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時候,紫依蘭再也不能放任不管了。不顧血靈極力的阻攔,紫依蘭飛身掠起,來到了紫長空的面前。
看到紫依蘭,紫長空狂笑了一聲,幽幽的道:“怎麼,你又來送死了?”
“爺爺,我知道你現在被奸人所害,不認得我了。”
“可你始終是我爺爺!”
“我堅信,總有一天,你會重新找回心智甦醒過來,我不希望你那時候爲你今日所做的一切而後悔。”
“雖然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可是即便是拼了性命,我也不能讓你這樣繼續下去!”
紫依蘭的神色無比的堅定。
這個柔弱的姑娘,在此時卻爆發出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堅強。
“依蘭,你快回來!”
血靈看到紫依蘭自己去送死,只急的要吐血,掙扎着衝紫依蘭大聲的喊道。
紫依蘭含淚的望着血靈,喃喃的說道:“血靈,對不起,他是我爺爺,我實在不能坐視不管。”
“我向你保證,如果我今天活了下去,以後一定聽的話!”
說罷,紫依蘭擦乾了眼淚,又將目光投向了紫長空。
紫長空嘿嘿的冷笑了幾聲,幽幽的道:“小丫頭,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紫長空的手腕兒一抖,一團紫黑魔焰立時在他的手心凝聚起來。
紫依蘭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瞼裏滲了出來,化作晶瑩的淚珠,滾滾落下。
“依蘭,不要!”
“不要啊依蘭!”
血靈滿是焦急,猛一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可還沒等他站穩,便又重重的摔倒了下去。
眼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兒就要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卻什麼也做不了。
血靈此時恨自己勝過恨紫長空。
不停的用手捶打着堅硬的地面,以至於血肉模糊,也是不管不顧。
此時來自他皮肉傷的痛,遠遠抵不上他此時心中的痛於萬一。
紫依蘭幻想着以自己的生命來喚醒紫長空,然而卻也只能止步於幻想,離現實相差太遠。
紫長空掌勢沒有絲毫的停頓,直貫紫依蘭的天靈。
看到紫依蘭躲也不躲,已然抱定了必死的決心,裂無痕不禁輕嘆了一聲,再次出手,將紫長空的掌力阻截了下來,又一次救了紫依蘭的性命。
只是這一次與前兩次不同,裂無痕不光是封擋住了紫長空的掌力,而且還順勢一掌,拍在了紫長空的胸口,將紫長空給劈飛了出去。
一來紫長空在剛纔與六大高手的比拼中受了傷,二來紫長空絕沒有想到,裂無痕會對自己出手。
再加上裂無痕的武功出神入化,又憋着壞的想要暗算他,紫長空沒有抵擋住裂無痕這一掌而吃了虧,也在情理之中。
紫依蘭聽到紫長空的悶哼聲,滿是驚異的張開了眼睛。
一張開眼睛便看到紫長空身形搖搖欲墜,胸前一片血紅,嘴角兒處還不斷的有血在涌出來,登時張大了嘴巴。
“裂無痕,你……你竟然傷我?”
紫長空這一掌挨的不輕,體內的真氣竟然被裂無痕一掌劈散了七八成。
裂無痕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
轉頭看向了紫依蘭。
紫依蘭被眼前的情景弄的呆住了,怎麼也沒想到,裂無痕竟然會出手傷了紫長空。
望着裂無痕的大眼睛裏,充滿了迷惑,搞不清楚裂無痕到底在玩兒什麼名堂。
裂無痕瞪着紫依蘭,問道:“你沒事兒吧?”
紫依蘭帶着無比的訝異,吶吶的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兒?你……”
裂無痕輕笑了一聲,淡淡的道:“雖然你現在背離了我,可你從前畢竟也爲我做過事,而我對你這個丫頭,還是十分賞識的。”
“我怎麼會容他殺你呢?”
紫依蘭的眼神一厲,大聲吼道:“裂無痕,你又要玩兒什麼陰謀詭計?”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哈哈哈……你用不着相信我,反正你已經背叛了我,也不會在爲我做事。”
“至於你相不相信我,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你只的,我是不可能再爲你做事了,你爲什麼還要救我?”紫依蘭滿是不解的問道。
“我說我是個念舊的人,你一定不相信。”
“所以,讓我來告訴你我救你的第二個原因。”
裂無痕猛然回身一指紫長空,大聲的說道:“我要將站在他背後的人給揪出來!”
“什麼?”
裂無痕的話一出口,紫依蘭以及正道羣雄便被驚了住。
紫依蘭滿是不理解的望着裂無痕,想要讓裂無痕將話說的再明白一些。
“裂無痕,難道站在紫長空背後的人,不正是你嗎?”
“難道不是你迷失了他的心智,讓他成爲了一個六親不認的殺人惡魔?”月仙子衝着裂無痕,滿是憤恨的吼了起來。
裂無痕笑着說道:“月仙子,你也太看得起我裂無痕了。”
“我裂無痕雖然比你們這些人要站的高些,本事也大些,但是卻還沒有辦法,做出像紫長空這樣完美的‘作品’。”
“那是我爺爺,不是你的什麼作品!”
一聽裂無痕的這幾句話,紫依蘭立時不滿的嬌聲喝了起來。
裂無痕連聲笑着道:“你說這是你的爺爺,可是在某些人的眼裏,他就是一件作品。”
“一件堪稱完美的殺人機器!”
“如果我有本事,能讓紫長空這樣的高手,死心塌地的爲我殺人,那我早就將天下收入囊中了。”
血靈眉頭一皺,對裂無痕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矇蔽紫長空心智的人並不是你?”
裂無痕冷哼了一聲,掃了一眼紫依蘭和龍倩,沉聲說道:“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這兩個丫頭現在就不會站在你們那一邊。”
“那……那到底是誰害了我爺爺?”紫依蘭無比疑惑的張口問道。
裂無痕回頭一瞪紫長空,幽幽的說道:“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
“紫長空,還是你自己來說吧!”
“你現在的真正主子是誰?”
紫長空的眉毛一挑,擦了擦嘴角兒的血漬,衝裂無痕說道:“宗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難道我們不是一夥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