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飛劍目光中的急切以及那濃濃的父愛,讓張強的心中猛地一震。
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他曾多少次地渴望父愛,那種發自靈魂的渴望每每讓他徹夜不能眠。
想到因爲自己一時的自私,可愛的雯兒也將要承受這一切,張強的心一下子堅定了許多。
對何飛劍說道:“何堂主,少安毋躁,請坐下來說話!”
將何飛劍按坐在沙發上,張強再不隱瞞,沉聲說道:“如果何堂主的女兒是雯兒的話,那她的確在我的這裏……”
何飛劍不等張強說完,就滿是急切地說道:“張殿主,只要您把雯兒還給我,哪怕是讓我何飛劍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張強苦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我在何堂主的心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是一個趁火打劫,用您的女兒要挾您的渾蛋嗎?”
何飛劍愣了一愣,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強擺了擺手,接着說道:“何堂主,雯兒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兒,您有這樣的一個女兒,真是天大的福氣,我張強很是羨慕!”
“您放心吧,雯兒現在和我的母親生活在一起,我母親非常地喜歡她,一定會好好的待她的。”
“我馬上就打電話,讓她將雯兒送到T市來,和你們一家團聚!”
聽了張強的話,何飛劍大爲感動,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呆呆的看着張強說道:“張殿主,您……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是在騙我?”
張強笑了一聲說道:“我張強向來說一不二,既然我答應了何堂主,就一定會做到!”
“謝謝!謝謝!”
何飛劍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注視着張強嘴脣哆嗦着連聲說道。
女兒是他和白秋鳳的心頭肉,爲了何雯,他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
自從雯兒失蹤的那一刻起,何飛劍只覺得魂兒都丟了,成天裏精神恍惚,茶飯不思。
如果不是韓立等一干忠誠的部下拼死苦勸,他現在也許已經和白秋鳳雙雙悲傷而死了!
烏雲散去見晴天,就好像是有一股看不見的清泉滋潤了何飛劍的心田,讓他整個人又重新煥發出了生機,看到了希望。
爲了不讓何飛劍擔心,張強立即撥通了瓊飛鳳的電話,從瓊飛鳳那裏得知葉倩已經帶着何雯上了來T市的火車。
何飛劍得到這個消息,那叫一個狂喜,真恨不得那火車會瞬間移動,這就開到他的面前。
看到興奮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何飛劍,張強完全能夠理解他此時的心情。
輕笑了幾聲說道:“何堂主,我有些不明白,您的女兒怎麼會和赤練門的人混在一起?”
提起這個,何飛劍恨得牙根癢癢,怒聲說道:“還不是赤練門的垃圾該死?”
“那天,我妻子帶着我女兒上街玩耍,被幾個膽大包天的赤練門人給盯上了,我妻子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們給得手了。”
“要不是有人認出了他們是赤練門的人,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着急呢!”
“聽到這個消息,何堂主難道沒有找赤練門興師問罪?”
“哼!怎麼會沒有?”
“當天我就帶着堂中高手殺到赤練門,怒斬了他們百餘人。”
何飛劍冷哼了一聲,殺氣騰騰的說道。
張強問道:“那您爲什麼沒有就此滅了赤練門?”
“赤練門雖然人多勢衆,但是都是些宵小之徒。”
“以宏德堂的戰力覆滅他們似乎不難!”
何飛劍朗聲說道:“豈止不難,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是雯兒畢竟在他們的手上,我不得不投鼠忌器,指望着他們把雯兒給我找回來,所以不能下殺手!”
張強意會地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只是這樣一來,雯兒就遭大罪了……”
張強的話讓何飛劍心中一驚,眼睛立即瞪圓了起來,死死地注視着張強,滿是緊張地問道:“張殿主,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雯兒遭了什麼罪?”
張強皺了皺眉頭,幽幽地問道:“怎麼?”
“何堂主對赤練門的險惡手段會不知道?”
何飛劍的劍眉一豎,說道:“我當然知道!”
“可是黃眉親口跟我說過,他沒有把那些手段用在我的雯兒身上!”
張強冷笑了一聲,幽幽地說道:“何堂主攜盛威而來,黃眉又怎麼敢跟您講實話?”
“我第一次見到雯兒的時候,她的右臂被人打斷,吊在胸前,很是可憐。”
“什麼!”
何飛劍一聽,難忍心中的憤怒,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張大好的桌子在硬是被他砸成了碎片。
看着目眥欲裂的何飛劍,張強完全可以理解他此時的心痛。
急忙安慰道:“何堂主,不要難過。”
“現在雯兒的傷已經全都好了,幸好這段悲慘的經歷沒有給她的心理造成過多的影響,她現在的笑容依舊很燦爛,等你見到了她就知道了!”
何飛劍長長地吐出一口怒氣,沉聲說道:“該死的黃眉竟然敢欺騙我,我若是不將他碎屍萬段,我何飛劍誓不爲人!”
說完轉頭看向張強,由衷地說道:“張殿主,上天垂憐,讓雯兒遇到了您!”
“您救了雯兒就等於是救了我們全家,這份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我何飛劍永生難忘!”
張強笑道:“何堂主,我救雯兒,完全是出於對雯兒的喜愛和心中的正義。”
“並不是想要您感恩戴德。”
“如果您願意的話,您就讓雯兒認我爲乾爹。”
“和這小丫頭一起相處了這麼久,我心中很是喜歡她。”
“有些捨不得!”
“哈哈哈……能認您這樣一位乾爹,那是雯兒天大的福氣!”
“有什麼好說的,沒有任何問題!”
何飛劍豪爽至極的答應了張強,讓張強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何飛劍的臉色變了變,顯得有些猶豫,張強朗笑了一聲說道:“何堂主,我們既然已經是朋友了,有什麼話您就只管說,無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