感嘆不己,不停地搖着頭。
正當他看的入神的時候,東方敖雄悄悄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讓白如松心神狂震,就如同觸電了一般,猛的回過頭來。
見東方敖雄距他只有一臂之遙,心中更是狂驚,被人不聲不響的摸到身後如此之近的地方,
而自己卻一無所覺,這無疑是說明東方敖雄的武功要遠在自己之上。
如果東方敖雄是敵人的話,白如松現在恐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見到白如松的臉上滿是震驚,東方敖雄微微一笑說道:
“小兄弟,你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
白如松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誰?”
東方敖雄沒有隱瞞,淡淡的說道:“我是東方雪晴的父親。你應該是如柏的師兄吧?”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白如松煞是喫驚的問道。
東方敖雄呵呵的笑道:“只是猜測而己。”
頓了頓,東方敖雄沉聲說道:“小兄弟,你既然是如柏的師兄,就應該知道我的女兒已經和如柏相愛。
做爲一名父親,我當然希望女兒的愛情美滿。
“這個……”
白如松一陣猶豫,有些拿不定主意。
東方敖雄一皺眉,忽然問道:
“你們師傅真的被人殺了?”
白如松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一絲悲槍。
東方敖雄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你們的師傅韋金凡,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是誰有這麼人的本事竟然殺的了他?”
“你認識我們的恩師?”白如松有些驚訝的問道。
東方敖雄含混的點了點頭,說道:“有過幾面之緣。”
白如松聽了心中一定,說道:
“既然前輩您是我師傅的舊友,那我也沒什麼好對您隱瞞的了,殺我師傅的人是一個叫陸子明的少年。”
“你說是誰?陸子明?”
白如松的答案讓東方敖雄狂吃了一驚,眼睛瞪得溜圓的問道。
“前輩知道陸子明?”
白如松有些詫異的問道。
東方敖雄的眉頭緊皺的說道:“這個我一會兒再回答你。
告訴我,陸子明爲什麼會殺你師父?”
白如松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一切都要歸咎於我那不爭氣的大師兄……”
隨後白如松將事情的整個經過詳細的告訴了東方敖雄。
東方敖雄聽後,沉聲道:
“如此說來,你師父與其說是死在陸子明之手,倒不如說是死在你們的大師兄白如楓之手。
韋金凡縱橫一世,沒想到到頭來卻是死在了自己的徒弟手裏,真是造化弄人那!”
看到如松用一種不解的表情看着自己,東方敖雄微微一笑,問道:
“你們師兄倆這是打算去找陸子明報仇?”
白如松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殺師之仇,不能不報!”
東方敖雄冷笑了一聲說道:“可你們這是不自量力,等於是去送死。
陸子明的武功之高,遠遠地超出了你們的想象。
要想殺他,就算是你和如柏聯手,也是毫無可能。”
東方敖雄的話讓如松的臉上瀰漫着濃重的無奈與悲壯,沉聲說道:
“這個我們知道。可是爲了給師傅報仇,明知道是死也要搏上一搏,至少能讓我們心中無愧。”
聽了如松的話,東方敖雄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讚賞,幽幽的說道:
“韋金凡的大徒弟雖然不是東西,但是好在兩個小徒弟卻是忠肝義膽之士。”
“多謝前輩誇獎!”
白如松對着東方敖雄施一禮,忽然面色凝重,滿是懇求的說道:
“前輩。既然您和我師傅是舊交,還請您看在與我師傅往日的情分上,出手相助。
以前輩高深莫測的武功,那陸子明多半不是您的對手。”
如柏的話讓東方敖雄啼笑皆非。
韋金凡可以說是東方家最人的仇人,這白如松竟然妄圖想要東方敖雄爲其報仇,
這不是異想天開又是什麼?
東方敖雄的眼神一陣閃爍,長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