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冷冷的說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告訴你們,有我陸子明在,誰也別想動龍家人一根手指頭!
千和武藏,看在你當初給了我一棵幽藍花的份兒上,今天我不與你爲難。
帶着你的馬上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對你們痛下殺手!”
千和武藏的臉色苦的能擰出膽汁來,滿是無奈的說道:
“陸少俠,我們武藏家跟龍家無冤無仇,如果不是出於無奈,我幹嗎要和龍家爲難?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被逼的。”
“又是那個聖尊?”
子明的眉毛一挑,神色有些發冷的說道:
“他今天晚上會親自來嗎?”
千和武藏沉吟了一番,幽幽的說道:
“龍家的實力強人,他要是想將龍家連根剷除,他一定會親自掠陣。”
“好!今天我就要見識見識,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了不起的人物。
千和武藏,我知道你是被人所迫,所以不想與你爲敵。
你這就去帶着你的退走吧!”
聽了子明的話,千和武藏的臉上滿是難色,吶吶的說道:
“陸少俠,不是我們不想退走,實在是我們不能退。
如果激怒了聖尊,他斷了我們的幽藍花,恐怕到時候我們武藏家上下數千名忍者全都得死於非命。
還請陸少俠體諒我們的難處!”
陸子明的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現在你們手裏的幽藍花夠你們維持多久?”
千和武藏沉吟了一番,謹慎的說道:
“大約還可以維持半個月。”
子明想了想‘說道:
“那好!從現在起,把每個人的用量減少一半。
這幽藍花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少服用最好少用。
足夠震住體內的毒性不發作,就足夠了。
將半個月的用量維持到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之內,我一定會找到解除幽藍花毒性的解藥,還你們自由!”
“此話當真!?”
千和武藏的心神一震,滿是激動的問道。
子明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迫!”
千和武藏道:“陸少俠,我就信你這一次。
將武藏家數千忍者的性命拜託給您了。
請您務必要想出辦法,救我們一救!”
子明沉聲說道:“放心吧。現在帶着你的人速速離開。
最好回到武桑去,萬一今天我要是除不掉金尊,他也不會找你們麻煩。
等我煉製出解藥,自然會去武桑找你們。”
千和武藏急忙點了點頭,帶着麻生武藏等忍者轉身就要離去。
子明皺了皺眉頭,又道:“千和武藏,回到武桑之後,命令你們手下忍者收斂點兒吧。
這也算是爲武藏家留下條後路。
幽藍花的毒性解除之後,你們的忍者修爲將大減,很可能還不及服用幽藍花之前的五成。
如果不想到時候,被武桑的其他忍者連根剷除,從現在,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修補好你們與他們之間破裂的關係。”
“我明白了!”
看着千和武藏帶着一隊忍者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子明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嘆息。
爲武藏家未來的命運所擔憂。
想起雨田正雄對武藏流忍者的痛恨,也許,他爲武裝家解除金尊枷鎖的一天,也是他們滅亡的一天。
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因果循環。
既然武藏家種下了這個惡因,那就要吞下結出的這枚苦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竇天霸心中的不安也變得越來越強烈。
看了一眼牆壁上高懸的石英鐘,竇天霸面色沉鬱的問道:
“怎麼搞的,爲什麼千和武藏還沒有發動攻擊?”
殷洪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
“按照原計劃,早在十分鐘前,千和武藏就該動手了。
我們也己經給他們發出了信號,可是我也不明白爲什麼卻遲遲沒有動靜?”
殷洪剛說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竇天霸和殷洪的目光同時投了過去。
只見一個氣喘吁吁的男人出現在了那裏。
“千和武藏動手了?”
一見到這人,殷洪立即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那人搖了搖頭,急聲說道:
“那些忍者沒有進攻龍家,千和武藏帶着他們離開了。”
“什麼!?”
殷洪聽了一驚,忍不住吼了起來。
竇天霸也是面色一沉,他身旁的一張茶几悄無聲息的化做了一堆童粉,可見此時他的心中是何等的憤怒。
“聖尊,那千和武藏是不是瘋了?
他竟然敢違背您的命令,難道他想眼睜睜的看着武藏流的忍者因爲沒有幽藍花而死光嗎?”
殷洪萬分不能理解的着着竇天霸問道。
竇天霸咬牙切齒,眉字間滿是憤怒,陰沉着臉說道:
“該死的武桑人,我早就該殺光他們!”
殷洪接口說道:
“聖尊且請息怒,不如我這就帶人去把他們全殺了,以瀉聖尊心頭之怒!”
竇天霸一擺手,沉聲說道:
“不!千和武藏活不了,不過現在不是對付他們的時候。
我們的主要目標還是龍家。
殷洪,命令我們的人出擊。
這次我要親自出馬,等消滅了龍家之後,我再找千和物武藏算這筆賬!”
說完,一閃身,整個人如同一枝射出去的駑箭般,奇快無比的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夜裏。
龍家,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裏卻是殺機無限。
一種無形的陰霾悄悄的籠罩住了龍家,潛伏在各處的暗哨都感受到了這股不尋常的壓力,一個個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
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視着龍家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
驀然一陣尖銳的呼嘯聲打破了黑夜的寂靜,一道燦爛的煙花在夜幕中絢爛的炸開,
隨後,無數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天際,如同大鳥一般密密麻麻的疾速向着龍家狂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