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如心今天換了完全不同的風格,偏愛黑絲的她,罕見的穿了一條深褐色的牛仔褲,將一雙腿的線形勾勒出來。
原本陸子明覺得她是有些偏豐腴的,哪裏想到她穿了牛仔褲之後,才發現她的腿形是那麼筆直、修長。
上身裏面一件帶字母的灰色內搭,外面是一件紅色的外套,頭上戴着一定淺黃色的貝雷帽。
這個造型看上去甚是清新,遮擋了很多成熟,將她襯托的有些小女生。
兩人走在街上,饒如心悄悄的環住了陸子明的手臂。
陸子明的酷炫和饒如心的靚麗,兩個人組成了一道讓人移不開眼的風景線。
“我還沒和人這樣走過路呢!”饒如心抿着嘴脣,俏臉上洋溢着絲絲笑意。
陸子明卻很不解風情的回答。
“好奇你怎麼長這麼大的?”
兩人去了一家賣早點的餐廳吃了飯,這纔去坐公車。
公車這種交通工具,饒如心每天都見,卻從來沒有坐過。
她將這話說出來,再次遭到陸子明的鄙視。
用手機查了線路,兩人去了最近的公交站牌。
站牌位置的人很多,多到站臺下面的道路上都站了好幾排人。
“這人也太多了吧--”饒如心擰眉,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聽了她的話,陸子明無奈的說道:“姑奶奶,求你了,咱體驗一回老百姓的生活好不好?”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嬌氣?”
饒如心笑着說道:“只是這裏人太多了嘛。--好,好,我不說了。”
看到陸子明不想打理自己的神色,饒如心咬住了嘴脣。
片刻,公車到來。
陸子明眼神很聚光,遠遠就瞧見是自己要坐的那一路,車子到來,還每到站牌的位置就停下--
因爲前面人實在太多,走不動了。
車幾乎是空車,但是準備上車的人很多。車門打開,人員蜂擁而上,毫無禮貌可言,一個個如打仗似的往前衝。
陸子明想着坐不了幾站,也就沒往前擠。
“來!”
他握住饒如心的柔軟的手掌,跟着前面的人羣往前走。
等他們上車的時候,原本一輛空車已經幾乎塞滿人。
“這人太多了,要不咱再等等?”
陸子明皺着眉頭瞧了瞧,不想委屈了饒如心。
可是他不知,這時的饒如心來了興致,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沒事,上車。”
兩人上了車,站在司機右側的位置,已經不能往裏再走。
站在這裏沒什麼不好,唯一不好的是--沒有地方扶,陸子明還好,個子高可以抓着上面的橫杆,饒如心完全沒地方下手。
她說了句自編的搞怪話。“你抓着車,我抓着你。”
她兩隻手分別拉着的,是陸子明的手掌和手臂。
想的是很好,但現實卻不是這樣,車子開動起來,突如其來的慣性讓她一下子失重,身子一晃往後栽倒。
她沒有像小女生一樣尖叫出聲,但臉上明顯有一絲慌亂。
陸子明滿臉笑意,手上一用力,就將她拉了過來。
肢體語言,遠勝千言萬語。
饒如心的腦袋貼着陸子明的胸膛,雙手抱着他的腰。
“這樣就安穩多了。”她輕柔的聲音傳來。
一時間陸子明還有些尷尬,但饒如心不起來,他又不好意思將人推開,而且那種肢體接觸,溫度不斷攀升的奇妙感,也讓他做不出推開的動作,反而將閒着的右手放在她的腰肢上。
雖然隔着衣服,他仍舊能察覺到那種驚人的柔軟。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即將下車前。
時間不長,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卻是饒如心人生爲數不多最安靜的時刻之一。
以前,她認爲所謂的安全感根本就不存在,但在這個時候,她確切的體會到了。
那是一種你可以放下心的感覺,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再害怕。
陸子明的想象力沒那麼豐富,他只是覺得平日裏高高在上的老闆像溫順的小貓咪一樣趴在自己懷裏,手臂攬着她柔若無骨的腰肢,鼻孔裏呼吸着她身上散發的絲絲香味,這種感覺相當刺激。
當然,加強這種感覺的,還有周圍不時投來的羨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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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似乎是大大小小公司都有的慣例。
陸子明到達餐廳,換了服裝,來到大廳。
葳蘿餐廳人數不少,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二三十號,幾乎男女摻半。
饒如心平時不經常露面的,更別說這種開會了,來這裏時間最長的人,也沒有見過她幫員工開過會。
鮑封在前面說了一大堆讓人昏昏欲睡的話後,將陸子明叫了前面。
他從今天才算第一天真正上班,上一次沒有到這一步,所以也就沒有經歷這些。
餐廳的服務人員,年齡大都在二十多歲,小的甚至有十七八歲的,這樣難怪,若是一個人去西餐廳喫飯,負責上菜的人全是五六十歲的大爺、大媽,估計頓時就會食慾全無。
站在前面看着一雙雙望向自己的眼睛,陸子明絲毫沒有害怕,她沒有做出任何不自然的動作--
抓耳撓腮、臉紅害羞翻白眼之類的。
“大家好,我叫陸子明,陸地的陸,子時月明的子明,很高興認識你們,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多多關照。”
表情自然,語氣平常,不卑不亢,這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
上午的工作還是比較少的,內廚的人準備一天要用的食材,外面的要去打掃衛生,擦拭桌子。
男人與男人搞好關係非常容易,只要有談得來的內容就行。
陸子明跟着權明哲一起和其他人一起打掃衛生,大多數人還是友好的,畢竟都處在同一個階層,也沒有誰比誰高人一等。
這個時間,又是一天難得清閒的時候,很多愛說話的都抓緊這個機會,和別人侃大山。
餐廳裏,服務員能說些什麼?
無外乎薪水、糗事、哪個2b顧客明明是土鱉愣裝高雅,誰運氣好遇到給小費的人了--
陸子明也不插話,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過了一會兒,不知是誰竟然將話題引入了饒如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