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準備完畢,請首長指示!”
牧東風揮了下手,高盛退到一側,他來到衆人面前。
剛纔不知道他的身份,所有人的焦點全都在高盛身上,因爲自始自終,高盛是他們見過最高的軍官了。
現在聽說他介紹一旁的中年男子,居然是集團軍的總司令,許多人都不自覺的吞嚥了口水。
看到這一幕,牧東風咧嘴笑了起來,說道:“大家不用緊張,我是牧東風,來這裏,只想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們之前所有的過錯一筆勾銷,不再是一名罪犯,而已一名軍人,一名和我和其他人沒任何區別的軍人!”
不知道爲什麼,當陸子明聽到牧東風說他們是一名軍人時,心神一動,某些不知名的情緒衝上心頭。
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臉上洋溢起喜悅的表情,只是攝於面前人,才強忍着不敢動。
牧東風將眼前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們從明天開始,會被帶入軍營,進行爲期一月的特訓,然後,去執行一些國家委派的任務!”
“這項任務的具體內容,現在還不便宣佈,等到一月之後,你們自會知道,到時,能夠完成任務成功歸來的人,非但會免除之前所有重重,還會成爲國家英雄,人民崇拜的偶像!”
國家英雄?
人民偶像?
大多數的人聽到這樣的話,腦海裏不自然的浮現出一副畫面。
自己身上掛滿勳章,接受成千上萬人的鮮花和掌聲--
看着面前人呼之欲出的喜悅,牧東風潑出了一盆冷水。
“但是--”
他表情漸漸嚴肅起來,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項任務九死一生,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訓練,否則,你們的名字只會被刻在紀念碑上。”
果然,聽到這樣的話,喜悅之情的臉漸漸凝固了,鮮花和掌聲,要活着才能享有。
牧東風又講了幾句,就轉身離開,將現場交給了高盛。
他說了幾句,便指揮人帶着眼前人去領取被褥,然後安排宿舍。
他們被帶到了食堂對面的一座樓上。
這裏的房間比監獄的何止好上千倍,雪白乾淨的牆壁,整潔光滑的地磚,透亮的窗戶,上下兩層的乳白色鐵牀。
一個房間兩張牀,也就是能住四個人。
陸子明和蕭史,還有另外兩個人分在了一個房間,因爲奔波了一天,一個個都累了,感嘆了一會兒,便早早睡下。
第二天,六點鐘,和監獄的口哨差不多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開始起牀朝樓下走去。
高盛靠在吉普車上,掐着表算時間。
當所有人到齊,時間剛到五分鐘,他的臉色就有些驚訝,心裏兀自想到:
這速度,已經趕的上幾年的老兵了。難道監獄裏的人都這麼守時?
高盛不知道的是,在監獄裏,五分鐘之內沒下來的人就要挨棍子。
鑑於他們現在的表現,再加上脫掉囚服換成統一的軍裝,標準的站姿。
一時間,高盛覺得眼前的人也不是罪無可恕。
“好!”
“所有人回到你們昨晚居住的宿舍,整理儀容儀表,然後將被褥打包背在身上,二十分鐘後來這裏集合,解散!”
聽到他這樣說,陸子明知道,這是真的要去軍營了。
所有人解散之後,快步朝樓上走去,二十分鐘的時間,還是有些緊張的。
二十分鐘之後,所有人再次來到這裏,除了精神許多之外,背上還揹着一個‘豆腐塊’。
剛開始,高盛擔心他們不會弄,還派了兩個士兵上去指導。
可當他們上去之後,卻發現這些人一個個熟練的動起手來,弄出來的效果,比他們自己還要好。
看到這種情況,兩人出了苦笑,也沒有表情了。
他們不知的是,疊被子,也是監獄裏的入門課程。
高盛一揮手,說了句‘到地方一起喫午飯’,便低頭鑽進了那輛吉普型軍車。
滿載着將近三十餘人的卡車再次發動,出了集團大門開始狂奔起來。
一路上,車子仍舊在山野峻嶺裏行駛,沒什麼人煙,倒是欣賞了不少自然風光。
臨近中午時,車子來到了目的地。
寬厚的鐵門,高聳的圍牆,和瀾風的格局很像,但是等車子駛入之後,陸子明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車子所過之處,映入眼簾的是,有幾個足球場大的訓練場,一些低矮但佔地很大的房屋。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嚇了車上的人一跳,等車子駛過,才從後面看到端倪。
打靶場上,正有一些人在練習射擊。
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工具,單槓、雙槓、鐵絲林立的沼澤地--
穿着綠色背心,露出強壯雙臂的人隨處可見。
“這裏--就是軍營嗎?”老三一臉興奮,不大的眼睛裏閃爍着精光。
他兀自感嘆:“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兵,沒想到現在自己也是了,想想就像做夢。”
陸子明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激動和喜悅,因爲接下來,他也會有一段讓人期待的旅行。
“快看!”
一直勾着嘴角沒說話的蕭史,突然起身拍了下對面陸子明的手臂,示意他朝外看。
陸子明一瞧,頓時眯起了眼睛,左側不遠處有兩個精壯的男子,正在赤手空拳的比試。
蕭史是武術世家,陸子明跟着他耳薰目染,已經入了武術的大門。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在外人看來普通的比試,在內行人看來,卻能看出比試人的深淺。
兩人眯着眼看了一陣,直到視線模糊,才收回目光。
蕭史一臉正色的點評。
“他們的拳法普通,但每一招都發揮了最大的威力來攻擊對方的薄弱處,這樣的拳法,應該是軍營裏特有的軍體拳了。”
蕭史嘖嘖稱奇,讚歎道:“真沒想到,以前看不上的軍體拳,威力居然可以這麼大!”
“不錯!”
陸子明點頭,剛纔兩人的動作他全看在眼裏,那樣的招式,自己都不一定能接的下來。
看來,以前的自己還是太孤陋寡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