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皇面不改色,冷聲哼道:“我早就說過,我們帝皇閣的人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的鼠輩!”
“想消滅我們,可以,但是你要拿命來換!”
“早知道你們這麼想死,我就不用費這麻煩事了,都給我滾開!”血魔大吼一聲,喝退狂攻不止,悍不畏死的魔兵。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蛇鞭的厲害。”
“羣蛇亂舞!”
血紅色的噬魂蛇鞭立時像活過來了一般,猙獰地扭動了起來。
一條化兩條,兩條化四條,四條化八條,八條化千萬條。
千萬條噬魂血蛇吐着信子,瘋狂地向着帝皇閣涌來。
擇人而噬的蛇吻,登時讓十幾個帝皇閣的弟子一陣驚慌失措,眨眼間便有五個帝皇閣的弟子喪命當場。
“風起沙涌!”
帝神皇大駭之下,雙手捏法印,飛入風沙陣的中心。
一聲巨吼,喝醒幾乎要魂飛魄散的弟子,身體急速旋轉,用畢生的功力掀起一道風牆。
剩下的幾名弟子爲了保命跟着師父拼命發動,巨大的風牆就像是一面龐大無比的盾牌,將所有的血蛇都屏蔽在了陣外。
但是這裏畢竟不是在地面上,風起沙涌本來就是風沙相互配合,才能達到最完美的效果。
風牆防守,沙箭進攻,有守有攻!
但現在只有風牆守護,而沒有絲毫的進攻能力,一旦他們的功力耗盡,等待他們的還是死路一條!
帝神皇不免有些喪氣,看着身邊跟隨自己上千年的弟子,馬上就要一個個的死去,心裏就像打破了五味瓶,複雜難言。
狡猾而又功力深厚的血魔當然清楚,他們這只不過是飲鴆止渴之計,肯定撐不了太久,他也很樂意守株待兔。
於是,收回還在四處尋找破綻的血蛇們,閉起眼睛,養起神來。
“可惡!”
看到血魔的神態,帝勝皇直恨得牙癢癢,但是又無可奈何。
“虛硯!”
帝勝皇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束手待斃,輕聲叫道。
“是,師父。”
一個外表還相當年輕的弟子聽言,一邊費力地支撐着陣勢,一邊喫力地應聲道。
“這裏由我和你的師兄們頂着,你找個機會從陣勢裏先逃出去,到煉獄門去求救,我們還能支持一段時間,你快去快回!”
“我和你師兄們的性命就交到你手上了,不要讓我們失望!”
“師父,我……”
“不要再囉嗦了,我和你師兄們送你出去!”
說着帝神皇低吼一聲,功力硬生生的提起了三成,雙手虛抓,旁邊的一片雲層,頓時被他的無上神力給拉了過來,將整個陣勢遮蔽起來。
“就是現在,快走!”
虛硯不敢再耽擱,運起全身的功力化成一道青光,在雲層的掩護下向外飛遁。
“想玩花招!?”
血魔手中的筮魂蛇鞭噼裏啪啦地在空中爆響,厚重的雲層頃刻間被他的鞭子扯了個四分五裂。
“不好,少了一人!”
“魔將聽令,帶一百魔兵,把逃走的餘孽給我殺掉!”
“看來,就這麼等着你們自取滅亡是個錯誤!”
“那我就辛苦一點兒,先破了你們的鳥陣,再把你們打得魂飛魄散!”
虛硯的逃跑,讓血魔感受到了一絲的危機,果斷決定立即誅殺他們。
“小子們,聽我的號令,給我砸!”
在血魔的一聲令下,生來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魔兵,潮涌般地朝着風沙陣的一點涌去。
果然,血魔的計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那個倒黴的帝皇閣弟子只堅持了幾分鐘就被攻破,緊跟着人也被亂刀分屍。
“師父!”
旁邊的弟子們一陣心寒,照這樣攻擊下去,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將步他的後塵。
帝神皇的心裏一陣沮喪,看來帝皇閣真的是氣數已盡。
“哈哈……帝神皇,千年前你就像這樣瘋狂地追殺我們,你沒有想到在千年後你也會有同樣的下場吧!哈哈……”
看着已經搖搖欲墜的風沙陣,血魔興奮的大笑起來。
一想到馬上就能用手中的魔鞭,鞭撻昔日的仇敵,他心中埋藏多年的仇恨就要得到釋放,他的表情越發的猙獰。
“啊!!!”
伴隨着一聲慘叫,又一個帝皇閣弟子喪命。
一種悲憤絕望的氣氛,開始在帝皇閣的弟子中間瀰漫開來。
而風沙陣的威勢也隨着一個又一個的弟子的喪命,不斷地衰弱。
眼看最後的時刻就要來臨,帝神皇忍不住仰天長嘆。
“好一個魔界妖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爲,光天化日之下屢造殺孽,難道真的就不怕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嗎?”
就在血魔舉起手中的噬魂蛇鞭,準備痛下殺手的時候,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於虛空響起。
“是什麼人藏頭露尾?”
血魔緊握住手中的噬魂蛇鞭,眼睛警惕地四處打量,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
”敢問是萬劍閣的前輩嗎?”
聽到這個意外的聲音,帝神皇心中卻是一喜。
暗暗感覺到,自己帝皇閣今天看來是遇到貴人了。
想遍整個修真界,能有這麼高修爲的,除了紫竹仙府,白鷺書院以及萬劍閣的隱匿高手,再也想不出來還有誰能有這等的功力。
哪知那個神祕的聲音,接下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好一會兒過去了,也沒有再響起。
“難道是走了?”
血魔和帝神皇的心裏,同時升起了這個念頭,不同的是,一個喜悅,一個失望。
“給我殺了他們!”
機不可失,爲了不再被別人打擾,血魔迫不及待地下達了殺人的命令。
而就在魔兵手裏的刀,剛剛要向着帝皇閣衆弟子身上砍去的時候,一陣颶風平地拔起,三兩下就把那些魔兵席捲得無影無蹤。
彷彿一眨眼的時間,場上就只剩下了血魔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裏,傻傻的彷彿魂被人勾走了魂兒一般。
“嘿嘿……既然你這麼喜歡以多勝少,那我就成全你!”
“你們還在等什麼,再不動手,他就該跑掉了!”